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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咖啡厅的拿坡里义大利面(2 / 2)




「舔手掌的诀窍呢,就是要顺着生命线舔喔。」



「我才不管什么舔手业界的技术!」



要是就这样继续讲些蠢话,感觉我的精神会遭到污染。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进入正题吧。虽然我没兴趣。



「所以,武内。你去义大利一趟,掌握到拿坡里义大利面的精髓没有?」



武内的细眉抽动一下。



「嗯嗯嗯……义大利啊,是个好地方喔。」



「这样啊。」



「爱、美食与艺术的国度,义大利!我在那边学到各种菜色与作法,真的获益良多!」



「这样啊,所以说拿坡里义大利面呢?」



「日野同学~!你的兴趣是欺负女同学吗!看来你在床上都会像NTR色情书刊里头负责出那一根的角色,喜欢不断攻击同一个地方!」



遭受毫无来由的恶意中伤。



她多半没带回美味拿坡里义大利面的线索,这点我大概能猜到。



「如果、如果是义大利面的话,我可以做出十种甚至一百种──只是里面不包含拿坡里义大利面而已……」



「那么就把拿坡里义大利面从菜单上拿掉,改卖接受过原产地锻炼的义大利面如何?」



「日野同学~!你脑袋还清楚吧?说起日本老牌咖啡厅的三神器,就是咖啡、拿坡里义大利面和吐司披萨吧?丢得这么干脆是什么意思!」



「你是为什么跑去义大利的啊……」



「哈、哈、哈!为什么呢?因为名字里有拿坡里嘛!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义大利的名菜!真要说的话,这就是年轻气盛犯下的错误啦!」



接着她自顾自地点头继续说:



「那时候的我啊,纯洁到以为初榨橄榄油virgin oil是色色的意思呢!」



「只是闷骚吧?」



我一边陪她聊些蠢话,一边翻找冰箱确认有什么材料。



有番茄,也有培根。洋葱、青椒、义大利面,还有橄榄油。



唉,到头来还是变成这样。有客人就想做饭是我的天性。



「反正你人都来了,要不要吃拿坡里义大利面?」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日野同学~!」



我当然没准备什么事先煮好的面条,所以煮好之后先放到竹编盘上摆着,然后趁这段时间切菜。



用平底锅热好橄榄油,放进材料翻炒。接着放义大利面并加入番茄酱继续炒。



「焚身厨房特制,拿坡里义大利面!」



武内一把抢走盘子,静静地吃了起来。



她的眼神非常严肃。原本想开个玩笑的我,只能一语不发地闭上嘴。



「嗯,好吃,真好吃耶!味道和火候都很完美!」



拿坡里义大利面做起来简单,而且容易看出厨艺好坏。如果做得好,面条有嚼劲加上味道浓郁,可以让人的肚子得到满足;要是做得烂,就会变成一盘沾满番茄酱的软趴趴面条。



「它是日本吸收义大利技术后产生的洋食代表!相当于日本列岛和义大利长靴半岛做爱的结果!四国一带都勃起啦!」



要把拿坡里义大利面当成洋食的代表我没意见,但是其他部分全都乱七八糟。



顺带一提,在很难弄到高品质面粉的时代,似乎也曾经用乌龙面代替过。所谓吃的历史,意外地有段时间很随便。



「这是忠于基础做出来的。如果要另外下工夫、加入特色弄成咖啡厅的招牌,从义大利归国的你应该比较清楚该怎么做吧?」



「包在我身上!只要吃过一次美味的拿坡里义大利面,从它延伸出去的技术与点子,是要多少有多少喔!」



武内把空了的盘子丢过来,我接得有些手忙脚乱。既然只隔一个吧台,直接拿给我就好了吧?



「那就这样啦,日野同学~!姐姐我这就回去,别寂寞地哭出来喔!相对地,你打手枪时可以拿我当配菜!」



「我才不需要你那种许可,快点给我回去!」



武内豪爽地「哇哈哈」大笑,迈大步准备离开。



接着她在门前停下,转过头来。



「欸,日野同学~」



「怎样啦?」



「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所以各方面都要请你多多指教喽。」



这么说着,她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右手。



动作妖艳,令人怀疑方才那些对话会不会全都是演出来的。



这个女人露出可疑的笑容,像风一般地离开了。我看着还残留些许香气的门,感觉有股沉重的负担落在肩上。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觉得女人很恐怖……」



再次见面的日子意外地近。具体来说就是隔天。未免太近了吧?



「日野同学~!炉子借我用!我家的破炉子没办法好好地烤披萨啦!」



武内嚷嚷着闯了进来。顺带一提,现在是营业时间。



正式的披萨基本上要用大火短时间烤好,家用烤炉确实难以烤出令人满意的成品。



「咖啡厅烤吐司披萨就行了。吐司披萨应该不用那么强的火力吧?」



「其实啊,我家的炉子没办法让吐司披萨上面的起司融化啦!其他的材料也全都半生不熟。哈、哈、哈!」



难怪东西那么难吃。尽管搞懂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没道理为了做出好吃的东西就把我拖下水。



「你该不会一有人点披萨就要跑来我这里吧?」



「怎么可能,我的脸皮没那么厚啦!所以我拿了十个过来打算一口气烤好!」



于是她真的用我店里的营业用大型烤炉烤了披萨,疾风般地离去。



在我手边,则有一个硬塞过来当谢礼的披萨。看样子那家伙也不是跑去义大利玩的。这块闻起来很香的薄脆饼皮,应该真的很好吃。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常光顾的金发青年开口问道,他手里的筷子还夹着炸猪排。



「路人啦。」



「喔,这样啊……」



尽管明摆着是假话,但我希望尽量别和她扯上关系。



幸好,青年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总之我把披萨切开,拿了一片放进嘴里。浓郁的起司味与番茄的酸味在嘴里扩散,相当好吃。这家伙一和做饭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很正经──虽然其他部分都无药可救。



「机会难得,小哥要不要也来一片?」



「喔,那我不客气了。」



吃着披萨的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拿这人没辙,但好像不怎么讨厌她。



虽然再次见面的时候,评价大概又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