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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反击的狼烟(1 / 2)



在黑暗的车内,外头照进来的路灯亮光犹如水族箱的照明。



樱岛灯子学姊的剪影在里头承受著微弱的光芒,于磷光当中浮现轮廓。



她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不停地抽泣,与平时沉稳的知性态度恰好相反。



为了不让人看见自己的哭脸,她把脸埋进我的胸口,像个孩子般蜷起身子,而且不断地发抖……



我,一色优,现在到底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被女朋友劈腿的我,以及被男朋友劈腿的灯子学姊。



只有我能够填补我们两人的伤口。



「灯子学姊……」



我用更强的力道抱紧她的身体。



「请你忘了鸭仓那种人!我、我会守护灯子学姊的!」



我强而有力地如此断言。没错,我要守护这个人。



听见这番话的灯子学姊胆怯地抬起脸来。



「一色,你要守护我?」



「对,我要守护灯子学姊。我会永远待在你的身边。」



然后她也用力地抱紧了我。那简直就像孩子抓住母亲不放。



「如果是你,我可以信赖。我也想要一直跟一色在一起……」



我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同时这么想著:



……这时什么都不做并不是温柔。我做得到的温柔是……



「我们今晚就一直在一起吧,灯子。」



听了我这番话,灯子默默地,不过很明确地点了点头。



我的手仍然绕在她的肩上,就这样把车开走。



这是为了在今晚将她纳为己有,同时也让她将我纳为己有……



「……你可不可以不要擅自加上旁白?」



我摆出心情明显很差的表情这么说。



要是放著这家伙不管,不知道他这些自以为的妄想还会讲到什么地步。



「干嘛这样?我的意思是在那种状况下,你该做的还是要做啊,优!」



说著这种话,喝下晨间套餐咖啡的人是石田洋太。



这里是连接千叶与东京的主要道路──国道一四号路边的家庭餐厅。



我们两个大男人从早上九点就一直坐在这里了。



「你喔,对方可是那个灯子学姊耶?你觉得事情会那么顺利吗?」



我噘起嘴这么说之后,石田便抬起左手左右挥动。他的意思是「不会」。



「就算很难达成,仍然硬干下去才是男子汉的作风吧。你是怎样?跟哭泣的灯子学姊在原地共处了一阵子,监视公寓到超过末班电车的时间,把她送回家之后你就回家了?搞什么鬼啊!你是处男高中生喔?」



「你很烦耶。我啊,才不是会在女生心灵脆弱的时候见缝插针,趁机将对方纳为己有的卑劣男人!」



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那样的妄想有稍微窜过我的脑海。



可是就算我能跟灯子学姊结为连理,我也不希望是那种情势所逼的结果。



真要说起来,要是我打算做那种事,灯子学姊也一定会严厉地拒绝吧。



她就是那样的女性。



「唉,你喔,都把最好的机会放掉了。要是好好下手,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我刚才编的剧情呢。」



「你想像力也太丰富。去当小说家或剧作家吧。」



「哦,这也不错。等到整件事都告一段落,就把这些故事写成网路小说贴上网好了?」



「你喔,敢这么做的话我真的会跟你绝交。」



「别担心啦。收尾是圆满大结局的话我才会写成小说。」



这么说的石田竟然笑了出来。这家伙,真的有在担心我吗?



他最好不是只抱著看戏的心态啊。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石田突然一脸正经地问我。



「什么怎么办?」



「你们差不多要实行了吧?所谓『让对方后悔、心灵受创到想死的复仇』。到底要怎么做?」



关于那方面,我也思考了一阵子。而且昨晚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事情一直挥之不去──那就是「灯子学姊如果要劈腿,也要等到当场对鸭仓宣告分手之后」的事情。



「喂,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觉得我忽然沉默不语很可疑的石田这么问。



「嗯,没啦,只是稍微想到了一些事。」



「什么啦,你这样讲真教人在意。说出来吧。」



「没什么啦,这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幻想罢了……」



我慎重地讲了个开场白后,开始述说:



「你知道我一开始去找灯子学姊讲『果怜跟鸭仓的事情』时,有对她说『跟我劈腿』吧。」



「那么大胆的台词,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啦!」石田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当时啊,灯子学姊曾说过这种话,说是『假如自己要劈腿,就要先拿对方劈腿的证据当面给对方难看』。」



石田以惊讶似的目光看著我。



「所以我也想过,『灯子学姊把鸭仓学长劈腿的证据摊在他面前,宣告交往结束,然后学姊马上宣布要跟其他男人共度一夜』的话……鸭仓学长应该会受到相当大的打击吧。」



石田一瞬间摆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并且在下一瞬间拍手大笑出声。



「这个好!这会是最棒的复仇吧。那个爱耍帅的鸭仓学长不仅被甩,女朋友还马上就被别的男人夺走!」



石田后仰身子,看似要从家庭餐厅的椅子上摔下去般地持续发笑。



「你这家伙,也太高兴了吧。」



尽管我这么说,嘴角却也浮现笑意。毕竟不管表面上怎么相处,心里讨厌鸭仓的男生应该满多的。我继续把话说下去:



「而且鸭仓学长无法挽回那种状况。毕竟先劈腿的人就是他了,他会被甩是理所当然的。相较之下,灯子学姊可是正大光明地宣告交往结束,要跟谁去哪里做什么事都没人有权利插嘴。鸭仓学长毫无手段可以阻止灯子学姊。」



石田笑著擦掉眼泪,这么说道:



「这有够赞的啦!那种场面我一定也要亲眼看看。她要在哪里进行啊?」



不过我就在这时发觉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不,灯子学姊并不是笃定说『她要那么做』,顶多就是『如果她要劈腿」这种假设性的想法。毕竟她提到这点之后也马上否定说『这并不代表她要劈腿』啊。」



「什么啊,只是假设的喔。本来还想说可以看见鸭仓学长最丢脸的样子呢。」



石田好像很失望,不过马上又探出身子:



「可是啊,既然都讲过那种话了,便代表灯子学姊不是没有想过那样的可能性吧?」



他逼问似的这么说,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唔,嗯~~说不定是那样没错……」



「是吧?既然这样,你要好好加油啊!你仔细想想,对方可是那个灯子学姊,是我们从高中时期就一直思慕的那朵高岭之花!」



「加、加油是要加什么油啊?」



「当然是跟灯子学姊一起『报复那两个劈腿仔』啊。优你接下来跟灯子学姊待在一起的机会会愈来愈多吧?境遇与目的都相同,还有著同样的敌人。倘若要拉近你们的关系,这样的条件可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吧?」



「嗯~~」我不禁深思起来。石田所说的内容确实正确。我接触灯子学姊的机会会变多。但我总觉得不太能释怀。



「而且啊,要是你能跟灯子学姊拉近关系,不就也能早点从果怜劈腿的阴霾当中振作起来吗?治疗爱情旧伤最好的方法,就是谈一场新的恋爱了吧。」



这样讲应该是满有道理的。实际上,确定果怜劈腿以后我没有沮丧到谷底,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灯子学姊的存在。正是因为她愿意在我身边,我才有办法直视「女朋友跟学长劈腿」这样的现实。



「无论如何啊,你都难得有机会接近灯子学姊这个超级大美女了,这样就只能积极行动了吧。到头来也可以化为轰杀鸭仓学长的反击拳啊。」



我凝视起石田。这家伙看起来是在戏弄我,却是真切地为我担心。这点我一定得感谢他。



而且一如石田所言,要是我能跟灯子学姊交往,就会成为对鸭仓的强烈报复吧。说不定还能看见鸭仓丢脸的哭泣神情。



可是会有那么顺利吗?



到了晚上,我传了讯息给果怜。



目的是确认状况。既然她昨晚住在鸭仓的房间,他们两个就有可能还待在一起。考量到这点的话,今晚不要打电话给她应该比较好吧。



况且昨晚果怜曾对我说「晚上不用打电话」,表面上我就装成顾虑到这点。



>(优)果怜,你醒了吗?



>(果怜)醒了唷~~



>(优)你昨天是跟老家的朋友见面吧。开心吗?



>(果怜)嗯,很开心喔!不过我们聊天聊到早上,所以今天我在家睡了一整天。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假如我在白天联络她,果怜也可以用这个藉口来解释她为什么没办法回覆。她八成是跟鸭仓一起待到中午过后吧。



>(优)这样啊,太好了。那我们俩下周末要不要去哪里玩呢?



让我看看,你这家伙会怎么回答?



既然她的心都偏向鸭仓那边了,一定不会想被我占走时间。



>(果怜)嗯~~现在不太能确定。



果然是这样啊。你的心真的离我满远的了呢。



>(优)那就先这样吧。



>(果怜)啊,稍等一下。



>(优)什么?



>(果怜)果怜也在想说,下次要跟朋友去旅游。



跟朋友去旅游?跟谁啊。



>(优)哪里的朋友?



>(果怜)老家的。中学时期的朋友。



真可疑啊。我总觉得果怜要跟鸭仓见面时都会说去找「老家的朋友」。



>(果怜)没关系吧?阿优你之前也有说要跟石田去钓鱼啊!果怜也一样,偶尔想要跟老家那边的朋友放松玩一玩嘛。



我都还没说什么,她就这么强硬。果然是要去找鸭仓吧?



>(优)我没说不行喔。这样也不错啊。你就去吧。



>(果怜)「同意的贴图」



>(优)什么时候要去?



>(果怜)时间还没决定好。不过大概是十一月的连假吧。



>(优)这样啊。那你们决定好之后跟我讲一下。



>(果怜)好。



我跟果怜互传的讯息就在这边结束。我马上打电话给灯子学姊。



「你好?」



「是我。我刚才跟果怜互传了讯息。」



「该不会是在讲『要去旅游』的事?」



「灯子学姊也从鸭仓学长那里听说了吗?」



「尽管没有讲得那么确定,但刚才他在电话里曾提到『可能会和中学时期的社团朋友去旅游』喔。」



「果然没错。果怜也说了类似的事情。虽然没有确定详细日期,但有说是十一月的连假。」



「哲也没有说得这么深入呢,给我的感觉顶多就是『有可能会去』。」



这就代表果怜比鸭仓更热衷于劈腿的行为上吧。



我已经不把果怜当成女朋友了,但果然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灯子学姊:



「照果怜的口气看来,我觉得她好像满沉浸于这样的状况。」



灯子学姊似乎也跟我有同样的感想:



「的确给人这种感觉。」



「我问她『下周要不要见面』,她回我说『还不确定』。」



「这样很不妙呢。」



灯子学姊的声音停下来了。她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总之我们明天先见一面。我想要思考今后的计画。地点就在一开始见面的那间咖啡厅。你可以吧?」



「我知道了。那时间也跟之前一样。」



我这么说之后挂断电话。



灯子学姊总算也承认「鸭仓哲也跟蜜本果怜劈腿」了。接下来终于要进入「会让对方想死,造成心灵创伤的复仇作战」。



他们把我们当白痴耍,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份屈辱与憎恨。一定要让他们打从心底尝到苦头!



隔天,星期一晚上六点,离大学很远的车站的某间咖啡厅。这是第一次跟灯子学姊讲起这件事的地方。我比约好的时间提早十分钟抵达,灯子学姊则是在五分钟前过来。



「你还是一样来得很早呢。」



灯子学姊看见我在这里,便一边这么说一边坐到椅子上。



我回答「毕竟我可不能让灯子学姊乾等」之后,她便表示「其实你不用顾虑这种事情的」而露出苦笑。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灯子学姊和平时一样。



周六晚上,灯子学姊像是在宣泄感情般地不停哭泣。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脆弱的部分。



而且,我觉得她的存在也在我心里头有了不同的意义。



我一直在担忧,如果灯子学姊也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说不定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见面了。



「那么,关于今后的计画……」



点了柠檬茶之后,灯子学姊就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已经确定哲也和果怜劈腿,我也没那个心情一直跟哲也交往。」



「嗯,这点我也一样。」



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装作被果怜蒙在鼓里,还跟她交往下去。



「关于我一开始说过『让对方后悔到想死』的计画……」



我紧张地等待灯子学姊的下一句话。



「时间就抓在平安夜。」



「咦?」我不禁惊讶地出声。



选在平安夜的话会不会太赶?现在是十月下旬,只剩下差不多两个月。



确实,情人们一起度过的耶诞夜要是遇上「残酷的分手」,给予对方的冲击应该会很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灯子学姊以试探般的目光看著我。



「不,我不是觉得有问题。只是那具体上要怎么做呢?」



「我想想啊……」她重新摆好坐姿后,身子稍微往前探了出来。



「首先要让对方迷上我。要比现在更加、更加地迷恋,对,要到对我有依赖性的地步。」



「然后呢?」



「斟酌对方没办法主动离开我的时机,在那一刻狠狠地甩掉对方。那么做的最佳时刻就是平安夜喔。你知道平安夜有一场同好会的派对吧?」



「嗯。我听说每年都办得很盛大。是个大型活动吧。」



「我们要在那场派对上揭露他们两个劈腿,然后宣告跟对方结束交往。哲也是很在意面子的那种人,果怜就我看来,应该也是对周遭评论很敏感的人。对于那样的他们而言,受到那种对待就是最大的屈辱了吧?」



原来如此,对于平时「自己不是第一就不会善罢干休的鸭仓」来说,在大家面前被甩的确是严重到难以饶恕的屈辱吧。至于果怜,我也知道她「自己想被周遭视为可爱女孩的欲求」十分强烈。要是「跟男朋友的学长劈腿」这种事败露,她给人的印象就不单只是急遽变差而已了。



「我理解灯子学姊的打算了。可是我有两个担忧的地方。」



「是哪两个?」



「一个是有可能会把耶诞派对搞砸。」



灯子学姊点了点头。



「这我也有想过。不过耶诞派对每年都有『最佳情侣投票』以及『曝露秘密』的活动。虽说大致上都是『揭露有趣的哏』或『对单恋对象告白的时间』,不过以前也有几个人『宣告解除情侣关系』喔。」



「原来有过那样的活动。我知道有『最佳情侣投票』,但不晓得还有『曝露秘密』。」



「不过『以前的宣告解除情侣关系』好像是两人之间先讨论过后才做的。所以要是突然『被揭穿劈腿和宣告分手』,无论哲也还是果怜想必都会十分动摇吧。到时候不晓得哲也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也有必要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是指?」



「就是在同好会内增加我们的伙伴喔。」灯子学姊理所当然似的这么说。



「一色和石田关系很不错吧。我也有能够信赖的朋友。我有打算先让那个人加入我们的同好会喔。」



「那个人是谁呢?」



「你不认识她。她是经济学院二年级的加纳一美,和我读同一所中学,住得也很近,我们从那时就是好朋友了。不过她高中并非读海滨幕张,是读私立学校。算是上了大学后又聚在一起吧。」



「意思是要请那两人帮忙,在同好会里头带风向吧。可是单靠这一招,会让我们占上风吗?」



我依旧抱持著疑问。一、二年级的学弟们心里的确讨厌鸭仓。可是鸭仓的女生粉丝很多这点无庸置疑,他在同好会也确实握有权力。



至于果怜,我多少会觉得她在女生当中有点突兀,但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这方面我想先找一美跟石田来聊聊。话说回来,你另一个不安的地方是什么?」



「计画是要在平安夜实行吧。我没办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那之前让果怜喜欢我喜欢到无法分开。」



更何况,我觉得现在果怜的心思正逐渐离我远去。



「意思是你没自信在两个月内让果怜很喜欢你?」



「毕竟一如电话里讲的,我觉得果怜的心现在已经偏向鸭仓学长那边啦。」



「你还是一样满消极的呢。」灯子学姊好像有点失望地这么说。



「所以你才要『现在』进攻啊。交往后过了三个月,就是两人间的关系烧得更火热,或者冷却下来自然熄灭的分界点喔。」



「是这样吗?」



「至少就我所知的范围是这样。情侣之间大概会在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三年这样的间隔,思考是不是该和对方分手。」



我在心里头「唔呃~~」了一声。这也太频繁了吧。



「一个月就分手的情侣,是觉得『一时兴起交往看看,但果然还是不行』的状况。所以也有很多女生不把这种情形当成有交往过。」



一时兴起啊。即使如此,「没当成有交往过」是不是有点无情?



「到了三个月,假如两人相处得很融洽,就是会看见对方优点,加深爱情的时期喔。反过来说,要是相处得不太好,便会在意缺点而觉得『跟这个人合不来』,使得感情冷却呢。」



嗯,听人这么一说,说不定真是这么一回事。



「一色和果怜现在刚好就处于这种三个月的时期吧?到目前为止,你觉得果怜她怎么样呢?在知道这次的事之前。」



也就是发觉「果怜跟鸭仓劈腿」之前的状况吗?



「我想想啊。我觉得自己还满迷恋果怜的,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交往途中的确有觉得『好像跟想像中不太一样』,但也不会觉得说很奇怪。」



我又重新想起跟果怜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内心刺痛了好几下。



「说的对,『第一次』很特别呢……」



灯子学姊这句听起来很悲伤的话语,用力地刺痛了我的胸口。



比起果怜给我的痛,这份痛楚的冲击大上了好几倍。



……灯子学姊果然对鸭仓……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肺里头的氧气好像消失了一样,难以呼吸。



「不过你们交往多少有让你觉得不太对劲,或许也代表果怜觉得不对劲的程度比你还要大喔。你现在,此时此刻都没办法『让女朋友迷上你』,难道会有自信说多花点时间就能让对方迷上你吗?」



她最后这句话口气有点锐利。



的确如她所言,这种问题不是能靠时间来解决的。



不,时间经过愈久,或许对我来说反而会更不利。可是……



「我明白灯子学姊的意思了。的确,纵使把时间延后,也不代表事态就会好转。」



灯子学姊默默地点头。



「可是,我也不觉得把女朋友即将离去的心意拉回我这边是件简单的事。」



「或许的确不简单。可是就现况而言,我觉得还是很有可能达成。」



我摆出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后,灯子学姊便对我说明:



「果怜现在还对你隐瞒著她和哲也之间的事情吧?这就代表,她仍然觉得『现在的正牌男友是一色』喔。」



我心想「这么说也没错啦」。



「她的心思或许真的大幅度地偏向了哲也。不过我觉得哲也那边还没有那么认真地看待果怜喔。」



我又一次看向灯子学姊。这应该不是她自信心过高。即使只看外表,果怜也比不上灯子学姊,无论果怜戴上多少「可爱女孩的面具」都一样。



「虽然从哲也平常的态度就能判断,但这次『旅游』的事情同样看得出来。果怜她是抱著『已经要去旅游的前提』对你说的,然而哲也还停留在『有可能会去』的层级。这就代表,旅游计画有可能会因为我的态度而不了了之。」



我点了点头。的确,要是灯子学姊对鸭仓说:「别去旅游!」旅游计画想必就会告吹。



「假如期待许久的旅游突然被男方取消行程,女方心里会怎么想呢?我可是有办法控制这个的喔。」



灯子学姊若无其事地这么说。



你也太猛了吧,灯子学姊。与其说她令我佩服,倒不如说让我有点害怕了。



「而且,对于果怜我还有一个想法。」



灯子学姊竖起食指,散发出带点秘密的感觉。



「那个,是什么想法呢?」



「女人啊,可是群体的生物喔。尤其是像她那样的类型。」



「群体的生物?这是什么意思呢?」



人类本来就是群体生活的生物,这跟果怜会喜欢我又有什么关联?



「假如一色不晓得,就代表你一直都搞错了很重要的事。」



「搞错了很重要的事?」



我对她那番话感到疑问,又继续反问回去。



「没错,而且应该说,觉得『自己没有桃花运』的男性全部都搞错了。」



灯子学姊讲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一点也听不懂。



「你觉得男生有桃花运的条件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