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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4「终局」(1 / 2)



一路从早上到中午……到底是在玩什么游戏呢?



由于上午都是黄队占优势,因此主办方将其中一人调至红队。大概是基于这个缘故,双方的胜率是平分秋色。



贞夫至此注意到一件事,就是当己方以西侧为阵地时容易落败。恐怕是这里的地形比较有利于敌方玩家,大家渐渐得知藏身于草木间展开进攻,能够潜入至相当接近西侧旗子的附近。



因此一到下午,不光是吉拉夫一人,其他玩家也开始不断在中央处高调战斗担任诱饵,掩护队友沿著树林入侵至旗子前。话虽如此,也曾发生过太多人想钻小路造成壅塞,或是派人在那里守株待兔,最终一连出现两次类似贞夫他们在第二场那样,直接突破中央前往夺旗的情况。



明明都是相同的环境,就算有些人跟菜花一样携带多种主武器,但在道具跟队友都相同的状况下,从早到晚重复进行相同的游戏……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相同的发展。



贞夫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毕竟无论是敌我双方,一共有几十个人都在认真思考对策……时而胡闹时而孤注一掷地展开战斗。如此一来……当然不可能重复相同的行动。



虽然过程乍看下十分相似,但每一次都充满戏剧性,确实留下战绩且打造出各种回忆……



其中每进行至下一局……都能明显看出大家的体力确实在流失。



唯独这部分会泄漏出自身平日的运动量和年龄……贞夫下意识地开始说起丧气话。



「……啊~ 累死人了……」



在来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贞夫的身体已濒临极限,光是站著摆出射击姿势就令他苦不堪言。



贞夫现在是汗流浃背,别说是上衣,就连裤子也湿成一片。而且外裤上还出现印子,希望不会有人以为他尿裤子才好……当贞夫如此思索并走向场地之际,突然惊觉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啊、喂!阿筱,我的身体好像不太妙喔!!」



「咦,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今天已经喝了四瓶饮料!可是……直到现在都不曾去上过厕所!」



四瓶五百毫升的饮料一共是两公升,这数字远远超出膀胱的容许量。



「啊、我也一样没上过厕所耶!!咦!?难道全都化成汗水了……咦,不会吧!?难道我们的身体都变成运动饮料与麦茶的过滤器……」



后方忽然传来笑声,贞夫回头一看是……特种部队男。



「在大热天玩生存游戏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相信你们之后会排出颜色很浓的尿液,所以不必恐慌大可放心。」



在贞夫释怀地与老手们交谈的这段期间,一行人抵达被草木包围的西侧旗杆处,接著传来工作人员的广播声。



【接下来要进行今日的最后一场游戏。各位玩家,这将是最后一局!由于日落时刻天色渐暗,因此请注意安全,同时也尽情开火享受游戏吧!】



「这次要怎么办?」、「既然是最后一局了,就给他全力冲刺全力进攻!」、「然后立刻变成炮灰。」、「没错没错~ 」、「那就一样见机行事。」、「就是所谓的自行判断啰。」、「没错。」



「那我这次就留守吧。」



「学长,都已是最后了……你确定要留守?」



「那个,其实……我快累瘫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同伴们都笑出声来……没错,除了阿筱、菜花与璃良以外,即使已进行到最后一局,贞夫还是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可是贞夫已把大家当成同伴,而且能隐约感受出来每一个人有著怎样的性格。



尽管已历经那么多场,贞夫依然觉得这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游戏。



「我想去中央区,姊姊呢?」



用围巾遮住嘴巴的菜花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我……想要打倒吉拉夫。因为刚才被他淘汰,觉得有点不甘心。」



不只是前一局,听菜花说她跟吉拉夫在下午的场次里经常正面冲突。她为了寻找适合狙击手藏身的地点,行经北侧或南侧时总有二分之一的机率和吉拉夫狭路相逢。



在菜花准备狙击时,忽然有子弹无声无息地从侧面飞过来。



基于以上原因,G-SPEC今天都不太有机会表现。不过菜花改用M14时,倒有顺利成功夺旗两次。



因为这是最后一局的关系,菜花将M14使用的弹匣套与弹匣袋等腰带类配件都留在安全区,现在是一身轻装,只有携带手枪与G-SPEC的装备……可说是名符其实的全力一战。



【接下来就进行游戏。最后一局同样限时十五分钟,预备~ ~ 五、四、三、二、一……游戏开始!!】



「上啊────────────!!」



「喔!!」



璃良发出一声喊叫后,其他人有如格斗漫画里的桥段那样中气十足发出呼喊当作回应,并且立刻拔腿狂奔。看似偏好大混战的璃良朝著中央处直奔而去,阿筱是选择南侧,菜花则是北侧,大家就此分头行动。留在现场的只有贞夫一个人。



「因为是最后一局,大家总是想趁此机会耗光体力吧。」



其实贞夫也并非没有这种念头……但若是这么做,他怀疑自己会死在回程的驾驶座上。



远处传来枪声,并且出现遭到淘汰的叫喊声。



贞夫望著夕阳,突然开始感慨换作是稍早之前的他,肯定无法想像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度过假日。



像这样满头大汗地来回穿梭于大自然之中,摔跤弄得浑身脏污,并且扯开嗓门大声呼喊……自己最后一次这样的体验是在何时?



恐怕是在小学……而且还是低年级时。



没错,这是任谁都曾经有过,属于童年时独有的天真玩法……是一种最原始的乐趣。



贞夫相信生存游戏里也存在著这样的乐趣。



这是一种既单纯又暧昧的比赛……完全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好处。



正因为如此,才能够造就出这么纯粹的游戏体验。



贞夫认为只要去顾虑所谓的好处,就会导致游戏变得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