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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型活动背后有人们各自的打算(1 / 2)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linpop



录入:kid



某个星期一之夜。



在我房间里的小型CRT显示器上,有两个忍者到处跑来跑去。



「这家伙又……」



虽然嘴上小声抱怨,我还是感觉到握著手把的手自然而然变得更加用力。手掌上渗出一层薄汗,将按钮的表面弄湿。



其中一只忍者是我操控的Found。另一只一样也是Found,在操控他的是排行全日本第二的NO NAME,也就是日南葵。



没错。事隔许久,我跟日南利用连线机能进行五战决胜的AttaFami对战。



「喝!」



日南操纵的Found不停在地面上细微地前后滑行,有时会小幅度跳跃。那是能够透过特殊操作在地面上无缝滑行的技巧「瞬」,她边用这招边调整跟我的距离。跳起来的同时在半空中向前攻击,牵制著我,以防我跳过去,同时避免让自己陷于不利的位置,透过纤细的操作,不停在细微之处先发制人。



在这确实的操作技术里头,完全没有以赌注为名的逃避,或名为直觉的放弃思考,刻下的痕迹在在显出是经过埋头确实测试、反覆做出令人叹为观止又脚踏实地的努力。



最后一次跟这家伙对战好像是在几个礼拜之前吧?对方熟练地预测,动作俐落,跟那个时候相比,这部分又进步了不少。像机器一样正确的玩法还是老样子,但给人感觉运算能力更上了一层楼。



脸上冷静的表情都没变,日南准确地移动手指,那张脸鲜明地映在眼中。



「……既然这样。」



我想到了。



既然这家伙只会正确解读,一味做出能够获得高度回馈的行动。



那我就特别针对这种能够打出高度回馈的行动,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角度破坏如何?



这是针对「彻底的效率主义」从宏观角度切入再破坏。跟学生会选举采取的作战很类似,是专门用来对付日南葵的。



如此一来,萤幕上将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战况吧。



就在那瞬间。我猛力弹了摇杆。



我操作的Found活用移动速度闪避NO NAME那来自空中的扫射攻击,接著什么都不做,只跑过相当于几个角色大小的距离。先是逼近对方,然后直接反方向拉开距离。结果跟跑之前相比,距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反而还背对敌人,甚至可以说比刚才更加不利一些。



但也因为这样才有意义。



日南操作的Found无法对应原本就毫无意义又伴随风险的行动,她向著跟我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发动攻击。在刚才那种状况下,我硬是要缩短距离,为了利用这个破绽,那算是能得到最高回馈的行动。虽然到头来我只是扑空,但又朝著反方向拉开距离,所以那个小小的破绽并不完全是负面的。扣除我背对敌人这点,几乎可以说是打平了吧。



换句话说,这一连串行动前后的利弊情形并没有变化。



对。正因为这样,才有意义。



就在刚才这个瞬间,有件事已经跟先前不同了。



那就是彼此的「预测」又回归空白状态。



我利用日南瞬间出现的思考破绽弹动摇杆,在背对日南的状态下大大跳起。然后让摇杆倒向背面,接著回复正常状态,再按下B钮。这是一点小技巧,除了能够在空中转换方向,还能累积飞行道具。我所操作的Found转向日南那边,开始蓄积飞镖。



下一瞬间,日南的Found刚好来到我从空中对著斜下方放出飞镖能够打到的位置上。



「好。」



就跟我想的一样。



只不过。就这样放出飞镖给予日南伤害并不是我的目的。



毕竟现在日南的Found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可言,还是能够自由行动的状态。再加上我这边摆明已经出现在累积飞镖的动作,就算直接射出飞镖,打中日南的可能性也很低。



她很有可能看穿飞镖的动向,预先做好防御,也有可能利用踏步或瞬来避开飞镖攻击。或是利用我在累积的空档跳过来,趁我还没射出飞镖就发动攻击。



反过来说,我可以预料到日南可能会防御,取消累积飞镖,从空中紧急降落,接著取消著地动作让著地出现的空档不要太大,选择跑过去射飞镖,或是预料到日南会迎击,提早射出飞镖,趁她跳过来的时候掉头迎击。又或者在半空中取消累积飞镖,著地瞬间利用瞬朝著日南的反方向拉开距离,在紧要关头避开等我著地露出破绽才要发动的攻击,最后进行反击,可以用这些方式逆转胜吧。



对。延伸出来的行动有著无限可能。



接著──如此一来将能创造出无限的可能性。



那就是我会采取这种高风险行动的原因。



直到刚才为止,日南的预测都像电脑那般精密计算。那正是那家伙擅长的,这种准确度和将之实现的技术就是那家伙最大强项。



那么,一旦那些都不算数,先前累积的预测都要重来。只要创造出彼此的优劣势和预测全都没了的平等状况,先前日南计算过的全类型预测也都要重来。



换句话说,接下来的预测都是靠瞬间反射神经和想像力决定,可以说是靠著玩家的技巧决胜负。要靠实力一分高下。



我绷紧所有的神经,专心观察透过电视画面传输送进来的所有情报。



「 ……她会怎么做。」



去想日南、NO NAME、Found。



距离、攻击范围、场地的形状。



经验、回馈高低、热度。



将这些全都混杂在一起,一切都反映在指尖上。



眼前和脑袋中除了画面以外的东西全都消失了。虽然速度很快,但一切都很鲜明,这样矛盾的景色在脑中来回穿梭,让整个身体轻盈起来。思绪转动的速度彷佛还比电子讯号最高速更快一些,透过理论和目的将它们连结。



在玩AttaFami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有时会变成这样。进入这种状态的我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就连我自己都产生一种感觉,知道那些资讯将会直接引领我达阵。



而跟日南一起玩AttaFami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每次都会比到一半就进入这种状态。随便找人对战的时候,若对手的排行比较前面,获胜机率明明只有七到八成,但就只有面对日南,至今为止都不曾输过,这就跟日南使用的角色和游玩方式都是在学我以至于容易应付是一样的道理,我认为前面说的那点也有造成一些影响。



在加速思考的状态下,我专心注意从日南那只Found身上读出的意图和感觉。



眼下情势一触即发,NO NAME最有可能采取某种行动。



在这种距离下,我八成能够先看日南如何行动,之后再想对策并正确执行吧。



至于日南操作的Found──



「……咦?」



当下我感到困惑,在蓄积飞镖的状态下著地。同时将飞镖射出来。



飞镖全都打中日南。



话说日南的Found,他离彼此的地盘很远,摆出被攻击到的姿势发出小声惨叫。



「这是……」



日南采取的行动。



她没有防御,也没有躲开飞镖,也没有来迎战我。



──单纯只是直线冲刺跟我拉开距离。



面对我从后方放出的飞镖,那显然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的。



换句话说,我这边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甚至还能够带给日南一成多的伤害。



感到意外的我恢复理智,开始转动脑筋思考。



「……原来是这样。」



最后我弄明白了。



「未免也算得太精了吧……」



有些目瞪口呆的我嘴角自然上扬。



日南想的恐怕是──



在刚才那个空白的瞬间。场面混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有利。



双方确实都在彼此的攻击范围内,谁都不能确定有办法一招定生死,也就是说在那瞬间,双方都是高风险高获利。



我很有可能一口气分出胜负,但日南也有可能确实赢得胜利。



如此这般,明摆著会出现巨大损失,不然就是能够获得巨大利益,将会大大左右胜败。



而日南想的恐怕是这个吧。



──与其被卷入无法计算的巨大赌注,还不如确实遭受攻击。



NO NAME的选择实在是太过确实。彻头彻尾的精于计算。



这不禁让我开始乐在其中。



的确,若是日南加入这场赌注,她本身有可能捞不到好处。



然而相对的,日南也有可能从中获利。



因此就回馈度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对等的。换不同的角度思考也能解释成不好不坏。



反之像这样露出破绽奔跑拉开距离,她完全没机会获利,甚至能够确定会遭受一成多的损害。也就是说能够得到的回馈是出现一成多的损失。



想法有两种,一边是不会带来损害,或许也不会带来好处的行动,另一边则是完完全全的坏处,会遭受一成多的损失。



而日南选择后者。



她甘愿承受可以预期的损害,也要避开无法计算的风险。



对。这就是日南的操作方式。



根据自己的正确计算来正面突破。



对于计算的准确度有著绝对自信。



因此对于无法计算的领域──绝对不会出手。



「呼……」



嗯,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家伙在,AttaFami才会显得有趣。



我再次调整呼吸节奏,重新握住手把。



彼此争夺的胜负差距就在一线间,那场精密细致的战斗让我整个脑子都兴奋起来。



然而接下来日南确实在比赛之中累积优势,最后日南被我打掉四条命,剩下一条命获胜。



我还是第一次因为时间到输掉。



跟中途被打乱脚步无关,日南会赢单纯只是因为她的技术,和决心贯彻个人风格的意志。



话虽如此,在AttaFami之中重要的是获胜比例,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因为这样被日南超越。因为我在九成以上的对决中都是赢家。



我正在看计分画面,这时日南突然透过聊天系统传送讯息给我。



『是我赢了。』



这家伙是怎样。居然因为初次获胜就故意送简讯过来。自从约好要网聚之后,我就跟这家伙在线上对战好几次,但她明明除了联络公事,都不会送其他讯息过来。到底是有多好胜啊。



「……真是的。」



一想到日南获胜后得意洋洋的嘴脸就让我皱眉。



不过这是那家伙第一次战胜我的纪念日。我总是在AttaFami中把她打得落花流水,今天就成熟一点,去赞扬那家伙的胜利也未尝不可。



因此我就在聊天用的讯息栏内打上一些文字。



『只是在五战决胜负的第五战中获胜而已吧。我还是四胜一败。可惜了。』



然后下一次比赛赢的人将会是我。很久没有打五场决胜负了,加起来共赢了五次,输掉一次,这次比赛就此落幕。抱歉,我这个人好像也输不起。



* * *



对战过后,隔天是星期二。



睽违许久,我来到第二服装室。



直到小玉玉和绀野的事情落幕前,我们都暂时没有来这间教室开会,但昨天放学后日南说要重新召开会议。



当我在教室中央一带的椅子上就座,把书包放到桌子上,一个如风铃般清澈却又带刺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接下来──」



我朝向正前方看去,只见日南坐在椅子上翘脚,用莫名给人压力和充满魅力的目光看著我。她身上的气场还是一样毫无破绽。质感像丝绢一样的头发直直地流泻而下,只是稍微摇摇头,发梢就像在蛊惑猫咪的玩具那般惑人摇曳。



「首先我想要先整理各方面的情报。」



我拉回被发梢夺走的目光,跟日南对看。



「……情报?」



当我问完,日南用最低限度的动作轻轻点头。脸上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



「关于花火的事。我是动了不少手脚,但看样子你也做了不少事情。」



「对。」



我点点头。好吧也是,会谈到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



关于那点,我也有很多想问的。



一些小事件就像在推倒骨牌般累积,发生一连串事件导致绀野绘里香持续找小玉玉麻烦。最后甚至害小玉玉很宝贝的吊饰受伤,然而日南经过精密计算使得一场杀戮秀上演,再加上小玉玉正直的个性让她包容这一切,事情才落幕。



我也用自己的方式,在水泽他们的帮助下,于小玉玉背后暗中活跃──但那天日南却祭出远远超越我的大动作。



毕竟那个绀野绘里香可是当著全班同学的面流泪。



比起班上的其他同学,我自认能够更了解日南这家伙的真实面貌,但那个时候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事到如今我依然不明白。



她为何要选择如此残酷的手段。



「对绀野做的事情全都在计算之中……我可以解释成这样吧?」



我试著用慎重的语气询问,结果日南二话不说点头。



「对,就是那样。」



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刺痛我心里某个角落。



「真是那样啊。」



我无意义地重复那段话,目光从日南身上转开。季节已经转变成冬天。乾冷的空气穿过窗户传递过来,让我的指尖发寒。



「我让绀野误会中村和优铃是串通好的。一旦疑心生暗鬼,就会失去重心,接下来只要稍微攻击一下,她就会跌倒。像这样攻击心灵弱点,表面上找不到加害人,但能够让绀野变成耍猴戏的,当场分出胜负。就只是这样罢了。」



看她说得好像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日南淡淡说明自己干的好事。



我心里又有某个角落再次感到刺痛。



「为了阻止欺负人的行为……必须那么做是吗?」



我再次看著日南询问,日南则是目不转睛地看著我点点头。



「对,若是不这么做就没办法阻止绀野。」



接著她用更强烈的目光压迫我,再一次缓缓地开口。



「看样子她曾经看到什么,才让她变得那么不爽。」



那语气像是在责备我。



做了某件事让她不爽到极点。这句话所指的恐怕就是我的行动吧。



「……关于这点,抱歉。」



欺负人的行为之所以会跨越界线,理由之一就在于绀野看到身边的人、小玉玉跟我和水泽他们聚在一起。看来日南也发现这件事了。



只见日南发出叹息。



「果然跟你有关系……」



「算是吧……」我回答的时候不敢看日南。「那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接著日南再次大口叹气,继续说著「就因为这样」。



「我之所以会做出那种事情,也跟这个有关。」



当她说明完,嘴巴就抿成一直线。



的确,听她这么说,我实在很难反驳。就结果而言,包含吊饰那件事情在内,看起来好像暂时都解决了,但一想到小玉玉的心灵受伤,还有吊饰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缝,说我犯了不小的错误也不为过。



假如都交给日南去办,事情将不会变成那样,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和平解决。那我就等同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是有种无法释怀的感觉。



「我的失误确实变成导致绀野生气的原因之一,我也认为绀野因此做出的事情绝对无法饶恕。」



在那之后,我稍微顿了一下。



「……话虽如此,也没必要选择那么残酷的做法吧?」



「残酷是吗……」



像在试探我,日南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我嘴里说著「对」并点点头。



「利用别人的爱慕之心,当著大家的面粉碎对方的自尊。我认为……那样未免做得太过火了。」



当我开门见山地说完,日南就像在思考,又像是在端详我,头微微地歪著。



「不过,若是不那么做就没办法立即阻止绀野对吧?」



她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绀野气成那样,若没有人做出决定性的行为让她出糗,来杀鸡儆猴,事情就无法收拾。因此必须让熊熊燃烧的心感到挫折,完全扼杀她的锐气。」



日南颇有自信地断言,这话有一定的说服力。



「你不这么认为吗?」



「这个……」



她说话的语气有点挑衅意味。恐怕是因为她之前都在观察班上那名为「氛围」的怪物,曾经有过操作的经验,说这话才会如此肯定。



对于最近才开始观察的我而言,就那些经验来看,日南的话也不无道理。



来看绀野所处的位置。



要在名为班级的战场上持续立于首领地位,那就必须每战必胜。



除此之外,「绀野对小玉玉」这样的对立关系已经一目了然。在目击到小玉玉跟「水泽和竹井」这些班级地位较高的男孩子融洽相处后,却要半路上收敛锋芒。



那在角逐班上地位的权力游戏中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因此为了打破这样的局面,上演那场杀戮秀是必须的,这我不是不能理解。



「好吧……或许真的是那样。」



当我给出肯定答覆,日南有些诧异地皱起眉头。



「没错吧?所以你一开始就不该做那种……」



「可是。」



这个时候我打断日南的话,做个深呼吸。



「即便如此。」



我脑海中浮现那场杀戮秀最后的片段。



就只有这点让我无法释怀。



「至少──不用像最后那样致人于死嘛?」



我边说边跟日南对上眼。不管看几次,都看不穿这家伙的内心深处。



「……居然说那在置人于死地。」



我打断日南小声发的牢骚,强而有力地说了这段话。



「绀野已经出很大的糗了,既然这样──」



绀野在流泪,班上氛围也完全倒向日南那边。实力、人望、肚量大小的压倒性差距都已经彰显出来,对方已经输得体无完肤了。是完完全全的技术性击倒。



然而日南还是操纵毫无恶意的关键人物,绀野已经丧失斗志,伤口遭到她进一步挖掘。



「用不著在最后利用中村,让他拿出优铃制作的面纸套吧。」



对。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情,我还能做出很大的让步去接受。虽然对于那种做法的残酷无情不敢苟同,但为了免除降临在朋友身上的灾厄,采行那种手段或许可以说是必要之恶。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同了。



「做那种事情只是在鞭尸而已。」



我加强语气,说得斩钉截铁。



我定睛看著对方,不发一语,结果日南慢慢地、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算是吧,的确如此。」



「咦?」



没想到她会肯定我的说法,让我感到惊讶。



「不、不对,那做那种事情又算什么……」



有点困惑的我开口了。



日南二话不说承认那种行为就像在鞭尸。



换句话说,日南承认最后的杀招并不是「为了阻止欺负行为所需的必要行动」。



至今为止,那个日南葵就像机器人一样,只会采取「为了实现目的不可或缺的必要行动」,而她这么说了。



这背后究竟有什么含意。



「那你为何要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情……」



我问到后来没了尾音,结果日南带著冷酷、隐约充满怒意的表情,只动了动嘴唇。



「残酷?」



她开始散发前所未见的锐利气息,让我身体深处猛地一震。



刺痛的呼吸震荡著空气。心脏那边有种氧气不足的感觉,有道冷风吹过。



「想到花火的遭遇,我不觉得那么做很残酷。」



那声音彷佛从体内缓缓渗出。



这句话非常强硬,但与其说那份强硬是基于日南至今体验到的道理和经验,倒不如说其中还参杂著一些情绪,这声音就在第二服装室内回荡。



「那样……」



紧接著我大吃一惊。



是因为那句话代表的含意。



「那样是怎样?」



日南看起来有点不悦,她等著我把话说完。



感到犹豫之余,我再度开口。



「也就是说……这是在报仇?」



一面说著,我心想这话真不像日南会说的。



报仇。



日南总是很客观,居高临下俯瞰一切,乍听之下会觉得那句话跟她无缘。



「是啊。」



但日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给出简短的肯定答覆。



「这样啊……」



我也只能静静地点头。



既然她都承认了,我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



这是因为──



日南出现那种行为并非为了达成目的而采取手段。



也不是为了防止今后产生问题的防堵措施。



单纯只是──在动用私刑。



我无言以对地望著地板,日南罕见地像是要避免陷入沉默,停了一会儿后开口说话。



「……怎么?我基于个人角度感到愤怒,这件事情让你很意外?」



说话声音混杂著不悦和焦虑。



「不……」



我再次感到不解。



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硬要掩饰那份罪恶感而找的藉口。



「我很喜欢『正直』、『贯彻自我』的花火。之前绀野绘里香开始去欺负平林同学的时候,当我看到那时花火没有任何心机,用自己的话当著大家的面耿直指责,展现出那样的强韧,我就觉得这真的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