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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也有只靠等级低的角色没办法解决的事件(1 / 2)



隔天,星期五。



根据会议的内容,日南今天早上也是在同样的时间来到学校,打算在放学之前尽量整理操场,把整理操场当成晨练来做,然而深实实没有到。不过那大概是因为深实实没有想到可以用晨练来整理操场吧。



这天的深实实,虽然很有精神不过并没有精神。



上课没有睡著,也没有那种脚步不稳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昨天放学后下了雨而有办法休息,所以多少恢复了体力吧。



可是,她做蠢事的次数减少了。会去咬住小玉玉、对小玉玉性骚扰。还有会像选举以后的感觉那样,夸张地纠缠上我。



在疲劳的状态下也勉强做著的那些蠢事,明明体力应该已经恢复了才对,次数却比平常还要少。



可是,这说不定只是我戴著有色眼镜看她,擅自想得太深了而已。或许是,深实实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我们这边的尴尬气氛,而有所顾虑也说不定。



深实实的变化并不是决定性的,那是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大概只会觉得就像平常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度。



小玉玉也是,看起来一直在迷惘的样子。



放学后,过了晚上六点的时候。



「友崎……今天,她有来做。」



我就像平常一样在图书室消磨时间后,想说小玉玉应该到了就回去教室,而她就如我预料地已经在了。小玉玉理所当然似地空出身旁的位子。



「是在……整理操场吗?」



「看来是那样呢。」



操场上,有著正在进行作业的日南跟深实实的身影。



「明天开始就是周末了还这样?明明放著不管应该也会乾的。」



「星期六也有自发性的练习,上周深深好像也有去练的样子。大概是为了那个。」



「咦,就为了那样?」



周末完全不管的话,周一就会乾了。明明是那样却还特地整理操场到这种时间吗……



老实说,那样子已经会让人想问,她们到底是以什么为动力去做那种事。



能看见的人影还是一样只有两人。用像是海绵一样的东西吸取操场上的水,再拧到水桶里。重复著那样的动作。是朴素得很彻底的作业。



「咦,那个,其他的社员呢?」



「今天好像不是在校园里练习的样子。那个时候,葵跟深深也有去练习喔。有在体育馆的外围跑步。」



「啊啊,原来如此。」



因为小玉玉是排球社,所以有看到她们那样。



「我觉得是结束以后,只有两个人过去,一直在整理操场。」



「这样啊。」



我跟小玉玉暂时地,守望著那两人的身影。



然后,发生了异变。



「欸。深深……一直坐著。」



「……真的耶。」



仔细一看,日南拿著海绵跟水桶,一个接著一个处理掉四散的水洼。可是深实实她现在在操场的一个地方坐著,而且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日南会三不五时对她说话,可是话没有讲得很久。



过了一阵子后深实实就站起身来,靠近日南身边,彼此说了几句话后就朝著从教室这里看不见的校舍走过去了。



小玉玉很担心地紧紧盯著我的脸。



「是怎么了呢?」



「……不晓得。」



后来继续眺望操场几分钟过后也没有深实实回来的迹象,我跟小玉玉面面相觑,而前往日南所在的地方。



「葵!」



到达操场,小玉玉对日南出声。



「花火,还有友崎同学?」



日南看到我们,很惊讶地抬起脸来。日南的手跟鞋子都沾满了泥巴,连指甲缝里头都有土渗进去。这样一看,就可以切身地感受到那份努力。



「深深呢?」



小玉玉像是要掩饰憔悴般地说。



「深实实她……刚才回家了喔,好像是有要在家里头做的事情。」



日南似乎觉得尴尬,语调阴沉。



「……她没事吗?」



小玉玉笔直地注视日南这么问。



「我觉得……并不是没事,不过她大概不会跟别人说。」



听见日南这番话的小玉玉表情揪紧成一团,往校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一下!」



日南阻止了她。



「为什么?」



「深实实会逞强,不会说出来的。她会笑著说『没事的喔~!』,然后又一个人闷在心里。」



「可是……」



日南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看著我。



「友崎同学。」



「咦?」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从深实实那边听了不少吧?」



日南说的是『虽然会议中没有报告,不过我知道你有听过我跟花火都没有听过的,深实实的真心话』。



「呃,对,是没错啦。」



我回答她『对不起,早就被看穿了吗?不好意思』。



「我觉得,现在,有只有友崎同学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日南说的话听起来像是『你就一个人去把经验值……』,不过好像又不是那样。



「毕竟,我什么都没办法做。」



这番话,如果是平常的日南的话该怎么样翻译,我并不晓得。



可是,她那认真的表情,还有她所说的内容。



再加上,我已经决定在确认『人生』是不是神作游戏之前,都要听从她所说的话。



「我知道了。」



我也跟小玉玉对上视线,确认她点头之后,就奔驰出去。



「从深实实离开学校的时间,还有电车的时间来想,跑过去的话深实实还在车站!二十七分发车的电车!」



「哦,喔!」



背对著日南那精确过头的建议,我离开了校门。



我对奔跑出去之后马上就失去体力的自己感到绝望的同时,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抵达了车站,找寻深实实。现在是十五分。这样的话应该还在车站才对。



「……友崎?」



我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后,看见从厕所出来的深实实用很意外的目光注视著我。



「深……深实,实……!」



我一边喘气出声一边回覆她。



「你在做什么?」



深实实苦笑著,直直地注视著我的脸。仔细一看,她没有像平常一样绑著马尾,总觉得有一股大人般的风情。



「没啦……!该怎么说……!」



「不,你汗也流太多了!你跑了多久啊?」



深实实露出比平常还没有精神,困扰似的笑容这么说道。



「不,虽然是……没有跑很久……不过太缺乏体力了……」



「这么老实吗!」她开朗的回话。「……你来做什么呢?」



深实实探询我跑过来的理由。问我,来做什么的话,是怎样呢?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不晓得。」



「啊?」



我自信满满地回答她。



「嗯,有一部分是因为深实实……回家了所以想听一听理由……!」我一边整理呼吸一边讲。「至于我确实想听你说的事情之类的……」



深实实的目光紧紧地对著我的视线。



「想听我说的事情之类的?」



「……其实并没有!」



深实实惊讶地睁大眼睛、眨了眨眼之后,一边苦笑一边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瞳。



「友崎果然是……天然呆?」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



「算了没差啦!总之先坐下来吧!」



我跟深实实,在月台的椅子上并肩而坐。



* * *



「汗终于乾了呢~!」



深实实露出笑脸说。虽然是看起来跟平常一样的表情,不过这应该不是那么努力之后却在途中回家,在那种行动之后会让人看见的表情才对。所以那反而是不自然显露的表情。



我为了找出开始对话的契机,而把视线朝向深实实。没有绑头发的深实实莫名地性感有魅力,给人成熟的感觉,和她的书包上系著的奇怪吊饰看起来不太搭调。



啊,说到这个。我有学到没有开始对话的契机的时候,只要把话题转到『跟对方有关联的事』就可以了呢。这样的话,今天也一样把那个加上水泽流。



「吊饰还是一样很奇怪呢。」



深实实「喂!」了一声笑出来。



「就——说——了!超级可爱的说!?」



深实实开心地对我吐槽。



「是、是那样吗?」



「真是的——友崎也变得很会说话了呢~」



可是那个音色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看来没有造成反效果。太好了。水泽方法大活跃。不过那东西实际上不可爱就是了。



接下来,又没有话题了。啊啊真是的,只能开门见山地说了吗?



总而言之,我打算先问我最在意的事情。



「深实实会拚成这样子啊。果然是因为,对手是日南……没错吧。」



「……啊!」然后深实实就像想起什么一样。「听说你从小由美那边打听了不少东西~!?」



「啊,唉,呢——嗯。」



是她本人直接对深实实说过吗?



「什么什么~?你问了怎样的事情啊!?她没有告诉我那部分啊~」



深实实一边说一边用手肘用力地挤压我的侧腹。别这样别这样。



「也好,那我就说了。」后来我从头到尾说明了打听到的事情。



——说明结束之后,深实实有点害羞似地笑了。



「哎呀,很多事情都被透露出来了呢~!」深实实夸张地张嘴大笑。「那就都没有隐瞒的事了呢!呃——刚才是说什么?问我这么拚,是不是因为对手是葵?」



我点头。



「嗯——是怎样呢?大概呢——我觉得就算对手不是葵,我也还是会想成为第一名。不过,像葵那样,不管什么都冲进全国排名,这一类的事情我没想过就是了。」



「就算对手不是日南?」



那又为什么,对第一名执著到那种地步呢?



然后深实实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像是有点放弃了一般笑出来。



「该怎么说呢——我这个人,结果没有在闪闪发光啊——」



「闪闪发光?」



「嗯。应该说,那件事是我看到葵之后实际感受到的,所以才想要成为第一名啊。」



「……什么意思?」



「嗯……你想想,我在国中最后的大赛是输给葵了嘛。」



「……是啊。」



「所以啊,我后来,去看了全国大赛呢。一个人去。去帮当时对战过的那个女生加油打气!我想著这一类的事情。至少连我的份得个第一名回来,这类的思绪我还擅自托付在她身上……可是,就像刚才说过的一样,结果是第二名。不过,就算那样也已经有够厉害了。」



「嗯,说得也是。独挑大梁还有那样的结果,可不是轻松的事。」



「就是那样!可是啊,那场大赛的颁奖典礼,宣布『亚军是,某某中学!』的时候啊,葵以外的球员全——部都,太棒了做得太好了!这样子笑出来,高兴著啊……只有葵,像是很不甘心一样地咬紧嘴唇,瞪著前方的司仪。」



「啊啊……」



那是——



「该说我果然是……自然而然地把她跟我自己的境遇重叠在一起吗?我也是独自一个人努力过来,可是周遭的女生在县大赛输掉后还是说太好了之类的话。像这样,我觉得那个女生也是待在那种环境的时候,莫名地涌起了亲近感啊。不过,我是县大赛被刷掉就是了。」



「不,可是确实……很像也说不定。」我这么说而点头。



「大家互相搭肩、互相说著话,有些人也高兴到哭出来之类的,葵却一动也不动。她一直维持原样,一直咬著嘴唇,只看著前方啊。」



「该怎么说,她真厉害啊……」



我甚至感受到令人发寒的恐怖。以国中三年级的学生来说,那种觉悟的镇定模样。



「可是啊,让我吓一跳的是后来的事情呢。」



「咦,后来的事?」



「接下来,有『冠军是,某某中学!』的广播。」



深实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在讲冠军的时候喔,直到前一刻,都持——续看著前方,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的葵,泪水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开始哭泣。」



「……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宣布亚军时提到自己学校的名字也完全没有哭,却在宣布冠军而提到别的学校名字的那一刻,哭了出来啊。我在想,这个女生,到底是对冠军执著到了什么地步啊。真的是,夸张过头了。」



「那还……」



真的,很夸张啊。我只能单纯地老实点头而已。



「可是看到那个情景啊——我觉得,果然是那样呢。输掉的时候,就算不甘心也没有关系。觉得太好了,我,并没有错。」



「……嗯。」



「可是怎么说呢。该说那么想的同时,没办法冲到像葵那样位置的自己也丢脸起来了吗……完全不屈服而确实地贯彻自己,像那样子坚强地哭出来。总觉得,明明这个女生跟第一名擦身而过,却看起来已经很特别!的感觉呢。跟会看气氛,配合著周遭的我有很大的不同啊。」



深实实她又像是放弃了一般地笑出来。



「所以,或许是我实际感受到了,我果然不是特别的,是一个普通人吗……所以我才……想要变得像葵一样特别。对我来说,葵是我最感谢的、最憧憬的——所以是,我最不想输的存在呢。」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露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表情,就直接回以附和。



「……可是啊。」我又一次,使力看著深实实的眼睛。「不是第一名的话不行吗?」



「咦?什么意思?」



「我是在想,让自己的纪录变好,之类的,只有那样的话不好吗?」



我开门见山地说。深实实有点迷惘之后,开了口。



「可是,友崎你有说过因为是玩家所以想要赢吧?」



啊啊,这样啊。可是,那有点不一样。



「该怎么说呢。因为我也不服输所以没办法讲别人,可是我并没有特别想要当第一名啊。真的要讲的话,『不想输给自己』的成分比较强烈。」



「……自己?不是输给别人?」



深实实惊讶地睁大眼睛看著我。



「不,也是不想输给别人啦。不过从结果来看是在跟自己战斗吗?要是以第一名为目标就没完没了,而且也不是只把第一名特别当成目标吧。当然,比赛中是想要赢,不过赢了比赛并不是最后的目的。啊,我是在说AttaFami喔。」



深实实摆出目瞪口呆的样子听著我说的话。



「也就是说我想表达的是,就算没办法努力成为第一名也没差,有留下成果的话不就好了吗?换句话说没有成为第一名也没关系,能够进步的话那就不是没有意义的吧?你想想,如果第一名以外都没有意义的话,就变成世界上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意义了啊。所以……我觉得就算没有赢也没关系,自己心里实际感受到有做出成果就可以了。」



我把自己的游戏论传达给深实实。



深实实她「嗯——」这样子困惑之后,开了口。



「怎么说呢——我啊——」



「嗯。」



深实实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一边拨弄著奇怪的钥匙圈一边这么说。



「我并不是像友崎玩AttaFami那样,有著自己真的很想做的事情……会加入田径社,只是因为葵有加入才加入的。」



「有说过呢。」



「在入学典礼看到葵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觉得好厉害,那个女生在这里。可是,我想到比赛也只有比过一次,而且对方还是全国第二的超厉害的人,而烦恼著要不要搭话。」



「啊啊……嗯,是会那样吧。」



就连深实实这种程度的现充,也会有犹豫要不要对别人搭话的时候啊。



「可是啊,在入学典礼结束之后,她在走廊上主动过来跟我说话了。」



深实实像是把重要的相簿翻开来一般,缓缓地吐露话语。



「哦。」



「而且啊,她是说『你是在县大赛的第二场一起比过的女生吧!?』」



「日南,有记得呢。」



深实实很开心地点了头。



「然后啊,她对我说『比赛之后,我就一直很在意』。我回她『真的吗?谢谢』而笑了之后,她就用认真的脸色说『还有啊』。」



「还有?」



深实实又露出笑脸点头。



「我在想她会对我说什么的时候——她就有点降低音调,说了『虽然比过赛就知道了,不过你一直拚命地练习吧』。我,吓了一跳。然后她就,啊——啊,一边笑一边说『我真想跟七海同学在同一队比赛啊』这样子。」



深实实的话语中,听起来彷佛蕴含著像是感谢般的语气。



「这样啊……那个日南她。」



「我就因为那样,总觉得已经得到非常大的救赎了呢。得到了她的理解。我对她只有感谢。」



「……说得也是啊。」



我有点能理解那个心情。



就算不被任何人认同也没关系的,一直以为只是为了自己而努力的价值。



受到重复著同样努力的某个人、受到自己可以打从内心尊敬的某个人的,肯定。



那样子会让自己的内心多么地轻松下来呢。



那种事情,我也知道。



「后来就变得很要好而一起加入田径社。嗯——我算是满努力的喔,田径也是。可是差不多是一年级的第二学期吧。葵,明明是专攻短跑的,却在我练习的跳高也夺下社内第一。」



「唔,咦?」



「嗯,虽然我有点觉悟了啦,但就算如此果然还是有点受到打击。毕竟我本来就是比较会运动的那种人,也比其他人还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啊。我啊,是比较努力的那种人喔!很厉害对不对……可是很乾脆地就被超越了。」



我低下头说了「这样啊……」附和她。



「所以该说是重新实际体会到了吗,我果然没办法变得很特别啊,这种感觉。」



「特别……」



「明明要闪闪发光的话只能成为第一名……可是连那样都做不到啊,我不禁这么想呢!不对,闪闪发光是在说偶像吗!不过就是那种感觉!抱歉喔都讲些沉闷的话!」



深实实一边把语气转回平常那种开朗的状态,一边焦急似地把话题中止。



「啊,不会。」



「不过就那种感觉!可是啊,果然人还是有所谓的器量啊!单纯是我没有那种器量罢了!谢谢,说一说之后就舒畅多了!啊,电车。」



「咦?」我边疑惑边看,发觉电车抵达了。深实实维持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望著电车,没有要站起来的感觉。



我一边思考著至今所学到的各种技巧、人的内心、自己的经验,一边在口袋中握紧拳头。



「……可是啊。」



「嗯?」



深实实以自然过头的笑脸紧紧注视著我的脸。



听了刚才的话,我可以说出来的东西,差不多就这样。



我鼓起勇气,让自己的真心话扑到深实实身上。



「可是……要是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深实实也已经十分地闪闪发光了。」



对于我尽可能不要让声音颤抖,让语调中含有认真的感觉而说出来的那番话。



深实实很惊讶般地睁大眼睛,后来——



「……啊哈哈。谢谢。」



她就那样子寂寞地笑了。我看著她那张表情,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没有传达到她的心灵深处。



把这样的话吐露出来也没办法解决任何事情,只是一个弱角随便说说的话罢了,我实际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可是啊,我已经看开了所以就别担心啦!啊,抱歉,今天我果然还是一个人回去吧!」



「深……」



比我把她叫住还要快,深实实从椅子上站起来,搭进了电车。



然后门比我追过去还要快就关上,深实实娇小的背影逐渐远去。



* * *



然后隔了周末,开始新的一周的星期一早上会议。



「没有过来呢……星期六的自发练习,还有,今天的晨练都没来。」



日南一边咬著嘴唇一边说。



「这样啊……」



我苦恼著。



「对。星期五,深实实她……?」



「呃,虽然说了不少——」



我把关于日南的部分尽可能地缩减,说明概要。



「这样啊……」日南悲伤般地把眼光朝下。「可是,你……」



我从日南的话语中多少感觉到像是责备人的气氛。



「呃、嗯……」



我觉得非常过意不去,也没有要辩解的话语。



可是,日南那边说出来的话语并不是要责备我的失败。



「说了想都没有想的事情呢。」



「咦?」



我不由得困惑。虽然我对深实实说了各式各样的话,不过并没有打算在话中掺进不是真心的话。



「因为,你跟我一样才对吧,这时候的感觉。既然已经把AttaFami玩到那么顶尖的话。」



日南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高兴,用彷佛真的在责备我的口气,说了这些。



「一样……什么意思啊?想都没有想的事,到底是啥?」



日南只有一瞬间沉默下来,后来开了口。



「你真的,不知道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