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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饿狼之去处(2 / 2)




妮露菲尼亚是知道的。像彻底了解那样把看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但是很奇怪呢。你,确实是在那边制造自律型移动都市不是吗?]



[总是在那边也无可奈何啊,所以回到这边来了哦。想要寻找的话,手段数不胜数啊]



虽然觉得直接了白说出来的话会有惊人的事实,但这家伙说出了更加惊人的事。



从那边来到这边,那移动是很简单就做到的这样的话。我苦于寻求,而且妮露菲尼亚一直等待时机移动到这边,但它居然说那样的手段数不胜数啊。



但是,妮露菲尼亚并没有惊讶。



[是啊。你的话就应该很简单呢。和伊古纳西斯是一样的吧?炼金术师]



炼金术师。在我的世界里不仅是炼金钢等的武器,而是被叫做炼金学的总合科学技术,这科的修读者都被这么称呼的。学园都市里的炼金科就是那样。但是,我并不觉得妮露菲尼亚说的就是那些。



[这个世界的根源,发现极光粒子的就是你们啊]



我咽下了口气。和伊古纳西斯一样?那么这家伙也是敌人吗?



但是,我却插不了嘴。看着两人的对话,使得我能抑制住狂暴的愤怒。



[确实是发现了。但是,说我和伊古纳西斯是相同的,真意外啊]



[是怎么回事?他也是炼金术师吧?]



[那么,该怎么说明好呢]



在视线无法看到的地方有着声音主人的身影。



它慢慢的接近过来。



这个世界,对于人类,可能肉体已经没有了意义也说不定。在这里只要按照自己的期望的样子那样想着的话,就会变成那样吧。妮露菲尼亚因为很在意自己的样子所以才没有改变吧。而且我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才没有改变。



那么这家伙呢,是自己这么期望才变成那样的吗。



[比起不高兴,令人气愤才是正解么]



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只猫。是我小腿的一半的黑猫。如果说有点不同,就是那额头上装着闪耀着极光颜色的宝石那样的东西么。



女人的声音从那猫那里响起。但是声音却不是从那猫的口中传来的。猫看起来就像是从长眠中醒来那样,动作很散懒,而且还打着大大的哈欠的坐在那里。



[被很好的骗了啊。不,那个时候,比谁都更加知道极光粒子的使用方法的他真是很了不起。是该那么想的么]



[你想说什么?]



妮露菲尼亚话里的焦躁感,我也同样有着。叫作艾尔米·利古扎里奥,有着女人声音的黑猫,看起来并不是想说出正确的解释那样。



感觉到了视线。黑猫的身体卷成圆球那样打算睡觉。感觉到的视线,是从宝石那传来的这样感觉到的。



[他,并不是炼金术师]



[怎么回事?]



[只是被那么认为而已。那一日,我们作为炼金术师而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而且是完成最早的亚空间增设机的那天,他并没有在那里。不,那个,在地球还是作为地球存在的时候,伊古纳西斯这人物是不存在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并不存在。他也不是天才。是由于极光粒子,希望变成那样,然后成功了和你一样是异民哦]



[什么?]



[他的能力,自身作为期望者,让其他人都会这么认为。他期望着。期望着成为天才,期望着变成谁都无法无视的存在。那样的能力使我也认为他是炼金术师的一员。连记忆也被精心的捏造了。他那天才的象征就是炼金术师这回事。的确在那个世界里,炼金术师就是站在知识的顶点的存在而被认知的,他会那么期望也是当然的事情啊。而且他又在夺去我的记忆的基础上,强化了自我暗示。自己欺骗自己,然后自己的能力在不知道的时候强化了]



[]



妮露菲尼亚变得什么都不想说了。而且这也是没有前提的知识的我都不明白的事情。



[那么纳米机器人呢?]



妮露菲尼亚终于开口了。



[那个,纳米机器人都服从他哦]



[你也是在过那个的身边吧?处理的方法多得很呢。估计,他本能的并不想把纳米机器人留在自己身边不是么?]



是想到什么吗,妮露菲尼亚再次沉默了。



[那样的话,他就会作为他期望的姿态,给那个世界带去永不忘记的伤痛。破坏,然后又创造出新的世界。那并不是为了观察世界。只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已。结果,向着破坏般的行动和到达的是,让他变成那样的异民是本来的自身里被包含在里面的东西让他那么做的。真正的是,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怎样都无所谓。世界的演变成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是想要被认同的地方而已]



[就是那样的东西?]



妮露菲尼亚的话就在脚下爬过那样响着。



[这个男人就只有那种程度?]



[对,而且就算是那程度也好,那种想法很强烈的话也会得到回应。因为这里是零领域,充满着极光粒子啊]



[那么,那样无聊的男人,在被我们杀死之前就已经死了,真是个无聊的男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就是结局啊。妮露菲尼亚的愤怒正在转向被那种程度的男人摆弄的自己。



[不]



但是,黑猫在否定着。



[那种程度是不会结束的。这个男人意外的顽强。不,这个男人心里被隐藏的愿望,察觉到了自己的期望是那么的轻薄。虽然很轻薄但也察觉到那些把自己强烈的束缚着]



[你真清楚呢]



[时间要多少有多少。要调查清楚这个男人有着充分的时间呢]



黑猫的,利古扎里奥的声音有点自嘲和疲劳。



而且,果然感觉到从宝石那里传来的视线那样的东西在关注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盯着我?



[挖出记忆,回想到一个在意的男人。所以为了调查那个,我去到了那个地方。去到我认为是艾因雷因和沙耶最早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那个地方,强欲都市]



意想不到的名字登场了,我变得有节奏的吞下气息。



[你说什么?]



[没错。你看到了吧?艾因雷因和沙耶。在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那里。而且,我在意的那个男人死去的都市的名字也是,佩尔森海姆。但是,那里却不是叫做强欲都市。而是哪里都有的极其普通的都市而已。当然那个都市可没有脚哦,也没有在畏惧污染兽而来回走动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于你所知道的世界里。令人怀念的,毁灭的伪造的世界的,普通的都市]



黑猫头上的声音像是在唱着悲伤的诗歌那样,继续着。



[在那里死去的男人,在死之前,或者已经死了,但也应该看到那个身影哦。艾因雷因和沙耶,还有我。不同的只是我是在呢还是不在呢。而且在那个瞬间,或者说在确定了存在那个来回走动的都市的世界的瞬间,时间开始流动了。未来存在的可能性之一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难舍难分的关系了。在那个瞬间存在的现在与未来,开始同时进行着。在那里同时存在的是艾因雷因和沙耶。分别存在的猫与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却在狂妄着]



猫在仔细的讲述着。像歌唱那样的调子预示着急展开而增加着速度,想把我冲向何方那样。



在那里的,是在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我啊。



[但是真的是那样子吗?在那里的角色,真是除了艾因雷因和沙耶以外还有别的吗?就结果而言,我在沙耶创造出来的世界里,制作出能动的都市这种基础。自律型移动都市这种东西,就成为了我在那个世界里是实际存在的证据了。那么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真的是分别的人吗?]



这是什么?



我是知道的。黑猫所说的事情,不用直说出来也知道了。不是强欲都市而在佩尔森海姆的男人究竟是谁,而且那个男人和重叠在一起被分配到的角色的我有着怎样的关系吗。无需言辞来雄辩。



那就是事实吗?



或者是陷阱呢?



但是我没有反对的话。什么也想不到。是我的根源不让我说出反对的话吗。



我的根源,愤怒,强欲。那是由死者的妄想诞生出来的东西。那么就无法辩驳那死者吗。



也就是说



[不知道那个死者的名字。但是,以活着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称他为伊古纳西斯。连姓名都不知道,就叫伊古纳西斯。由于死亡而被解放的欲望的其一。由于死了只解放了欲望。那刺在心里然后被亚空间增设机在零领域里解放了。我也被影响到,所以称他为伊古纳西斯。他是真正的异民,那能力能如自己所愿那样去改变人的认知。但是,只有那样并不够真实,即使让人那么认为也好,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的实感。所以他为了得到实感,所以诞生了另一个人,或者是复数的自己。在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另一个世界里,那个男人新的人生,为了让自己无法完成的愿望,或者是为了让感情变得自由而诞生了]



没错。我只见过一次的死者,却有什么猛扎入我胸中。那是什么我是知道的。我该夺取回来的终端。而且爷爷看着那个就感知到强欲都市的终焉了。



也就是说



[你也是伊古纳西斯哦]



这就是真相。



在真相面前我无法动弹。



行动起来的是旁边的妮露菲尼亚。



大笑着。动人的笑声在震撼着周围。



[是么。那样的话,在那边的世界也有分身是吧]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是该怎样理解呢。是喜悦吗。还是过于愤怒呢。



是自嘲自己的敌人在身边却没有察觉到的那份愚蠢吗。



[不,分身们已经,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了。由于他的欲望而出现的人们,都被他杀光了。过度的感情只会走向自灭。他比谁都会使用零领域,而且为此让我们看到了成为零领域里的生存者的模范那样的自灭的表演]



黑猫,利古扎里奥的声音哪边都不着调的平淡的口气。从把那样的事实投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变化。并不是声音的调子。而是里面包含的感情这点没有变化。哪边都不着调,中立的声音啊。



马斯肯一族是伊古纳西斯的妄念。这事实的确是令人惊讶。虽然知道是由死者的妄念而诞生的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惊讶。



但是,那名字却是伊古纳西斯,而且是毁灭强欲都市的原因,这样的事该怎么想才好呢。



[真可惜啊。真是非常可惜]



妮露菲尼亚说道。



[不得不杀掉你什么的,真是令人遗憾啊。虽然你是条非常好的狗]



[不应该说是被饲养的狗咬了一口吗?]



对于挑拨般的话,反射般的回了过去。不管真相如何,我的愤怒已经无法停下来了。现在因为动摇了,刚才稍微沉静的东西,那马上就要到达界限了。



[锁链很早以前就已经解开了吧?]



妮露菲尼亚安静地,然后浮现出非常可怕的笑容看着这边。



战斗就这样开始。



突然,我脚下的地方消失了,全部被染成黑色,我掉了下去。妮露菲尼亚的黑暗潜伏在我的脚下,为了稳步地顺利这么做而准备的啊。在落下的时候,刚才吞噬伊古纳西斯的獠牙在袭击着我。细微的疼痛在袭击着我。像是极小的痕痒似的痛却变成大多数的。虽然那些像是错乱似的状况,但火神的火焰把全部都横扫掉。一会儿的功夫,虽然我的皮肤大部分都被吃光了,但从黑暗那逃出来的时候就立刻恢复了。



从黑暗的陷阱里逃出来的我,顺势逃出了月亮。跳向闪耀着极光颜色的世界里。由于被月亮阻塞的极光粒子之流再次如怒涛一样涌向我。溢出的力量,在强化着精神。



或许只是,沉醉于疯狂之中也说不定。



没有畏惧,妮露菲尼亚的身影依旧出现在月面上。她穿着的礼服溶于黑暗之中,从这里看到的只有露出来的皮肤的部分显得非常的白。超现实般的美丽和水灵灵的肌肉的氛围被她带来的黑暗那令人不愉快感夸大着。



火神的火焰把接近过来的黑暗都燃烧掉。不,那已经不是火神的,而是我的火焰了。我的怒火就算是在比喻上也只不过是常用的容易理解的火焰。



然后在这时,我终于察觉到了妮露菲尼亚带来的黑暗的真面目了。在那里寄宿着的是可怕的憎恶。是在旧世界里居住的人类们的,自己的生活被破坏的人们的,对伊古纳西斯的憎恶和怨恨啊。



虽然不知道妮露菲尼亚是为了做什么而利用着它们,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我那样似的复仇的化身啊。那个时候的她的话,“亿之魂”,不是比喻而是事实的话啊。



那里有着被妮露菲尼亚的魔性之美所迷住的,而且不憎恶的话自己就无法活下去的人们的悲哀。



除了被妮露菲尼亚迷住这点之外,因为我也是那样啊。共有着对同类的怜悯的感情。分割开横扫之炎的波动,暗之獠牙向我迫近。难道她舍弃了能满足她的那虐待心给予痛苦的优先攻击吗,钻过来的一个獠牙带走了我的左腕。激烈的疼痛感袭击着伤口。但是在一瞬间,手腕又再生了。在零领域里,肉体是没有意义的。简直如此啊。



但是,疼痛会削弱内心。作为拥有肉体的生物而培养出来,肉体缺损的危机感,不知不觉的在神经里构成,传达着疼痛。想要分开来是很困难的。



即使如此也是应该能控制神经的工作的。回想起在污染物质肆虐的外界中没有治疗方法的情况下寻找学园都市的事的话,这种程度



吞噬掉左腕的獠牙,已经被火焰燃尽了。把残留下来的疼痛咬杀掉,确认着右手的铁鞭的感触。



一边用火焰对抗着黑暗,我的斗争本能在期望着用肉搏战来决胜负。期望着由愚者的一击而给予体无完肤的破坏。那正是对于我来说,是给予了我该去做什么的感触,我是知道的。



一边放出火焰一边架好铁鞭。没有为了积蓄力量而花时间的必要。因为已经有着难以处理般的力量在我的体内了。



从架好姿势到疾驰,尽在瞬息之内,目标向着魔性之女。庞大的雷光包裹着我,响声跟在我的身后。



妮露菲尼亚和我之间存在的火焰与黑暗的厚厚的墙,在瞬间被打破了。



在刹那之间接近着那美丽的脸。



但是,却不是肉搏。



[还是被想法牵着鼻子走呢,这条狗啊]



在超速的世界里,妮露菲尼亚的笑声就像在打耳光那样。



[我说过了这里是想念的世界吧?速度就按想法那样]



明明已经能看到了长长的睫毛在震动的样子了,但是却无法再接近。



[而且忘记掉的事情还有一个]



说着。



她没做更多的事。



但是,事态却变化了。



举起的铁鞭发生了变化。传达到手腕的感触改变了。没有去看的工夫。但是接下来的是猛烈的疼痛啊。



[那是由我的力量造出来的东西。在那边的世界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这边却不同。要让它变回原样可简单了]



并不是忘记了。但是,这铁鞭在长久以来的战斗中也可以说成为了我肉体的部分了。



但是却背叛了我。铁鞭的外形改变了,化成无数的暗之獠牙,獠牙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腕还有肉体上。



[在被疼痛折磨到发狂之前把你凌辱到底]



妮露菲尼亚的虐待心并没有隐藏着什么。她在这个瞬间,是想看到我的绝望般的表情而已。



而且事实上,我可能已经绝望了。愚者的一击是我在战斗中的核心啊。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形式被打破了。



倒不如说现在的我,连疼痛也感觉不到。我是如此的惊讶,变得惊呆了。



在察觉到疼痛的时候,肉体的一半已经被黑暗吞噬掉了。细小的獠牙在咀嚼着我的肉体,扯出肌肉组织和神经。一边让我活着一边把我的肉切成碎片那样,我的火焰在狂暴着。驱赶着削去半身的黑暗。如果有着连一片也要吝惜的心的话,妮露菲尼亚说不定会利用那个然后更进一步的想办法的渗透下去吧。



但是,感觉到的冲击并不是由于这个。



而是愚者的一击勾不到。妮露菲尼亚是卡利邦也无法匹敌的熟知这零领域。物理的直接的破坏是勾不着妮露菲尼亚的。不,那么她就是零领域般的,也就是说决不有会陷于想念上的失败感。



[你是愚直又直率的男人。因此即使是不完全燃烧的状态也是很有魅力的]



即使如此也只能前进的我,固定好火焰制作出铁鞭,追向妮露菲尼亚。虽然是追着,但却不认为她是那样,她简直就像是在风中飘舞的绵毛那样,像调情般的和我取得一定距离,然后嘲笑着。



[如果摆在正确的位置上的话,这个男人一定能正确的使用那能力。让女人那么想。那会刺激着女人的母性和爱]



[你有资格说别人么?明明只能用肉欲来吸引男人!]



对于我的骂声,妮露菲尼亚很爽快的一听而过。在笑着。是看到了我脑里浮现出来的夏莉和雷安的身影吗,她在笑着。



[但是,因为太过愚直了,所以很难改变生活方式啊。那对于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着的人来说是正确的。但是,那愚直的方向性,却不适合这个世界的战斗。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满足的活着的]



笑着。



妮露菲尼亚在笑着。



那笑声比起黑暗更加尖锐的刺着我。



[你说到底也只是箱里的丧家犬。让人有所期待,却无法给予那份期待回应。为了什么而在这里?复仇?你完成了吗?如果想完成的话,就赶紧死掉就行了。那样就足够了。然后为了你而死去的负伤的人们,让他们感到遗憾就行。即使你能活下去也好,到头来,你什么都完成不了]



没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即使知道承认的话就会临近死亡也好,但是也无法不接受妮露菲尼亚化作刀刃说出来的话。就这样承受着。



并不是什么是重要的。无论怎么选择,也没有一个是能够满足我的。一时渴望愤怒也好,也无法治愈我。



在与卡利邦战斗的时候得到的强大的力量,那像沙一样的城堡由于黑暗由于语言而崩溃掉。没有阻止的方法。



不知不觉的,追着妮露菲尼亚的我的速度,也变得只能看到她的影子那样了。



我停下来了。只能停下来了吗。



这样就完结了吗?



只能完结了吗?



完结了吗?



“终”



那句话占据在我的脑里。我是接受了完结吗。是那样吗?面对愤怒的对象居然会以样的形式失去掉,在不想知道的真相面前失去了愤怒的意义。我的不幸是死者是从伊古纳西斯存在的时候以来,肯定是那样的。不会完结的愤怒也是,结果已经中断了。



对于疲劳的我感觉到了有份愤怒,但是那却没有驱动的肉体。在想念就是一切的这个世界里,我和愤怒分离开来的某部分疲劳了,而且无法阻止那支配领域的扩张了。



完结了啊。



以这样的形式。



期望的完结形式什么的,虽然从来没有想过。



那么由我来继承吧。



那是一句话。追赶上我的脑里的“终”这个文字,然后践踏之。



因为汝是我住宿之人,所以我不会恨你。但是,如果汝停下来的话,那么我将从汝身上跨过。



那话是谁说的吗,那不需要考虑。我明白。是复仇的同胞。坏掉的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



我的背后产生了热量。是火神的火焰啊。但是却在燃烧着我。连我也燃烧。那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愤怒的火焰,是无法舍弃复仇的人,无法停下来的人该持有的。



从背后涌上来的火焰正离开着我。并没有伸出惜别之手。在这时候,我为此满足了。



这样就能安息了。



所有的一切都能抛弃掉了,我确实是那么想的,那么感觉到的,然后伸出了手。



那春天的太阳,我的手能勾得到吗?



我站在这里。



连同火焰跨越同胞,我咆哮着。



我的名为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



出生在自律型移动都市所支配的世界,作为运作都市的意识而诞生的。然而都市被破坏,化为复仇之兽。



那就是我。



即使同胞放弃了也好,即使身为元凶的伊古纳西斯死了也好,我的愤怒也不会得以平息。



眼前的妮露菲尼亚,也足以让我发泄愤怒。在月亮那里的利古扎里奥也是。封闭着伊古纳西斯的月亮,艾因雷因也是。



我所受到的痛苦是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话,直到把那所有的元凶都破坏为止,我的愤怒也不会得到平息。那也包括零领域。憎恨由此被分割开来的世界。



连人类也憎恨吗。那样也好。所有的邪恶都是从正义诞生,所有的正义都会成为邪恶的食粮。在那夹缝间诞生的愤怒并无善恶。



而且那价值观,是由人类产生的吧。



喔喔,我正是纯粹的愤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