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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打破界限(1 / 2)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竹本樱海



佐藤,快点!快点啦真是的,哼哼!————枪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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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佐藤,下次再见吧。”



单手高举,著莪菖蒲骑着摩托穿梭于轻快的风中,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中。不知怎么,从男生宿舍的房间窗户那里总感觉到有股视线,而我尽量并没有去在意。



……反正是高次元樱桃少年团的谁吧。虽然我好像也所属其中的样子,不过宿舍里一旦察觉到女孩子的气息时就马上出现反应的景象,就像是身在龙珠的世界那样。



看了看智能手机,现在是深夜11点。



我、佐藤洋的寒假还剩一个小时就终结了吗。



回想一下的话,还真是发生了很多事啊。圣诞节之后被著莪拿走零花钱和压岁钱什么的、和著莪一起看新年的日出什么的、和HP同好会一起合宿时遇见熟人什么的、遭遇强敌“Wulver”(以后我干脆把它翻译成狼人吧)什么的……然后是,在企业战士上班族战队的红色战士家中,被无数的禽兽包围着,被迫整晚观看他往年的英雄作品……。



拜他所赐,今天本来可以白天就能回到宿舍,结果在中途顺便回老家之后,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差点出了大事。还好从意大利回来日本的著莪还在老家那边,真是帮了大忙。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日本的学期制度:一共分三个假期:暑假、寒假、和春假。寒假最短,才半个月左右。所以佐藤才会说合宿完就开学了。)



电车不说,这么晚的话连巴士都没了,要从老家回宿舍的话实在有些麻烦。



我背好身上的背包,走进了宿舍。先去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顶楼的三年级宿舍长的房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有那个宿舍长的房间有种咯吱咯吱的附加感或者说,是外行人制作的感觉咯吱咯吱的门铃附在门上。



我把手指抵在那个门铃上,深呼吸之后,按了好几下。像是老旧西洋电话那样的铃声,传了出来。



“——.—— —— ——.——.——”



这就是所谓的摩斯信号码。至于它的意思……任君想象吧。



“进来吧。”



随着那个声音,我敬了一礼,走进了房间。昏暗、明显比其他房间大得多,在其中央有张沙发,那里是盘腿坐着的大个子宿舍长。在他身边的,是个瘦削身材、并戴着眼镜的小个子,不知用笔在写着什么东西。



我献上了背包里的三本册子和两片DVD,宿舍长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ho,是丝袜足控的吗?还是老样子,兴趣真不错呢。以前虽然都是些垃圾,不过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渐渐觉醒了嘛,一年级的佐藤哟。”



“是”————我低下头,在心中振臂庆幸。



但是宿舍长旁边的那个男人,却冷眼看着我。



“只是,数量有些少呢。供奉的时间也太晚了。而且这些小册子……没有电子版。贡献度有些低哟。”



“诶!?但、但是这些册子很有质量!虽然确实数量比较少,不过电子版可是没有的,不正有那种握在手中的实感吗!”



“这确实也算有道理。但是,虽说这册子是稀有的存在,却会在人们经手的时候受到损伤。这一点,电子版就不会发生。对于我们的系统来说,后者更有压倒性的有利之处,你应该也知道吧?落在时代潮流的背后可不行呢。”



呜——我紧紧咬住下唇,只能从宿舍长的房间退了出来。



这个,是我们宿舍的内部传统…….工口道具的再分配。



仅在暑假和寒假的时候实行,当各自回到老家的时候,把各地珍藏的工口本或者工口DVD,以“能用的道具”为判断标准,收集起来。然后汇集在宿舍长那边,以供奉道具的质量和品数,给予贡献度,最后以贡献度的顺序再分配,构筑公平而又性交,错了,是精巧的系统(性交和精巧近音)。



这样的话,就能接触到平时难得一见的恋物癖作品,开启新次元的大门,促进自身的发现和性的成长。而且新学期开始一周后,会举行重新洗牌,这样就更加能够接触到众多的作品了。



也就是说,虽然或多或少会有品质的差别,但这是使大家都能幸福,如同神之技艺一般的制度。



所以不论是谁,在休假收集的时候都是全身心投入,为了取得最终决定判断的宿舍长的好感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毕竟由于HP同好会的活动很晚才回宿舍,所以和宿舍长没多少接触,也没办法提高好感度。所以说至少贡献度非得提高不可……而这次,实在是……。



“嗯?什么啊,看你那个表情,好像不行的感觉嘛?啊,在这之前先是新年快乐吗。”



虽然是一年级却从居住的二楼漫步而下并和我打招呼的,是正好洗完澡的微胖神田君。我叹了一口气,并跟他说明了我和宿舍长之间的交谈。



“时间太晚这点我是知道的啦,不过本子的价值没有被认同确实是个打击呢。至少数量上能够过关的话还好……不过圣诞节之后都是和堂姐在一起,也没办法啊。嘛,DVD方面倒是认可了其中的内容。”



“你这现充混蛋,杀了你哟。……不过,话说回来……著莪菖蒲酱在身边的时候,真亏你能收集本子和DVD呢,没曝光吧?”



爽快地把别人的堂姐用全名&酱称呼,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恐怖……不过事到如今还是别去在意吧,要是老关注这些小事的话,对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什么!?著莪菖蒲妹妹怎么了!?My brother 佐藤,难道你为了我,把她的小裤裤都拿过来了吗!?”



虽然瘦削但是充满肌肉感的像是旧日本步兵一样的矢部君,突然从房间里面飞奔出来……不过嘛,事到如今也不算什么需要去在意的事情了。对于他而言这只是平时的运动吧,无视就好。



“DVD是我在社团的合宿之后买的,在乡下的自动贩卖机上(尼玛这能忍?我强烈要求学习这种先进的行为)。反正是一个人,没出什么问题就隐藏起来通过了……不过去年就准备好的工口本就……露陷了。话说,年末的时候就在我眼前细细观赏,太悲惨了……。”



什…….么…….!!————矢部君闪亮着眼睛,而神田君则是“Ho ?”地把手放在下巴上。



然后,跟之前的矢部君一样,从房间里飞奔出一个抖M的肥猪混蛋,内本君出现了。



“什么啊,怎么了!?在说什么羞辱游戏吗!?”



没在说!!我们三个向这个抖M的肥猪混蛋吼道。



“My brother 佐藤,也、也就是说那个吗?在观赏工口本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的氛围变得色情起来,然后你就放弃了成为魔法师的权力了吗!?”



“才没呢!话说,现场可是我的老家呢,楼下是母亲在玩大冒险,而喝了酒的父亲更是在家里急速狂奔呢。氛围不可能变得色情……。”



“骗人!!你在把我当成白痴吗,我可是知道的呢!?这不就是工口漫画上面常有的桥段嘛!(我表示同意,基本都是这个桥段)”



“矢部,冷静下来。佐藤你家的特殊家庭环境也先放在一边。还有你,毫无意义地从鼻子里喷气的内本,给我滚回窝里去喂,佐藤,结合现在矢部的状况考虑的话,即使现在你不也能获得足够的贡献度了吗?”



“诶?父亲喝醉之后兴奋起来,被警察追赶,刚到新年就从裤子里漏出邪恶肉棒并回到家里这件事吗?”



“不是啦。话说我才没问你这件事啊所以说啊————”



“那时父亲说了,因为卡在拉链那边,那层皮有点…….”



“光是想象就能让人真实地感到疼痛的话题就赶紧停止吧,完全不想听啦。听我说好吗?”



神田君说道,把我之前被著莪玩赏的工口本从宿舍长那边取回来,交给矢部君,与之代替,把他的贡献度交换给我,这样的话全员不就都能幸福了吗。



不过矢部君可是在暑假那会儿获得了相当多的贡献度,可谓饱览群书了。虽说我的工口本也是自己珍藏的,不过仅仅因为著莪看过



“明白了,贡献度,给佐藤。我,工口本,要了。然后,吃掉。”



“别吃,矢部,会吃坏肚子的!用舔的就可以了。”



“不,神田君,在此之前应该在意的是,他正在变得野性化吧?何况这事能顺利进行吗?”



“嗯?谁在问我关于羞辱游戏的经验之谈吗?嗯?嗯?”



留下抖M的肥猪混蛋,我带着矢部君走向了宿舍长的房间。说明了神田君的提案以及双方都同意之后,宿舍长爽快地归还了本子,确认了贡献度的转让。



因为事情进行的太过简单顺利,令我吓了一跳。此时宿舍长说道。



“这个系统是为了使大家都能幸福而存在的。被规定束缚住,无法享受幸福,这可以说是本末倒置话说回来,告诉我想到这个点子的家伙。嗯,神田吗?我会记住的,他是未来宿舍长候补喽。”



回到楼下的我紧紧握住了神田君的手,赞叹道“你是天才啊”、“帮大忙了”等。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吧,佐藤。别在意,把拿到手的工口本也借一些给我看看就行了。”



以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口吻,神田君笑着如此说道。



此时,我们紧握住的不是对方的手,毫无疑问就是“友情”本身了呢。



1



说不定是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做法,至少乌田高中就没有换座位这种事,到了三学期的我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从入学以来,都是以姓名的字母顺序来确定座号的。所以不管过多久,我的邻座都不会变成女生,也没有借铅笔芯或者捡橡皮这种日常的滋润展开。



硬要说的话,我身后的座位上有美少女————或者说是对美少女很有兴趣的白梅梅,可谓是难得的滋润了。不,倒也没那么滋润————不对,还是有的。



“什么事吗,佐藤君?”



到了教室之后,我都是在偷偷看着后面座位的白梅梅,看来好像暴露了的样子。本以为她一直看着开学式用的演讲稿,不会注意到的说。



跟后座的白梅面对面,我跨在椅子上面重新坐好。



白梅,还是跟以前一样,像是假发一样笔直、漆黑的长发。只有将她直到腰际的长发束起来的白色缎带,才能让人有与她年龄相称的感觉,要是连这个都没有的话,她那成年人一般的气场甚至连高年级学生都不会有呢。



她那雪白的肌肤,握着笔的修长手指,湿滑的声音……以及。



“什么事?”



看着原稿上面的文字,她只有眼珠在滑动着,像是表示她不愉快的锐利视线,向我直射过来。



因为她是面向着桌子上的原稿,所以有种用眼睛向上瞟的感觉为什么呢,本来应该是让男人春心荡漾的对视……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有种剑抵在咽喉的感觉。



……要是没有这种糟糕感的话……我一定对座号排位感激涕零呢。



并不只是因为美人坐在我身后……那个,该怎么说呢,平时的相处倒是很融洽的。



是什么时候呢,天气还比较暖和的一个星期天夜晚,宿舍以神田君带头,高次元樱桃少年集团全体举行了一次烤肉宴会。身为乳博士的藏田君,不知从超市还是精肉店里带来了一大块山羊肉。



不过,羊肉有着相当独特的气味……所以,我们准备了很多香料蔬菜,但重视价格效用比的神田君,以千克为单位购买了大量中国产的特卖大蒜。



这个,都已经是能跟吸血鬼一决死战的装备等级了。



那个羊肉是便宜货吗,就算蘸了烤肉用的调味料也很难去除臭味,可谓是很难处理的东西。但是,就算臭那也是肉啊。更何况吃得正开心的我们,用大量的大蒜将其臭味掩盖,全部吃光了……。然后,在星期一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臭死了。口气很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连体臭都。



但毕竟是数个月都在一起的同班同学,上学的时候仅仅是说笑了几句就结束了,真好呢而之后上课的时候————



是屁啦!大蒜不论好坏,有着强力的杀菌作用,要是吃过量的话,会把肠内的细菌,不只是恶性细菌,连良性细菌都杀掉。其结果就是产生大量的瓦斯气————这个,太厉害了。



同班同学没有因为臭味而嘲笑我,却在安心地上课时产生了一瞬间的破绽,从我号称铁壁的肛门括约肌那里有一团东西突破出来。



噗噗————地,像是某个知名RPG主人公的父亲的名字一样,带着欢喜的咆吼声解放了出来,那些东西。



周围座位的同学露出“嗯?”的疑惑表情,然后马上意识到是有人在放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没有被怀疑。



这该算是大量摄取大蒜之后的逃脱犯吧。那个威力应该是非常巨大的但是坐我正后面的白梅却非常平静。



佐藤洋出丑的话白梅肯定会有反应,大家应该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身为第一受害者的白梅竟然一副平静的样子,反而是自己大惊小怪,说不定他们之后是这么想的吧。



不管怎么样,平静地接下我的屁的白梅在我心中的好感度简直是扶摇直上。嘛,虽然在下课后被她厌恶地瞪眼就是了。



“所以说,有什么事?”



对着看向自己并且回忆往事的我,白梅带着一丝怒气,再次说了一遍。



“诶?啊,没什么,只是稍微想起了我们之间的回忆……”



“我和佐藤君之间可以称作回忆的东西,连一点碎片都没有。要是没事的话请坐回前面吧,都让我分心了。”



还真是说话不留情呢,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将近一年呢。



“我知道了啦。啊,说起来,新年快乐呢,好像还没说过的样子。”



“确实,是这样呢。新年快乐。”



对了,合宿时不是通过显示屏见过面了嘛,只是因为在合宿中,没能打新年的招呼而已。



……回想起来,那时白梅的No bra丝绸睡衣的身姿实在是————相当工口呢。



……那个仅仅通过显示屏就能勾起男同胞们幻想的美妙物体,此刻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为什么呢,这么想的话虽然白梅穿的是制服装,却能有种工口感。



就算是她现在穿了胸罩,那个物体也不是说就消失了。看吧,那里不就有希望的膨胀物在……呵。



“可以请你不要边看别人,边露出这种笑嘻嘻的表情吗,太恶心了。”



“诶?啊,抱歉抱歉!不小心,那个,就是那个啦!说起来那个晚上,虽然已经是新年了,却没能和你进行新年的问候呢!”



我慌张地辩解着。毕竟,我把那个时候没穿胸罩的睡衣突起曲线,跟现在的白梅梅重叠在一起,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嘛。



咦,白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哦?好的好的,看来我漂亮地蒙混过关了呢。嘛,就算不那么慌张,凭我那高超的思考回路根本不可能会把情报泄露出去,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吧。新年早早,我可不想领教白梅大人的叱责呢。



好极了,我放心下来。



“为什么用那种下流的表情呢?”



“因为那个时候的白梅实在是非常工口嘛……”



————此时,出现了一阵嘈杂声。不是我,而是教室里发出来的。



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却不太明白为什么教室里会有这样的反应,更让我慌张起来。



总之要在瞪着我的白梅说出那句话之前,不蒙混过去的话就糟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啊!那个,你看,那个时候,白梅你不是意外地很害羞的样子吗,那个真的是————很可爱呢什么的没有啦诶”



虽然表情很平静,但看到白梅大人她那超越怒气甚至蕴含着杀意的眼睛,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只有在遭遇强敌时才会有的“咚、咚、咚、咚、咚、咚”的重低音。就算白痴都知道了,我没能蒙混过去。



教室里的视线开始集中起来,而我也意识到了这个。看来只要提到当时白梅掩着胸口的害羞模样,就等于是给自己竖起了死亡Flag了。



我在霎那间就把握到这一点,看到白梅将要开口说话之前,马上就下定决心,诚实地把话说出来。……这比起死亡来,要好得多。比起被杀,被她责骂要好得多!!



“也、也就是,那个时候白梅的睡衣真是很工口,我回想起那个来啦!撒,请来责打我吧!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僵住身体。强烈的一下两下打击……我作好准备了。



白梅像是头痛一样,把手放在头上站了起来。然后……“哼”地,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环视教室。



怎么回事?我绷紧身体的同时看了看周围……



————诶?骗人的吧?那两个人是。————但是平时经常吵架呢。————打是亲骂是爱的那种啦,肯定是。或者说是对喜欢的对方恶作剧什么的。————确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毫不留情地痛扁对方呢。————呜哇,好意外。————话说,正月就这样?————呜哇,学生会长害羞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啊?————NTR,这是NTR啊……唔,这是何等狗血的展开啊!我憧憬的人被好友佐藤给……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会这么兴奋啊!都没办法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看到内本君就这样坐在椅子上面,我发现到事态正向非常不得了的方向发展起来。



也就是说,因为我之前慌张地大声喊出来的缘故,我说过的话此时正走向一个诡异的方向。



“我和白梅在正月的夜晚幽会,却没能做新年的问候,那时白梅工口而又害羞的表情非常可爱,而且她的睡衣装扮也特别工口,我今天看到白梅后回想起当晚的情景,所以就笑嘻嘻的。”



嗯,那个啦,就算没有走向某个诡异的方向,也已经变味了。



白梅也察觉到我们招来了很糟糕的误会了吗,比起愤怒,她的表情反而是焦急和困惑,像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在此时痛扁我根本于事无补,这点谁都知道。反而会让大家觉得她是对那一晚的事情感到害羞,从而给自己加上傲娇属性并增加好感度。



所以说,她已经束手无策了。



然而,对于这种情况,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危机就是机遇。对两人来说这个可谓是非常糟糕的危机时刻,要是我能用自己的机智搞定这一切的话……不只是白梅的处刑,连她的责骂都能避免也说不定。



不止如此,还有白梅的感谢……不,以此为契机,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原先的误会转变成真正的现实,最终我们举行了结婚仪式,而到场的朋友都以此为佳话,笑声不断。喔!!“所以说,我们的丘比特是造成误会、不,是故意造成误会的同班同学呢,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的误会!”



我在脑海深处描绘起白梅————不,是My wife的梅,她那羞涩地微笑着的婚纱样貌然后向着嘈杂的同班同学说,“大家,总之先安静一下。”



瞥了一眼身边,白梅似乎也发现到我想要解除误会,她带着困扰的表情挽起双手,视线向着这边看过来



呵呵,不挺好的嘛。我能感觉到她正在依靠我嘞,有些飘飘然呢



唔嗯,比起西洋风格,还是和式风格比较好吧,不过两边都很不错的样子。



“看来是我没把话说完导致产生误会了呢。所以说,大家,听我讲一句。”



我一边在心中偷偷地低喃:一定会把大家邀请到我们的结婚仪式呢,一边————



“一定会把大家邀请到我们的结婚仪式呢!”



————这样,我如此说道。



心灵和身体正可谓是一心同体!!……额,好吧,我是个白痴。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全身就涌出了冷汗,真的。



教室在一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然后,马上就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与此同时,白梅以把我的头砍飞的气势,用手刀向我袭来。



我被打飞,撞在了墙壁上。但是,我的头还在,还没有死。



凭借自己每天用世嘉游戏锻炼过的反射神经,我在无意中躲开了致命伤。话说,要不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定就真的被这一击打死了,白梅还真是恐怖。



我撞在墙上的时候发出了很巨大的声响,让欢歌笑语的同学都摒气吞声了。现场,跟之前不同意义地安静下来。



“抱、抱歉,刚、刚才的是开玩笑……。真的是开玩笑,是的。”



白梅之前的困扰表情一扫而空,以带着怒气的眼神看着贴在墙上的我,再次挽起双手,走了过来。



在距离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原来如此,这是她出招的距离吗,在接近一点的话,说不定就会向我踢过来了。



感到生命处于危机之中,我用自己正在崩溃的声带,总算是说出了话。冷静地,向大家解除误会。然后把白梅…….不,是把梅娶过来做妻子!



“好吗,请听我说一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啦,确实我和梅不对啦,和白梅在正月的夜晚见过面。那是真的,是吧,白梅?”



白梅点了点头,而她瞪着我的眼睛,依然在释放着杀气。



“从这里开始就是重点了,大家,请冷静下来听我说我们有过(洋哥本想说的是见过面,不过这个词有歧义),但是,并不是直接来的,请不要搞错这一点。简单来说就是我和白梅之间通过网路,度过了一个非常健全的夜晚啦。”



————用网路,什么啊?是新品种避孕套的隐语吗?————采取避孕的话就没问题了,这个太过分了吧!?————肯定是想说没有怀孕的可能性啦,以及性病什么的。————呜我的挚友,佐藤连玩的内容都公开了,真是鬼畜过头啦我甚至都无法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我和白梅同时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对方的脸,领悟到了事态的发展。



也就是说,把我说过的话总结起来,事态的走向在微微调整过之后,变成了如下模样。



“确实,在夜晚(性行为)有过。但是,并非直接的,请大家不要搞错这一点。两人之间用名叫网路的避孕工具,度过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夜晚。”



这算什么啊,像是因为工作而去国外,并在那里的夜店纵欲归来的妻子对丈夫说的借口一样……。



白痴吗?要死了吗?疯了吧?我在自己的心中如此自责。



不过还真是让我震惊呢。明明都没人脱衣服,也没有像爱情喜剧里的那种把脸埋入女生的短裙里,或者一起跌倒时的揉乳桥段,却因为那么一点的误会演变成如此狗血的展开……。



“那个佐藤君。”



白梅大人她,完全是把所有感情都轰杀至渣的表情,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不过还真是恐怖呢,语言这东西。只是那么一点微妙的误会,就会引申出完全不同的意思。语言就是力量呢。话说我有一本非常棒的SF小说呢,要不要跟我一起火热地探讨一下呢?”



像这样,我本想用日本引以为傲的伟大SF小说家神林长平老师的作品,创造出讨论的气氛,以此来蒙混过去……但现实并没有那么天真。



“有点,累”



白梅那细长的美丽手指抓住了我的肩膀,透过制服,她的指甲扣进了我的肉中。



“发怒可以吗?”



新年第一句,从白梅那里得到了令人振奋的话语。



看着白梅近在眼前的尊颜,我俯首点头。



然后……死了反而比较快乐,这句话的意义,我此刻终于领悟了。



嘛,凡事差不多都是这样啦,乐观看待的瞬间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在内心的缝隙里,就会有喜欢恶作剧的恶魔偷偷溜进其中。



比如说……那是什么时候来着。我和同班同学一起迎来Jump的名作漫画《浪客剑心》的高潮剧情,好象不是初中一年级,而是二、三年级的样子。当时还用三十厘米的尺子重现九头龙闪来着(为啥不是天翔龙闪?)……



中学时代那会儿,虽然我没有加入其中,不过却被带去篮球部和别的学校一起练习。我们是乡下学校,学生人数并没有那么多,再加上没有因为《灌篮高手》大热而掀起篮球狂潮,所以篮球部员数量并不多。因此,为了不让巴士上的座位空下来而被对方学校小看,就邀请一些没啥事干的学生带过去。



特别我还能作为比赛中伤员的替补,邀请我倒也不是没有必要…….不过,在之后想想的话,篮球部的那些家伙比起我来,可能会跟我一起过来的著莪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呢。



至少有一个女性经纪人在就好了,只是那时的篮球部并没有什么经纪人,硬要说的话就是在打扫厕所时把中指弄骨折的石冈君在做经纪人的相关事宜而已。至于石冈君为什么会在打扫厕所时中指会骨折,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下次有机会再慢慢道来吧。总之,篮球部那种“运动系帅哥与加油的女生”这种印象只能是白日做梦,这个全是男生的社团的状况,用“悲惨”两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从第三者看来,会觉得这种事根本无所谓也说不定,不过男孩子嘛,没有排场就活不下去啦。而教社会学的顾问老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把这么强的篮球队作为对手还真是头痛万分呢。



那时真的是吓到了。本来体育馆就很大,又有空调,篮球场竟然有4个。而且明明只是休息日举办的练习赛而已,体育馆的两侧聚集了一堆女生,以及拿着摄像机的家属,可谓是呼声震天呢。



记得当时我们的篮球部部长,在走进体育馆的瞬间就说道“我印象中的篮球部就在此处”,我直到现在还有很深的记忆。在观众面前,我们篮球部的人数,或者说弱小存在的本身,实在是太悲哀、太丢脸了。



确实在这种状况下,要逆转一个人的心理走向的话,即使没有至高无上的美少女广部同学,最低限度也要带来一个女孩子啊。



另外,对方的经纪人虽说是初中生,却非常工口呢。把白色T恤的下摆绑在侧腹部,就像这样露出了小腹的女生。绝对和队长之类的王牌、又或者是顾问老师有过一腿吧?就像这样的感觉。与其相比,我们这边的是石冈君。就像是核导弹跟大锤之间的战力差距,没有反而更好些……话说,都想不战而降了。



嘛,连石冈君都察觉到这一点了吗,他没有做经纪人的事务,而是作为篮球部一员稍微参加练习,制造出经纪人不在的感觉。由于手指上还绑着绷带,真的只是稍微的练习,也不会参加最后的练习赛。



所以在练习赛开始之后,他跟我一起在体育馆的角落里看《浪客剑心》的漫画,并一个人说着自己喜欢的角色是“齐藤一”这种谁都没问过的话题。



啊——我刚想到自己完全是局外人所以无所谓,不过石冈君被顾问评价说没有协调性,就是因为这个吧。



那时的我还是个小屁孩所以不懂,不过石冈君就算没机会出场,起码同样是部员,应该看着练习赛,喊“防守、防守”这样加油才对。



对着明显很闲的我们,有人出声打了招呼。那是在篮球漫画里绝对有很高女性人气的瘦长帅哥,估计是对方的后备成员吧。他们建议道,如果闲的话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对面的篮球场打场练习赛。



从对方来看的话,说不定觉得我们是弱小篮球部里连候补都算不上的最底层成员吧。



实际上其他的成员正在两片球场上和对方学校打练习赛,只有我和石冈君这样的人在一旁傻坐着,他们会这么认为也是正常的。



老实说石冈君的手指还没有恢复,而我又是来打酱油的,而其他几个也只是篮球部成员的好友,并没有打过什么篮球。本想直接拒绝的……“什么什么,伊集院君要比赛吗?”之前的那个性感经纪人笑着过来的瞬间,我和石冈君就把漫画书抛在一边,站了起来。但其他的几个人还是没什么干劲的样子。



毕竟只有两个人是不可能比赛的。在勇敢地站起来之后,我们拒绝了,但是对方豪迈地说可以借给我们三个人。而顾问也想要保住体面,答应了他们,于是我和石冈君就这样参加了练习赛。



不过,太奇怪了,对方借给我们的部员,不管怎么看都是三个迟钝得要死的人————尤其极度缺乏自信,一直都是傻乎乎地笑着。



比赛前的作战会议时,听他们自我介绍过后,才终于明白了事态。借来的这三个人是连候补都算不上的吊车尾部员,所以才被他们踢了过来。



比赛开始了。



来,先下一城吧————清爽的伊集院君开始了打发时间一样的练习赛。虽然有点小摩擦,不过以这次比赛为契机,“你干得不赖嘛”、“你才是”这样发展开来,跟伊集院君变成好友之后,并以此认识他们的经纪人————怀着这种野心的我和石冈君,在比赛开始后发掘到了真相。



由于我们另有目的,本想打好比赛,并在最后关头输掉的……但情况并不容许这样,我们陷入了窘境。



敌方球队确实很强,尤其伊集院君的身手非常华丽,看着就能让人赏心悦目。但是在战斗中的我们一下就明白他是在作秀而已。



吊车尾的三人虽然很拼命,但毕竟太差劲了。伊集院君利用他们,把比赛当成了自己的单人秀。比起比赛性质的打球,他选择的是帅气。



每次伊集院君有活跃表现的时候,经济人都会欢蹦乱跳,而观众席上面的一部分人也是大声欢呼……。这个,对我们来说非常不愉快。



他们不是那种承认对方实力,并会在比赛过后握手的家伙……不,虽然会握手也说不定,但这也只是摆摆样子吧。通过比赛变成真正的朋友什么的或者说,不是那种变成朋友后就能介绍经纪人给我们的家伙。在发现这个的瞬间我就失去了干劲,想着是不是不用打到第四节,到第二节就夸奖对方的球技,让比赛结束算了。



不论是谁,被别人利用的话都不会感到有趣的吧。



石冈君也是如此,在第一节之后的休息时间跟我说了非常抱歉,并征求其他三人的同意……但就在此时,状况发生了改变。



吊车尾的三个人苦笑起来,说道————总是这样,都习惯了。



察觉到什么的石冈君在第二节比赛开始之前,向身兼裁判的经纪人要求多一点时间,跟那些吊车尾的人讯问更详细的事。



概括起来,就是这样子的:伊集院君表面上虽然把这三个人当作朋友,实际上却没有这么认为。也就是说,善待这些吊车尾的自己是如此温柔善良,他就是这样对周围的人故作姿态。这种对待并非从现在开始的,平时就已经是这样,利用他们凸显自己。



看着苦笑起来并且全盘接受的吊车尾三人,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叫伊集院君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不定那个经纪人正在和伊集院君交往,而且每天都在做中学生绝对不能做的事情。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啦,总之无论如何都要给那个混蛋小白脸来个“惊喜”。



这对于我的挚友石冈君来说,也是同样的心情。



————洋君,认真上吧。



沉静、作好觉悟的石冈君如此说道,并且开始解开手指上的绷带。



他那勇猛的姿态,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震撼,真是个热血硬汉呢。



那时的他看起来多少有点帅气,也没有平时那种悲哀的白痴相,要是再来一两次的话说不定就能成为热血漫画主人公的男人…….这就是,石冈勇气了。



然后,长时间的休息时间结束……我们开始全力反扑了。



虽然在团队合作上还抱有疑问,但是在个人技术上优于部内成员的石冈君,以及虽然是部外人员,却在石冈君之上的我,作为两个巨头开展了怒涛般的追击。



突然看到我们改变打球风格,对方在发了一阵呆,并且在他们将原先的耍帅表演转换成认真打球之前,一口气把分数追上去————我们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他们虽然不是主力,却依然是强队的成员,并没有那么轻松就让我们得逞。



更何况我们这两个实质性的球员,不只是传球抢断,连在射篮后的攻防转换中都要消耗大量体力,不管怎么想都坚持不到第四节结束的我在中途就发现了这点。



但是在第二节终了的时候,加入了意料外的援军————吊车尾的三人。他们终于开始动起来了。原先只是随便打打球而已,慢慢地就认真了。



确实打得不怎么样,但是他们打得并不算无力。



这也在伊集院君的预料之外,到第二节结束时分差才2分而已。



交换场地,在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伊集院君从他伪装的假面之下,露出了真正的面貌。



“干什么这么嚣张啊,游戏而已,真逊。”



这是只有我们球队才听得到的声音。吊车尾的三人那充满活力的表情顿时黯淡了下去。但是我和石冈君并没有这样。



现在的伊集院君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他认真起来了。把这个都逼出来的话,那就是被我们逼急了的证据。



在第三节开始之前,我们和吊车尾三人如此说道“赢吧”。练习赛也好游戏也罢,一定要赢。



我们把制服脱下,变成半裸的样子。虽然违反了规则,不过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公平的判决。



然后,今天才认识的五人,组成了一个坚固的圆阵。



去赢吧!我们很强!!————完全无视著作权,我们大声喊着《灌篮高手》里的台词,合成了一体。



虽然也有些家伙指着我们嘲笑,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仅仅是玩乐,打发时间的游戏,但是,反而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应该认真起来。



连游戏都不认真的家伙,到底会在什么事情上面认真!?仅仅是抱怨着呆在一旁,究竟能有什么乐趣!?



敬爱的三四郎在名叫“世嘉土星 白色!”的歌曲中也唱过,正是游戏才需要拿出真本事。



第三节开赛的哨音,拉开的并非是我和石冈君的战斗,而是我们跟吊车尾三人的战斗序幕。



激烈的展开。技术不足的话就用灵魂来补足,他们三人正是如此。不管如何辛苦,他们都不曾停下前进的脚步,在我和石冈君进攻之后,清楚地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并将其完成。而分差也没有拉大。



我此时担心的,是在比赛途中对方没了干劲,随便说几句就停止比赛但是,在我们之前就比赛结束的篮球部其他成员、以及毫不怀疑地为伊集院君加油的观众,防止了这种事的发生。



而我们全力的打球,明显地惹火了他们。



就算是幼稚,但认真起来的运动就是如此热血。像是以“JAM Project”的歌曲作为BGM一样,对于燃烧灵魂的我们来说这是当然的。



全场都开始了加油声,以游戏开场的比赛吸引了全场的眼球。现在的伊集院君已经无路可逃了。



追上去,被拉开,然后再追上去。



这绝对不是轻易就能追上的分差,但也没有继续拉开。



就这样持续着紧凑的攻防战。



加热起来的应援,消减下去的体力。



但是与此相反,我们的气势高涨起来。那是在第四节的最后20秒,石冈君用他的转身射篮,终于把比分追平了。



在震动体育馆的响亮欢呼声中,石冈君更是截断了敌队的传球。



而此时绝不允许输掉的伊集院君采取了明显的犯规动作。



石冈君猛地摔倒了,而球在吊车尾三人中的一个手里。



射!————我在篮筐下面为了挡拆而走位,向他大声喊道。



那个瞬间,他想的是什么呢?



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球拿在手中的呢?



而且,是把什么样的心意贯注到篮球中的呢?



剩下的时间是2秒,在球场的正中央向前踏出两步,被称为吊车尾的他射出了三分球。



以看不出经过长时间比赛的理想姿势,以及轻柔的动作,亮丽而又鲜艳。



在篮筐下,我和对方选手用眼睛捕捉到那个划出完美抛物线的篮球……然后听到了让人舒爽的声音。



如同时间静止一样,体育馆里一片寂静。在这其中,传来了篮球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只有一下,第二下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掀翻体育馆一样的巨大欢呼声,将其它的声音都盖过去了。



战完全场的我们当场就以“文”字形状倒了下去,抬头仰望天花板之后,从腹部深处发出了欣喜的吼声。



站起来后,噙着泪水并走过来的吊车尾三人不,是球队队员和我们握住了双手,而且我们篮球部的其他成员也都在欢呼着。



就像是在大赛上获得了优胜一样,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分钟,不过在之后突然就结束了。



看来是对方的顾问让伊集院君为他的犯规向石冈君道歉,而他却非常抗拒的样子。本来只要适当地“最后,抱歉”这么说就行了,却因为他的拒绝,现场变得尴尬起来。



石冈君捡起了之前脱掉的制服,看了一眼我、以及共同战斗过的队友。



然后,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残念的石冈君,此刻勇敢并非常帅气地,向伊集院君说道。



————啊,回想起他说的话,直到现在我的身体、以及心灵都震动不已。



“在你们眼里我跟我的球队都是弱小的,实际也确实如此。而跟我们一起战斗过的他们,对于你来说只是用不上的吊车尾也说不定。但是呢,伊集院君,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



我明白了石冈君想要说的话。所以跟队员一起,以自豪的表情看着他,以及咬牙切齿地忍耐屈辱感的伊集院君。



“就像是我们拼死也要撕破你伪善的面孔一样,不论是谁都是有倔强之心的,我们有,他们也有。”



此时石冈君“哼”地笑了一声,帅帅地,像是个大人一样。



然后,说了出来。



“给我记住就算是一寸的小虫也有壬生之魂寄宿在其中呢!”



嘭!地,锤入心房的一句话。



观众席和敌队在一瞬间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之后,在下个瞬间,体育馆“嗖”地静下来。不论是谁都浮现出“嗯?”的表情,但石冈君没有察觉到氛围的差异,把制服搭在肩膀上,一脸得意的样子。



但是,大家都会这么想吧。————怎么回事呢?



拥有优于他人的反射神经以及头脑、并且从很早以前就发现石冈勇气是个人才的我,在捡起制服之后,挥动着颤抖的双腿,从现场抱头逃窜出去。



要问为什么的话……。



日本史小知识:



壬生————主要是用于很酷的“壬生之狼”的新撰组,以及它的前身组织不过壬生这个词仅仅是他们聚集的京都的一个地名而已。虽然偶尔也会有人搞错,不过绝不是孤高或者强韧的含义,再怎么错也不会有人把这个跟真正的狼搞混。



从后方传来教社会学的顾问老师“那个,算是京都人之魂吧?还是”这样遮掩的说话声,不过我马上就跑出了体育馆,塞起耳朵狂奔的样子就像是逃亡者一样。



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用尽全力打球之后,在最后的最后还要听石冈君洋洋自得地说出决定性台词,从这些现实中我全力逃跑了。



什么一寸的小虫寄宿着壬生之魂啊!?老实地用一寸的小虫都有五分的气魄不就行了嘛!!而且还是一脸臭屁的样子,都已经超越丢脸的等级啦。



我一边咒骂着石冈君,一边狂奔着。



…….顺带一提,我在那件事之后就没再次去过篮球部,而石冈君除了偶尔呻吟一下之外就只是个空壳状态。在之后大赛什么的场合也没再见过吊车尾三人组了,恐怕是退部了吧,不过事实并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所以说,你明白了吧。在确认到胜利的瞬间,那就是最危险的一刻了。那时就会产生巨大的破绽,甚至都能丢掉性命呢。就像石冈君那样,就像我刚才在教室里那样。”



是、是的。————眼镜内侧的瞳孔有些困扰的样子,白粉含糊地回答了过来。



因为是在楼梯的平台上,白粉太过在意这个,每当有人过来的时候都会晃动视线……啊,这样吗,所以才会无法集中精神在我说的话上,露出这种含糊的表情啊。



别人好不容易说出了过去最长的一段回忆,这家伙。



她那过激的反应和小个子身材交相辉映,根本就是小动物一样。而她的脸颊只是偶尔才小小动一下,绑在脑后的发髻更是让人联想到动物的尾巴。



“那个也就是说很危险是吧,嗯,是的。我能明白呢。不过,佐藤同学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看着她装作聪明却像是笨蛋一样侧着脑袋,我在听到这句话后大吃一惊



说起来,我还真没和白粉说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呢,讲了这么多我才发现。



那个,我会提到这个话题,是能让内本君的股间一下子站起来的,早晨白梅的暴力事件。被打得半死的我跟白梅一起,总算是澄清了误会,然后出席了开学式。之后在中午时分的走廊碰见了白粉……啊,对了,我确实没跟她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呢。



嘛,就算想说,但是自己准备以这次事件为契机跟白梅结合的作战大失败了,这种话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呢



原来如此,对白粉来说的话————在休息时间突然被我带到楼梯的平台那边,然后让她听大段的凄惨故事



一般考虑的话,这个流程还真是恐怖……。不过白粉这家伙,还真亏她能闭嘴听到最后呢。



“啊,也就是说那个嗯,抱歉,白粉。突然跟你说了这几十分钟的话。”



“诶?啊不,没有,我很有兴趣呢,是的。”



“真的吗?就算你只是说说的,我也很开心呢。”



“特别是交换场地之后的发展,很棒呢。”



“啊,那个球队合为一体的时候吗?”



“半裸的五人合为一体,肯定是用肉棒连珠串起来的————啊呜!”



我马上就抓住白粉的后髻,拉了一把。搞错话题的白粉,她的生活方式都搞错了。



“诶?但、但是所谓的半裸,也就是男人们突然解开制服的纽扣,用汗液作为润滑油,将肉棒塞入洞中的五个人合为一体,在快感的漩涡中吼出‘要赢啊!我们很强!!’,并且火热地扭动腰部……啊呜!”



总之我再次拉住了她后脑勺的发髻。



要是真在脑内描绘出白粉想到的景象,我就输了。这个景象本身就太疯狂太恐怖了。



不过语言还真是不可思议呢。仅仅是认知的不同,就能让我的回忆变得如此肮脏不堪……。



在我们要去社办的时候,白粉摘下眼镜发出了“啊”的一声。



“实际上我今天,有点事要做呢。要跟小梅的双亲做新年的问候……。那个,只是中午去吃个饭,所以,下午可以一起到社办。”



“这样啊。那还真是抱歉呢,说了这么久。”



“没有,小梅在学生会那边还有些工作,说是回去的时候会打电话过来————啊,来了。”



说了这么久之后,我们简单地道别,白粉是去学生会议室,而我是到校舍旁边的社团楼。



晚上的话按老样子就可以了,我正在思考午饭该怎么解决,突然想到,对枪水学姐在社办这件事毫不怀疑的自己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一般情况先不说,像今天这种半休日,距离HP部活动的半价便当争夺战还有老长一段时间。所以,今天这种日子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