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这个嘛……。”
“喂,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不会只是一去一回就能了事的吧。但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才要准备周全再去。”
接下来雫说了些让我似懂非懂的话。
“没有些超出准备的事吧。还有,濑能君你的情况的话,以女人的身体穿男人的内裤,这不是个太好的爱好吧。”
那是那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想去想象。
“有吗?”
“有什么。”
“内衣啊。”
“……有几件。”
我如此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很羞耻。
如果是穿着校服变身成为肯普法的话内衣也会自动变成女用的,但是穿其他衣服的话就不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把我变成肯普法的那个家伙是个有变态嗜好的混蛋吧。
所以我不得不另准备了一些女用内衣。但也没太多。因为去买的时候觉得很羞耻。而且还沐浴在店员们像是在说:“去死吧。”一样的视线中。
“那去买吧。”
“买什么?”
“内衣。”
说些什么啊。
“我说过我有吧。”
“只有一两件的话可不像个女孩子哟。再多一点会比较好不是吗?”
“住再长也就一晚吧。”
“如果能就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话就好了。”
说了像预言似地话。如果要住超过一晚该怎么办啊。最多也就两晚。还要上学呢。
“你是说男用的就带我身上穿的那一件就足够了。”
“男用的也是十分必要的。”
那个我倒是有不少。
“去买吧。就在车站前的百货商场。提前一个小时到就行了。”
“喂,别随便就决定。”
“哎呀,可不是随便哟。是为了名津流才决定这么做的。”
又对我直呼其名了。最近只要我一不注意雫就“名津流”地叫出口来了。但比起这事来先顾内衣的事。说去买内衣什么的是想效仿之前的事吗。以前和红音她们去买过一次衣服,但她们居心不良。
“因为是和女孩子一起去,店员也不太会觉得不正常的。”
“我会不习惯的。”
“忍着。”
所谓的不由分说就是这么一回事。雫决定要这么做的话美军也难以违抗她。
结果我被迫答应和她一起去买内衣。我真废。
“还有。”
“还有?”
“也许带上内脏动物会比较好。”
“为什么?”
“直觉。”
雫又如此说道。然后就闭口不语。是因为没有根据吗?真的是单纯的感觉吧。
“那明天见。闭上眼睛好好睡吧。”说完,她挂上了电话。多嘴的家伙。你是我妈啊。
我也挂上了电话。然后打开衣柜准备女用内衣。即便对雫发了牢骚但还是打算照她说的去做。
那女人的直觉可不是盖的。这时从水琴那听来的,似乎是只觉这东西和经验知识的积累程度有很大的关联。把那些东西存放在头脑内,遇事时再无意识之中会将至今为止所指的事例作为参考,以“直觉”的形式表现出来。真的吗?确实,雫只比我大一岁而已,但却似乎有着各种各样
的经历。
水琴曾豪言壮语道:“因此我才能在看似有遗迹的地方一进雨林里就找到它。”这女人连探测仪器都可以省了。
还有,怎么说觉得这家伙的理由比较让人信服。果然变成肯普法后第六感好像也会变强。这我也有经验,考试的时候乱猜也觉得比平时要猜得准。我预测专家名津流的本领得以发挥。
嗯,这种时候照雫说的去做才是上策。我用手拿起女用内衣。话说回来,这样的场景要是被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变态。如果被东田或半泽他们知道了就不是被当成是傻瓜就能完事的。他们自己明明就是变态还这样。
我取出旅行包往里面塞东西。内衣就不用说了,但女用的衣服基本上没有,所以就用男用的。泳衣就不用了。虽然还是游泳的季节。
还有就是那个了。内脏动物。
我把手向桌子上伸去。
“喂。”
姑且出声叫了它一句。
“明天要出远门哦。”
没有回答。
“快起来,要出门了。”
“……啊,是的。”
切腹老虎用半睡半醒的声音答道。
这家伙就是雫刚才所说的叫“内脏动物”的东西。切腹老虎的特征是内脏从腹部露出。还有就是不知为何会说话。
我想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多加说明了,内脏动物这玩意儿是某个玩具公司作为起死回生的一搏推出市场的小玩具。这么恶心的东西已经不能叫做小玩具了,其结果当然是在玩具市场上壮烈牺牲。但这么想的似乎只有善良的市民们,社长似乎做出了“要建内脏神社。”这样的宣言。好像因为缺乏资金现在正在到处集资呢。但动漫在这个国家再怎么受重视也不会有人出钱的吧。
“你怎么好像很困似地?”
我说道。玩偶这玩意儿不是一直都像睡着了一样吗。
“不知为何,最近犯迷糊的时候变多了,明明这一年来只要看到名津流的脸就睡意全消的。”
“话可一点也没变少。”
“虽然和名津流你们再呆一会儿也不错。”
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玩偶胡说八道些抽象的话是不好的。
算了。我指了指旅行包。
“喂,进去。”
“啊,要出门吗?”
“明天要去沙仓同学那儿。”
“是那事啊。”
因为之前和它说过,所以马上就明白了。
“刚才的电话是会长打来的?”
“说喜欢我而给我打电话的女人除了她以外没了吧。”
是沙仓同学的话打几次我也不介意,但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男的话也就东田会打来吧。我的交友范围太窄了,这可不太好。
“话说回来……。”
“你和会长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名津流不是在大半夜跑到学校去了吗?会那么做的也只有会长了。”
这家伙真是出乎意料的不可小瞧。这么说来,为什么我周围都是些直觉敏锐的家伙。
我故意不明显的挥了一下手。
“不管发生了什么,过去了就好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作为信使把握名津流的生活是我的义务。”
“这种事你以前一次也没说过吧。”
“没什么不好的嘛,请告诉我。”
你是爱打听的老太婆吗。你本身该不会是女人吧。你的声音是初代静香我一直觉得奇怪。
“就算你知道了又没有好处。”
“或许能够给名津流你一点建议。”
“真的?”
“或许吧。”
或许是什么意思。
既然它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至今为止发生的事都告诉它了。但告白的事就草草带过了。有点对不起水琴和雫……不对,因为这事挺让人害羞的。
切腹老虎怪笑起来。
“这真是场好戏。”
“你想被当成可回收垃圾扔出去吗。”
“那还是算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正被水琴和雫逼迫着。”
“虽说不想承认。”
“那,名津流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这样下去吧。”
姑且那两个女人都不急着要回答。
“但是总有一天要决定的吧。”
“在那之前地球就会爆炸也说不定。我到现在还相信核战争可能会爆发。”
“逃避现实是行不通的。”
哇,我竟然被玩偶说教了。我的人生完了。
虽然这么说但这家伙的意见也是正确的。不管怎说,回答可是代表着我的心意。也就是说她们希望得到回答而球必须由我来投出这么回事。
当然,虽然我因为讨厌这样的事实而在想人类会不会灭亡什么的,但我不觉得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还有女人这种生物是很自私的,就算是关乎日本全国人民的生命,她们也会毫不在乎地要求告白的回答。把我国的危机当成什么了。
终究问题还是在我身上,然而我却还没有给出答案。
“这么说来,红音呢?”
“嗯?”
“红音在做些什么?”
这么一说也是,红音做了些什么来着?本来在想这事来着,但因为雫的电话而中断了。身为蓝色肯普法的美屿红音是个十分不起眼的女孩子。但那是她变身之前,变身成为肯普法后她就会变成一个满嘴脏话行为粗鲁的猛犬女。会因为出发了幸运什么的而想开枪。然后就真的开枪了。
我抱着胳膊不停的想这事。
“红音啊。我记得和她一起去了动漫商店。”
“那个不是约会吗?”
“她好像也这么说过呢。”
“那红音向名津流你告白了吧。”
“是这样吗……?”
我把头歪向了一边。有这么回事吗?我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就算有人跟我说真有那么回事我大概也会相信到底。
“既然你们约会过了那红音也够格成为候选人了吧。”
“别说候选人什么的。虽说红音是我喜欢的类型。”
“什么啊,那就选红音不就好了。”
“那就好了”指的是什么啊。
“就是那样啊,如果发展成危机状况的话就让红音出面帮你吧。”
“是指被敌人袭击的时候让红音出场?”
“不是那个,指的是你要是被水琴和会长胁迫的话,让红音出面帮你做点什么。”
“……会吗?”
不经意怀疑其它说的来了。因为变身之前红音是个戴眼镜的气势弱人一截的图书管理员,是和别人争论的话不如在角落里看书的那种类型。
“会的,大概吧。”
“究竟是怎样?”
在我发牢骚的时候有电话打来了。
又是手机。电话号码早就看不了了。我按下了通话按钮。
“喂喂。”
“名津流同学,是我。”
竟然是红音。切腹老虎尽在那说“快上”并笑嘻嘻的。说是笑脸,但她的脸几乎一点变化也没有。
“名津流同学?”
“对不起,什么事?”
“明天不是要去沙仓同学那儿吗?”
“嗯。”
“在那之前,能见个面吗?”
“啊?”
我不小心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因为雫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当然会觉得吃惊的不是吗?
“怎么了?”
“是在出发之前吧。”
“是这样的……难,难道你讨厌和我见面吗?”
怎么觉得变得好像快哭了。听了这些的话,说她变身之后判若两人也可以深信不疑了吧。
“不是的。”
不得不这么说。红音松了一口气,即使是隔着电话我也听得见。
“太好了……这,这样的话,那在集合时间前一个小时能见一面吗?”
“啊,那个啊。”
跟雫约的时间完全一样。只要我没有两个身体就不可能实现。
突然,话筒那边传来泄气的声音。
“果然,是讨厌和我见面吗……。”
“不是的,是因为我有约在先……啊,是有事像是买东西之类的。”
“我陪你一起去。”
“那不太好吧……啊,不,那个提前两小时见面,这样如何?”
“那样也行。”
声音变回原样了。心情似乎变得很快。但我就麻烦了。
“那就再碰头的地方提前两小时见面。”
“好的。”
我听着红音兴高采烈的声音挂上的电话。
然后开始思考。有事是指什么。见了面她有什么打算。
“看样子不是普通的谈话呢。”
切腹老虎说道。这个死玩偶,对话全被它听得一清二楚了。喜欢侵犯隐私权的化学纤维。
“如果只是想说个话的话用电话就可以了吗?”
“所以说想俩个人见一面嘛。”
“真麻烦。”
“所以说你才不受欢迎。啊,但最近不同了。”
怎么觉得好像被从上面来的视线评论着一样。我周围的人不管是雫还是东田大家都把我看成是笨蛋。而且还集中炮火攻击我“迟钝”,“不懂得考虑别人”等等。这很明显是侵犯人权。该去哪儿控诉他们好啊?联合国?
“为什么明明只是碰头而已,却不去应别的约不行。”
“就是这样。这个时候水琴也许会打电话来呢。”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这么说的话最近是没见过水琴呢。”
“说是最近,但其实不是有几个月没见了吗?”
“这么说也是,以前那家伙几天来一次给我做咖喱。”
水琴是个特别喜欢咖喱的女孩。虽然我想大部分的日本人都喜欢咖喱,但这家伙喜欢的有点不正常了。从早到晚都是吃咖喱。偶尔吃拉面。其狂热程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从食品公司那收了钱。
切腹老虎也摆出“原来如此”似地表情。这个一直都没怎么变化。
“确实最近没怎么闻到咖喱的香味。”
“因为水琴没来所以我现在都在吃别的。虽说这样也好。”
“果然还是觉得寂寞吗?”
“不是的。”
不是那么回事。早上起床不洗脸的话一整天都会觉得有点不自在吧。和这个一样的“感觉。
“算了不管它了,反正明天会见面的。比起这个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不是被会长说了吗,不早点睡的话。”
“我讨厌早起。”
“早上去慢跑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明知我讨厌运动还这么说。早起加上跑步什么的简直糟糕透顶。我有拒绝这世上被认为是正确的东西的习性。当然不是有反抗的意思,只是消极对待而已。
“首先是红音,好像公司的业务性会访。”
“别和会长碰上比较好呢。”
“的确。”
“红音希望和名津流你两人独处吧。之前不是和会长争起来了吗。”
这么说的话和她去了动画商店。在那时那是雫把我从红音身边给拉走了,而且之后还说了些听了的话会不甘心地睡不着觉的话。因此,我觉得他们见面的话只会打得不可开交。虽说只限于精神层面。
然后我又继续想,为什么红音如此在乎我呢?
“哎呀,那个名津流你不也明白吗?”
切腹老虎突然如此说道。
“红音那么想和名津流你在一起理由只有一个不是吗?”
“……。”
当然,我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但是呢,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出口。
“红音酱嘛,那个,是我喜欢的类型哟。”
“哦。”
“这么说的话。”
说了一些不是很明白的话。我把话就此打住了。切腹老虎再说着些什么:“名津流一点也没变喜欢在结论面前驻足不前。”
我把说个不停的玩偶塞进了包里,然后扔出走廊。以免在睡觉的时候被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