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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偏袒与私心(2 / 2)

等到房门落锁,绑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陆浅才把一直藏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她掌心躺着一把折叠的军工刀,这是陆卫留给她的遗物,和陆浅形影不离。卡片式的刀子携带很方便,陆浅按下小按钮,刀片就弹出来。她三下五除二,割开了粗麻绳,迅速从椅子上挣脱。

她拽了拽门把手,发现这锁是刻意反着装的,人从外面落了锁,里面有钥匙都打不开。这十来平米的破房子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哦,还有一把木椅子,不过用木椅子砸防盗门,还是算了吧……

陆浅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玻璃窗,灵机一动,把铁架子床推到了窗户边上,捡起刚扔在地上的麻绳,一头套在床头,一头用消防绳的方式在自己身上打了个结。

这里是三楼,绳子不够长。还好这房子是老式建筑,外墙排水管从一楼直达六楼。只要能从窗户跳到排水管上,她就能解开绳子顺着排水管道往下爬了。而目测,从窗户到排水管道最多也就三米左右的距离,这绳子起码有四米。

陆浅爬上窗台,沉一口气,左脚在前,右脚抵住窗框,做了个起跳姿势。多年艰苦的训练让她胸有成竹,她后脚蓄力,一蹬腿,直接从三楼窗户射了出去,身轻如燕。

抱住排水管道,双脚踩稳了以后,陆浅才抽出一只手去解开绳子。正准备往下爬,窗台上突然冒出两个脑袋……

陆浅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绑匪,大骂了一声“卧槽”,跟个猴子一样,迅速往下滑。

窗台上那两个脑袋面面相觑数秒,然后才低头问:“陆小姐?”

陆浅:“??”

“我们是邵总的保镖。”其中一个男人憨厚一笑,满脸都写着“不好意思,救驾来迟”。

陆浅挂在三楼和二楼之间的排水管道上,生无可恋地问:“邵然?”

那人点点头,他俩接到邵总的命令就赶过来了,是从城北客运站一路跟踪过来的。因为不敢跟踪得太过明目张胆,所以目送陆浅进了招待所,又等到绑匪提着钱出来以后,才敢追进去。主要是一间一间寻找陆浅耽误了时间。他拎着麻绳给陆浅抛过去,“要不……您上来?”

绳子太短了,全部扔过去,距离陆浅也还有半米距离,这就尴尬了……

陆浅皱着眉说:“还是楼下见吧。”

她身手敏捷,爬下水道的姿势比水管工还熟练,这要放在古代,怎么也得是个飞檐走壁的女中豪杰。

陆浅没去追踪那两百万,而是第一时间给乔深打电话。

此时,乔深刚放走了苏明怀,作为最后一个检票的乘客,苏明怀从容不迫地从兜里掏出车票,还带着耀武扬威的神气。

萧泊舟恨得牙痒痒,问乔深:“就这么放他走?”

乔深的目光犹如实质的落在苏明怀的背影上,陌生的来电号码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浅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深哥吗?”

“浅浅?!”

“是我,你报警了没?绑架是个局,苏明怀他想跑路……”

陆浅话还没有说完,萧泊舟就看到乔深抢过傅雪兰手中的行李箱,朝着苏明怀的方向一脚蹬了过去,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只见那行李箱的万向轮就像风火轮一样,摩擦着地面仿佛起了一层火星子。沉甸甸的行李箱直接撞上了苏明怀的腘窝。检票员刚碰到他的车票,还没握住,眼前人就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的姿势就像个战败的傀儡。

乔深大步流星上前,所有隐忍的怒气在这一瞬间爆发。他拎起傅雪兰的行李箱,狠狠地朝着苏明怀的脊梁骨砸下去。

行李箱拉杆断裂的声音犹如爆裂的竹棍,乔深拎起苏明怀,一拳一拳砸向他的鼻梁……

车站外面,警铃声呼啸而至。

萧泊舟率先反应过来,上前抱住抱住乔深,“冷静,冷静点!”

祝星辞也终于从震惊的状态回了神,两步上前拉住乔深。最近有一篇新闻报道里,是这样描述乔深的,说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祝星辞才知道,这描述是不准确的,他之所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因为泰山上没有陆浅;之所以“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是因为陆浅不在麋鹿旁边。

陆浅是他明目张胆的偏袒,也是他众所周知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