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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2 / 2)


  这才是晋王这趟带瑶娘出来散心的真正原因,瑶娘出身小门小户,王府虽规矩大,到底不通用在她身上。可入了京就不一样,是时万众瞩目之下,龙蛇混杂,浑水摸鱼之人众多,而京城的那些女人们最喜欢挂在嘴边上的就是‘规矩’二字。

  “等到了王府,本王找个姑姑教你规矩,到时候可能会进宫面圣。”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只是晋王不会给瑶娘那么大的压力。

  可他一改本性的碎碎念,见没动静扭头才发现她竟然和小宝玩上了,母子俩玩一个用手帕叠的小老鼠玩得乐不可支。

  “你有没有听本王说话。”

  瑶娘把小老鼠捂在手里,让小宝猜在哪只手。她藏得一点都不好,为了哄她,小宝刻意频频猜错,只偶尔才对一次,可把瑶娘给乐的,笑声不断。

  “当然有听,你说到时候会找个姑姑来教我规矩,可能会进宫面圣……”她一面说,一面又把两个拳头递在小宝面前。

  小宝又猜错了,明明都露了只尾巴出来。

  晋王紧绷着脸皮,简直蠢得不忍目睹,大的蠢,小的也蠢。

  瑶娘丝毫不觉,被逗得直笑,吧唧了儿子一口,“你要看着娘手啊,肯定会有不一样的。”

  下一轮继续开始。

  晋王突然有一种好愁人的感觉。

  藩王入京规矩不可等同一般,等汇合之后,晋王便命人向京城递了折子。

  等了一日,京中才送回折子,上面朱笔批了个准字。

  又等了一日,鸿胪寺的官员才姗姗到来。

  最近鸿胪寺上下快忙惨了,圣上万寿,外使朝觐,诸藩入京,纷沓而至。负责接待的事都得他们担着,哪一处都不得有疏忽,一旦疏忽,藐视外使诸藩是轻,扰了圣上的兴致是重。

  而那些番邦外使也就算了,最难侍候的就是诸藩,这诸藩又分两种,一种是边疆的当地土藩王,还有一种就是拥有皇族血脉分封各地的藩王。

  这趟幸好是晋王,晋王虽人冷了些,但总比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好。像之前鲁王入京,就鞭笞了好几个鸿胪寺的官员,简直让人是叫苦连天,偏偏有苦不能诉。

  鸿胪寺官员到后,设案宣旨,晋王的仪仗车队就可以入京了。

  京都,自然是一派繁华之景。

  马车一路行来,穿过巍峨耸立的城门,只见到城内布局严谨,气派宏大。宽阔笔直可供数十辆马车通行的街道,两旁商铺酒肆林立,路上行人衣着光鲜,摩肩擦踵,十分热闹。

  这还是瑶娘第一次来到京城,简直就像来到另一个世界。

  即使她偷偷从车窗帘子往外看,不过是管中窥豹而来的所见,就足够她吃惊不已了。

  到了内城,又是另一番情形,道路更为宽敞整洁,行经之地两旁的建筑都十分气派华丽。

  又差不多走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到了晋王府。这个晋王府自然不是晋州的晋王府,面积格局气派都稍有不如,可在这寸土寸金的内城,能有这般大的府邸已是极为难得的了。

  晋王要入宫,所以几乎没停留就往宫里去了,

  其他人自己安顿,幸好谁住哪儿该住哪儿,是提前早就安排好了的,倒也不会生出什么乱子。

  瑶娘的住处在晋王内书房后侧的一处院子,地方稍显不如荣禧院,但也是极为宽敞华丽。这趟而来,瑶娘身边贴身服侍的几个丫头都带来了,又有小顺子等人帮衬着,倒也不愁没人可用。

  坐了大半日的车,路上走走停停,瑶娘早就累了,让红绸她们给自己收拾个能躺着的地儿,她便带着小宝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红绸来问她晚膳用什么,瑶娘也说出什么意见来,只让她们自己看着吧。

  晚膳摆好,瑶娘带着小宝随便吃了些。

  瞅着时间,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还在宫里?”

  玉蝉点点头,“殿下还没回来,奴婢见夫人没问,还当是红绸她们告诉你了。”

  一直等待瑶娘困了,还不见晋王回来,她便去沐浴后歇下。刚是半梦本醒之间,一个微微有些冰凉的身子滑入被中。

  “殿下,你回来了?”

  晋王嗯了一声,瑶娘感觉有一只手放在自己大肚子上,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瑶娘去给晋王妃请了安。

  到地方的时候,徐侧妃和柳侧妃都在。两人难得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瑶娘猜想莫是要回娘家的缘故。

  事实上她并没有猜错,不光是两人,接下来的两日时间里,晋王妃也不在府中,回了徐国公府。

  徐国公府,正院中,徐国公夫人久病多时。

  徐国公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晋王妃也有些遗传了她,倒也称不上是大毛病,就是一旦季节交替,总会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女儿,徐国公夫人十分开心,苍白的脸上一阵红润,直个劲儿拿手去摸她。

  而正院里的丫鬟婆子个个开心,好像是什么喜庆的节日。

  “娘,你总归要顾着自己,别跟那些人去计较。”

  “娘不计较,娘就是有些担心你。你打小心高气傲,她那女儿又是随着她,娘就怕你吃亏。”徐国公夫人说着,骂了起来:“你爹真不是个东西,娘求了他多日,他还是把那小妖精送过去了。”

  说是骂,不如说是埋怨。认真来说,徐国公夫人一直是个温顺柔和的人,不然就凭她的家世,当年也不会被那一对奸夫淫妇挤兑成那样。

  “娘你别担心,我真想与她斗,她不是我的对手。你大概不知,她至今没能和殿下圆房。”晋王妃大抵想给亲娘宽心,竟把这种秘事拿出来讲。

  徐国公夫人听了,先是一惊,惊完之后是喜悦:“你和晋王殿下好了?娘就说你,嫁了人要改改自己的脾气,男人没几个愿意自己妻子心气儿太高的。有心气儿是好事,可太过就会影响夫妻感情。”

  可心气儿低如您,还是没能挽住爹的心,还是让那么个贱人给抢了,又挤兑了这些年。这些心里话,晋王妃自然也不会当着徐国公夫人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