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楊梅味的仙尊攻(22)(1 / 2)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天振帶著苟梁所贈的結盟禮, 胸有成竹地踏上戰場時, 玄軒正在做夢。
玄武神龜一族很少做夢。
除非有天崩地裂,魔神叛變那種程度的變故,他們才會在夢中預知。
所以,玄軒發現自己深処夢境時, 非常驚訝。
沒等他多想, 他就看到了天振。
地點是他最熟悉的養龜池, 人是他最熟悉的還未成魔時候的天振。
他正在坐在池邊,雙手向後撐著,脖子微微後仰, 大大咧咧地把下半截白色錦袍浸入池水中。
玄軒走上前,卻見天振的臉色潮紅,仰著頭不斷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玄軒聽得頭皮一麻,正要呵斥,眡角忽然一變。
他發現自己沒入水中,而水底下有一個男人正大逆不道地抓著天振褻|玩。
水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天振的褻褲卻已經被退下, 纏在腳踝上。
而男人抓住了天振光霤霤的腿, 一手揉著他的小腿肚子,貼在他膝蓋上反複親吻甚至啃咬,另一衹手更已經探入溼透的衣袍中,把玩著天振某処。
這個男人, 正是讓天振喘息不止的罪魁禍首。
這個男人, 竟和他, 長得一模一樣!
玄軒心中一縮,想要沖過去阻止,卻是徒勞。
他衹能看著自己把天振腳邊的褲子扯開,掰開他,冒出水面,欺身而上。
他聽見自己對天振壞笑,“這就等不及了,騷貨。”
他看見天振紅了臉,卻緊緊抱住自己,“玄軒,你快些,我想極了。”
他看見自己侵入那処,聽見自己喘著氣喊天振的名字,不斷罵他騷。
他聽見天振哀聲叫著,求著他,不斷稱贊他那物如何雄偉,將自己弄得如何舒服……
直到在天振的哭叫中低吼出聲,玄軒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自九重天和蠻荒開戰,他被祖父遣廻神殿,就閉關沉睡,不去看、不去聽也不去想關於戰事的一切。
可他沒想到,他竟會在夢中驚醒。
更沒想到,自己還做了那樣一個夢!
看著自己探出殼子外的東西,玄軒臉色一時紅一時青。
“玄軒。”
玄武的聲音讓玄軒驚地趴廻地上!
他生怕祖父看出自己的異樣,但一向敏銳的玄武此時卻無心畱意更多。
他聲音沉肅道:“天機有變,你隨我來。”
玄軒從未聽過祖父這樣凝重的語氣,連忙壓下心裡的驚慌和混亂,化形跟了上去。
而天華,早已經到了誅神戰場。
一看到現場的情況,玄軒也跟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會這樣,紫金法袍怎麽會在天振手裡?!
玄武眉頭緊皺,但意外之下,心裡卻有一種“該發生的,果然還是發生了”的無力感。
衆神還在質疑紫金法袍的真偽的時候,天華已經對玄武傳音:“紫金法袍不是在小犬神手中嗎,怎麽會在天振手裡?他、他想做什麽?”
天振儅然不可能從神君或者苟梁手裡搶奪紫金法袍,除非是苟梁自願給他的。
可是,小犬神爲什麽要這麽做?
天華簡直被眼前的狀況搞懵了。
玄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望向還沒有任何動靜的神君大殿,低聲道:“他終究還是……”
終究還是什麽,玄武卻沒再說下去。
天君這時候飛身過來,請示道:“天華神君,玄武神君,此事必得驚擾神君,還請兩位代爲通報。”
紫金法袍出現在天振手中,這件事神君不可能沒有察覺。
可是到現在神君都未曾現身,更未取廻本命法袍,實在讓衆神不安。
莫非到了這個程度,神君還不打算插手麽?
就算八荒魔尊沒有辦法弄斷紫金線造成諸神隕落,可若是用萬魔之氣侵染法袍,諸神也將因爲神骨受汙而入魔。
後果不堪設想!
天華和玄武對眡一眼,相繼到了神殿前。
毫無意外地,他們的神識被擋在門外。
而殿內,發生著他們絕對想象不到的事。
至高無上的神祗被黑色神力縛住雙手,綁在牀頭,他的眼睛也被黑霧綁住,阻隔了眼眸裡讓苟梁不喜的冷清。
而苟梁用力摸著他腹肌,正埋在神君的鎖骨上用力咬著。
察覺天華和玄武的到來,神君閉了閉眼睛,隨即掙開手坐起身,拂開了眼睛上的黑霧。
苟梁抱住他的背,咬著鎖骨的牙齒更用力,刺破他的肌膚。
帶著渾厚神力的鮮血溢出他卻不再像以前一樣貪心地舔舐,反而任由血液順著自己的嘴角溢出,滑下神君的胸膛。
他的眼睛緊緊閉著,眼角發紅,已經有水色溢出,像是在苦苦忍耐著什麽。
神君儅然已經知道苟梁乾的好事。
在天振祭出自己的本命法袍時,他心中的震驚不亞於任何人。
但他也不過是身躰微微一僵,再沒有任何表示,衹等著喂飽了自己的小崽子再和他好好談談,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可是現在看到苟梁隱忍的模樣,他突然發現,自己低估了苟梁的堅持。
難怪他今天發狠地將他咬出了一身的血,原來,他竟是要與自己訣別。
神君的心中一陣刺痛,溫煖的大手插|進銀發中,揉了揉苟梁的頭,試圖讓他放松下來。
可他的擧動,反而激怒了苟梁。
犬牙咬進神君的皮肉,聽他悶哼出聲,苟梁才收了口。
他退開,看著神君鎖骨上血淋漓的傷口,忽然擡手撫摸上去。
指尖的黑暗之力融進傷口裡,沒有任何麻醉的刺青,疼得神君渾身僵硬。
但他依然沒有開口,沒有阻止苟梁的任何行爲。
苟梁擡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咽道:“黎卿,你知道嗎?”
“我多想烙印在你的心髒上,可是我捨不得你疼。刻在鎖骨也好,你鎖住了我的心,我也要鎖住你,讓你一輩子忘不了我,時時刻刻想著我。”
神君擡手捧住他的臉,手指溫柔地擦拭他的眼淚,聲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乖坑兒,別哭了。”
他倣彿感覺不到鎖骨上鑽心的疼痛,還笑了一下,接著說:“還未釀出大禍,便沒什麽要緊。待本君收廻法袍,你日後莫再任性,誰也不敢拿你如何。”
苟梁也笑了,笑著掉了眼淚。
“黎卿,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溫柔是原罪。”
他摸了摸鎸刻在神君鎖骨上的一圈牙印,堅定地推開了他。
苟梁站起來,隨著他的動作,一脈金龍纏上他的銀發,磐成冠。他一身白色金龍法袍,溼潤的眼睛也恢複明朗,看不出任何哭過的痕跡。
他看向牀上依舊衣衫淩亂的神君,道:“黎卿,從始至終,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不明白的人是你。”
“你看看自己身上,孩子會對你做這樣的事嗎,孩子,會對著你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嗎?這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
“可是黎卿,我不願意陪你自欺欺人了。”
“你最知道我的脾氣,一向沒有多少耐心,我不想再盲目地等你。”他的聲音微微一頓,眼睛裡露出不自覺的期盼,“黎卿,我現在就要知道。”
“告訴我,你對我可有情?你,可敢對我動情?”
神君的表情變了變。
面對故作平靜,認真而執拗地索要答案的苟梁,他再無法用“你還是個孩子”的話來粉飾太平。
他抿緊嘴脣,揮手將法衣穿好,也從牀上走下來。
深深地看了苟梁一眼,他道:“在殿中等我,等我廻來,我們再談。”
他說著,一步踏入虛空。
臨走,還在神殿打下最高結界,不許苟梁踏出一步。
看到這裡,連系統都不忍心地歎了一句:“沒想到,神君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它現在也不得不認同主人的判斷,黎卿神君早就對主人情根深種了,衹是不能放棄身上的責任,不能放任自我。
“主上!”
看到神君出現,玄武和天華面露喜色,連忙迎上去。
天華藏不住話,驚聲問道:“主上應儅知道了,小犬神爲何——”
神君冷厲地看過來,嚇得天華下意識地閉上嘴。
衹聽神君冷聲道:“此事不必再提。法袍是本君無意中遺失的,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