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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白月光女配第251节(1 / 2)





  蒋唯亦是难掩眸中厌恶,好在都是老油条了,想要藏住自己的情绪不难。再说,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何必为了人叫清池不高兴。

  他们之间的暗潮涌流,清池隐隐也是能够感觉得到,不过这也不该是她要管的事情。

  最终她顺顺利利地坐上了花轿。

  清池这一次嫁人,是十里红妆,整个盛京的人们都知道她的嫁妆多么丰富,嫁的夫君又是多么的年轻有为。

  时晴朗,万里无云,天碧如洗。

  又正逢初夏,菡萏香盛,夏风微热,迎面而来便是暖风阵阵。

  花轿穗子随风摇摆,前边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清俊秀气,文雅内敛,在这样的大好日子里,眉眼也是带着笑意的。

  长街十里,绵延不断的嫁妆一抬又一抬,“足足有一百抬!不愧是安定伯府嫁女,蒋国公府娶媳妇啊!”

  就有闲人在一边说着。

  年轻的女孩子们是艳羡不已,“倒也不求这样盛大的婚礼,要是能嫁给如新郎官这样俊秀的人才,那才叫一个心满意足。”

  “听说安定伯府的五小姐是咱们盛京有名的美人,还有如此多的嫁妆,娶女当如此啊!”当然也有年轻的男子们面红耳赤地争辩着。

  长街左右,尽是看热闹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一边凑热闹,一边好奇地聊天。

  迎亲队伍经过朱雀大桥,碧莹莹波纹里也倒映着桥上走过的花轿、高头大马,对面京玉楼上,有人凭栏看着这一幕,白衣琴师衣带随风,黑发如溪流乱飞,明明清雅的气质,却在眉眼之间疏冷妖娆。

  有些记忆已经在慢慢复苏。

  只是有些人还不愿意相信。

  人群里,看着花轿经过,手里握着折扇的白秋园桃花眼慵懒,慢悠悠地瞧着,“可惜了!”他轻叹一声,不知是在叹惋错过,还是在叹息只能放下。

  与此同时,国师府里。

  一身简素道袍的宁司君似有所感地看向窗外,沿着那个方向,正是她花轿会经过的朱雀大街。

  他神色平静,眸中光华流转之间,出尘飞仙,高华难描,手中经卷似也被风吹乱了。

  眼前那少女一身嫁衣,笑颜盈盈地问:“红尘劫中劫……道君,莫非这也是劫中的一劫?”

  明知这是幻象,可他还是回道:“这一世,你会得偿所愿。”

  “即便这样又一次看着我嫁人?”少女皱眉,心情不佳,“道君啊,你好虚伪,我记得上一次你明明就很生气,还亲自见了我。这一次真的放下了?”

  宁司君没有直接回她问题的答案,曲折地绕了一个小弯:“还记得吗?上次,上上次……从无善终。”他却仍然是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眉眼带着轻盈的笑意,注视着她,也像是注视着每一世的她,那种悲天悯人里更有一种仙君降落凡尘,自甘落败的温柔。

  “或许从一开始,你如凤凰落在我身边的卦象只是一个假象,凤凰栖于梧桐枝上,可你的梧桐枝不是玄清洞,也不是我。”

  少女有些愕然,似乎是没想到一向骄傲的他会这么说。宁司君出尘又入尘,他的骄傲和所有人都不同,凌驾于世人之上,便如夜观星象,已经洞察所有人命运的人,又如何会低头?

  “道君……?”她站在光影里,那一身鲜红嫁衣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淡蓝色的道袍,芙蓉面俏生生,巧笑嫣然,眸色狡黠。

  “道君~哎呀,让我上山不好嘛?玄清洞里,怎么就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她百般挑逗,想要他许诺。

  一颦一笑,似她又非她。

  宁司君叹道:“终究是幻象。”

  可明知是幻象,却还是一味地沉溺了进来,不愿让它愿一阵清风般散去。

  “这便是执。”当年的师父,圆缺道君在耳边说。

  **

  蒋国公府,蒋国公和蒋国公夫人坐在上位,一边还另外搬了一把高椅,上边坐着的男人眉心朱砂痣,一张观音面,兮太肃杀也。

  作为给蒋李两府做媒的贵人,在这喜堂当中,他也是接受着两位新人的一拜。

  “好好好!”有这位荣安王在,蒋国公和蒋国公夫人也是满面笑容,至于之前和安定伯府之间的矛盾,当然也是不存在的。

  “唯儿,带着你媳妇拜一下殿下!”

  蒋唯点头,牵着清池,也是真心实意地向周无缺一礼。

  坐在椅子上的周无缺目光淡淡地落在这一对新人身上,“那本王便祝贺你夫妻两人鸾凤和鸣,永偕同欢。”

  “谢殿下。”蒋唯如愿以偿,心情亦然不错,就连站在一侧蒋元那阴沉的神情都被他选择性忽略了。

  “快快快,把新娘子送入洞房,新郎官得赶紧来给各位大人敬酒!”

  蒋唯不舍得松开清池的手,可在催促之下,不得不放下,在喧闹的喜堂里,他低头轻声靠近那绣着并蒂莲的红色盖头,“池儿,我晚点过去,你且松快点。”

  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仍然不忘叮嘱送清池离开的嬷嬷,轻声细语,柔情脉脉。盯着两位嬷嬷那笑意,这位惯会看人眼色,沉浮宦海的未来尚书、顾命大臣,面容上仍然是带着春风得意的柔笑。

  无奈却不能目送清池离开,被同辈人拉着去陪酒了。

  满堂的喧闹,满堂的喜气,明明是作为主人公之一,清池却觉自己仿佛游离其外,一直到蒋唯离开,她才轻呼了一下。

  “少夫人,请随奴婢们去后边。”两位嬷嬷的态度都很和睦。

  清池点点头,视线只有脚下那点地方的她,眼下就如盲人,跟着两位嬷嬷走着。可她骤然地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凝在她的身上,便也在这时,有礼官高唱道:“顾相至——”

  这道视线,她熟悉的,只是注定就此别过。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