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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白月光女配第191节(2 / 2)


  周无缺苦笑:“如今他恐怕是听不见我的话了。”

  清池脚步微顿,语气委婉地道:“殿下良苦用心,小萧将军迟早都会知道的。”

  “但愿如此。”

  周无缺又道:“月魄,有你在朗阳身边,我很放心。”

  清池就忍不住尖锐了话语,她似讥嘲般地道:“这也是我的荣幸。”

  西桑皱眉,总觉得这位月魄姑娘,似乎话里有话。

  周无缺却很平静。

  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聊的。周无缺也许是真的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可这会儿长史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施了一礼,然后道:“殿下,琼霄真君来访,应宇先生正在东萤阁里接待。”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别说是周无缺了,就是清池自己也都足足地待了好一会儿。

  “道君,他来了?”西桑的语气都带着惊疑不定。

  周无缺那张观音玉容上更是没什么表情,自从新帝登基以后,这位天师道的道主宁司君也跟着扶摇而上。

  不管是儒道也好,亦或是佛教,在上位者看来,不过是为了教化万民所需要的手段之一。

  而这个总是插一手的道君,显然让周无缺并不太感冒。

  他最厌恶的,便是自己的妹妹玉真公主对他的痴迷。

  “他怎么来了?”周无缺的声音冷淡极了,一瞬之间也把清池拉到了现实。

  她眨了眨眼睛,从晃神里回归,一样也看向这位王府长史,等待着他的答案。

  长史额头上都微微地冒了出来冷汗。

  “殿下……道君送来到了见贴,要见的的是……要见的是故交……应宇先生。”

  清池拧眉,反而是周无缺看起来一点也不奇怪,看来早就知道了应宇不对外公布的身份。他就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宁司君过来就是了。

  “殿下,看来我得先回一趟东萤阁了。”

  周无缺道:“也好。”

  周无缺想了想又道:“既然他是来见应宇先生的,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他了。”他又对长史吩咐了一句,让他照料,便和西桑一起离开了。

  清池也干脆地就回了东萤阁。看得出来,宁司君是一个人独自过来的,谁也没带。不过他和应宇之间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清池根本不明白的。就算是前世,她在宁司君身边,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应宇这个人。而她和应宇相伴十五年之长时间,也从来没想到这个落拓不羁的道士竟然和天师道有关?

  如果说宁司君是得道的仙,那么应宇便是闲云野鹤。

  两者是怎么也不会凑到一块儿去的。

  与此同时。

  东萤阁,大厅里。

  点着淡淡降真香,香雾轻轻缭绕,应宇望着自己这个小师弟,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笑。任是谁,想必都不会把他们俩当做是师兄弟的吧。

  一个就似那画卷上的神君,一个潦草不像是个道士。

  “师兄,你在想什么?”温雅沉磁的声音动听迷人,询问的人端坐在椅子里,明明是简素的道袍愣是被他穿出了一种华贵出尘的气质。宁司君唇边含笑,和和气气的模样,也不会有人想到名满天下的天师道道主竟然是这样一副形容。

  “道君,您称呼我为师兄,多少不当。”

  宁司君哦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我早在十五年前便被圆缺道君逐出师门,如今流浪在外,不过只是一个挂名道人。”应宇笑嘻嘻地说着,和宁司君那种优雅而又沉凝的气度不同,多少有些放肆。

  不过宁司君却只是无奈地望着他,“师兄,师尊羽化前,仍然还在挂念着你。你们之间何至于此?”

  因为他的花,令应宇不禁地想起了过去。对于仙去的圆缺道君,他自然也有些沉痛情绪的,只是私情是私情,大道是大道,应宇是绝不会忘记,自己因何而离开师门的。

  所以,即便实在宁司君煽动性的话语下,他眸子里的伤痛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慢慢地恢复了清明。

  “我早已被除名了,道君还是唤我道名便可。我和圆缺道君、天师道之间,道有所不同,追求有所不同,不是同路人,这样早早地离开,也对彼此就好。道君,去执忘念,方是本真啊。”

  宁司君唇边笑意更浓,他是挺意外的,本来应该是他来劝说他这位师兄的,没想到临时反而是被他给劝说了一通。

  其实他这位师兄十五年前因何离开道门的,当时才入门的他并不清楚,直到后来师尊仙逝,他继承了天师道主之席位。

  也正如他所言,乃是理念不同。

  这位流浪在外的师兄主张入世,可他的入世实在绝非是天师道的入世,天师道的入世,是秉承道法自然,绝不轻扰红尘万物。但应宇见不着,他不知为君王入世,更为这天下黎民而入世,是为大执念,同样也是不会令君王见容的。

  除非乱世,否则这天下为君王所掌,如应宇这般掀动红尘者,多为历史上的妖道。

  宁司君很难评价眼前这个人,他绝非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

  天师道只为君王负责,除非乱世救红尘,否则只在红尘修心修道。

  但当年应宇和圆缺道君开席说道,所有弟子都该在红尘修心修道,不该是一个阶段,而是终生。他冲击的是所有玄清洞里的弟子。

  他所造成的影响太大,甚至动摇了天师道根本。

  先帝本来就不见容道教,他此话一出,令得天师道处境更难,直到应宇亲自请出天师道,远离了盛京后。这根敏感的神经这才终于被挑破。

  宁司君温情脉脉的容颜也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师兄,不管如何说,师尊始终都把你当做是他的弟子。这么多年来,你终于回盛京了,我身为师弟,何以不该来见你。”

  应宇笑得忘却尘事般的,“道君,您能来瞧我,自然是我的荣幸啊。”

  应宇软硬不吃,让宁司君眼底那点温情慢慢地有褪缺的痕迹,其实他本来也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如今见到了,却也不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