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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54节(2 / 2)


  她这一笑,似讥讽似嘲弄。

  “姜氏一族历代行商,是前朝定州城的首富。虽是商贾之家,却为元祖皇帝夺取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大雍建国之初,元祖皇帝恩封广泽。南平王府、安国公府为第一尊贵,武昌侯府、广德侯府、宁远侯府、永乐侯府为第二尊贵。其第二尊贵勋爵之中,以武昌侯府为首。武昌侯府荣耀几代,岂是你们刘家那样的门第能攀附的,你是怎么嫁进侯府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刘氏被问住了,老脸丕变。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都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吗?自先祖受封承爵后,族中子弟渐渐弃商从文。曾祖父与你父亲是同窗,私下多有往来,也常带着自己儿子上门做客。你存了攀附侯府的心思,几番勾引祖父不成,暗中设计与他纠缠不清时被曾祖父撞破。曾祖父顾及两家体面,不顾祖父的反对强行替其聘娶你。

  你嫁进侯府之后事事掐尖拿捏,不许祖父与同窗同僚走动,美其名曰是不放心祖父在外面吃饭应酬,实则是防着别的女子和你一样下作。祖父不堪你掣肘,一怒之下请旨出京代巡河道,不料病死在京外。

  祖父死后你独掌侯府,不仅贴补刘家,而且还暗地底放印子钱,结果被人拿了把柄赖成了死账。自此以后侯府每况日下,若不是父亲渐渐长大,后来又与我母亲两情相悦,侯府早就被你败光了!

  如果不是你,祖父就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你,我哥哥就不会失踪,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离开侯府!父亲因为你早早就死了爹,也是因为你,他妻离子散,更是因为你,他现在要赔上这么一大笔银子!你说我命中带克,其实真正命里带克的人是你!你克了侯府,才让侯府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刘氏懵了。

  那些事…

  这个孽障是如何知道的?

  “你…”

  “我说的都是事实,父亲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说来这得感谢萧隽,这些事是萧隽告诉姜觅的。

  昨晚她糊里糊涂地顺嘴叫了一声“萧隽”后,为了掩饰自己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羞涩,她把话题扯到刘氏的头上,从而在萧隽口中听到了这些陈年的旧事。

  这个老妇,原来一直就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姜惟从来没听过这些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幼年时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父亲,父亲在他的眼里是高山景行般的人物,他一直都遗憾惋惜父亲的英年早逝,却不想一切的源头居然是母亲。

  原来雪弓当中藏冷箭,锦袍之下裹魑魅,母亲才是他最为憎恶的那种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却最是龌龊不堪。

  他痛苦闭目,“母亲…你太让人失望了。”

  刘氏要强了一辈子,最为得意的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而今听到自己儿子的这句话,无异于天塌地陷。

  她死死瞪着姜觅,恨不得用眼刀子将姜觅凌迟。

  “是你,都是你害的!”

  姜觅不惧她,道:“这是你的报应,你不仁不慈不配为长辈,你心肠歹毒坏事做尽,你连个人都不配当。你在做恶之时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恶之后必然的结果!”

  她满眼的疯狂,脑海中不停告诉自己:杀了这个孽障!

  当她朝姜觅扑过来时,姜惟挡在了姜觅面前。

  “你快走!”

  姜觅听到姜惟这话,直接拿东西走人。

  从今往后,这侯府里的人和事便再也和她无关了!

  第44章

  侯府的门外, 照旧聚了一群好事者。谁让最近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围着姜觅围,姜觅到了哪里,哪里就会有京中最新的八卦。

  这些人都知道姜觅到侯府是来要银子的, 等看到姜觅和子规出来后纷纷伸着脖子望去, 再看到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个婆子抬着一个箱子时,瞬间像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许是上回有人大着胆子发问时子规有问必答的缘故,这一次又有那胆子大些的问她们是不是拿到了银子。子规既没说是,也没有否认,而是面带悲切地说自家姑娘险些没了命, 差点就出不了侯府。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延伸出无数的想象。有说姜老夫人歹毒的,为了独吞儿媳嫁妆居然连嫡亲的孙女都害。还有说姜觅命不好的,为了要回亲娘的东西只能和至亲翻脸。

  姜觅低着头, 将所有的议论声尽收耳中,对于这样的舆论很是满意。突然几道突兀的声音掺杂其中, 讨论的居然是她和萧隽相不相配的事。

  她有些错愕, 下意识皱眉。

  马车到了闹市之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又从传来的路人说话声中听到了自己的萧隽的名字。这下她不仅是错愕, 而是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预感。于是便让车夫将马车靠停,命子规去打听一下。

  一刻钟后, 子规一脸急色地回来。

  “姑娘,那些人不知怎么回事, 居然都在传你和慎王殿下是天生的一对。”

  子规之所以焦急万分, 不仅是因为有人说自家姑娘和慎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有说南平王和安国公生前最为交好,若是两位还在的话必有结亲之意。

  若是一个两个这么说还好, 关键是不少人都这么说,她单是在茶楼里站了一会儿,就听到好几个人在谈论此事。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顾家和徐家的亲戚似的,一个个恨不得把她家姑娘和慎王殿下凑成堆。

  “姑娘,奴婢听着说这话的人还不少,这万一传来传去有人当了真,可如何是好?”

  姜觅掀着车帘的一角,入目所及是鳞次栉比的商铺与酒楼,来来往往都是面目陌生的行人。她仿佛与这些景物无关,也与那些人无关,但她真实地置身这些景物当中,而那些人谈论的也确实是她。

  她望着眼前繁华与热闹,若有所思。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同武昌侯府的门外一样,沉寂了好些年的安国公府最近也常有好事者聚集。那些人看到姜觅一行人回来后指指点点,直到姜觅进去之后仍然不肯离开,口沫横飞地说着徐家的往事和现在的是非。

  不多会儿,一脸喜色的徐效出来。

  不等他下台阶,门里面就传来子规气极的声音。

  “舅老爷,那是姑娘好不容易要回来的银子,你怎么能不问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