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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第26节(2 / 2)


  “那好吧,我跟常常在上去了。”

  张嬷嬷与桂兰不放心她们,跟着上去,因她们亦没有走过这条路,也是第一次爬这座山,上去时徐香宁还是做一些记号,将石阶两旁的杂丛藤草沿路打个结,免得迷路。

  越往上走,树木越茂密蓬盛,幽静清凉,山里的风轻轻刮在耳边,空气沁人心脾,潮湿,又弥漫着几种花混在一起的香气,远眺过去,隔壁那些山处在云雾之中,山石有长出来的杂丛,缭绕的云雾仿佛处在仙境中。

  “哇,不枉爬一趟。”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爬了一段路,似乎到半山腰,见到旁边放着一块大石碑,石碑上面用红色晕染雕刻出硕大的云居峰三个字,她们停下来看周围的风景,常常在都不由赞叹一句,停下来环顾四周,稍作休息。

  休息一会后,她们又往上爬,越往上爬,原本由人砌垒成的石头台阶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泥土路,路边杂草丛生,树林茂密,像是没什么人走过的路,静得只剩下她们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不知是不是她们哪里走错路了。

  “小主,莫要再往深处去了,小心有野兽。”

  张嬷嬷实在忍不住拉了拉自家小主还欲往前行走的衣袖,语气担忧,这里荒郊野岭,人烟稀少,万一有野兽从深山跑出来怎么办,自家小主胆子本来就大,加上一个更胆大的常常在,两人常常做一些大胆的事。

  “听寺里的和尚说云居峰的山顶有一处山亭,为何我们没看到山亭,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还是我们还没走到山顶?”

  常常在终于停下来,环顾四周,不仅没看到山亭,连原先的石阶都没看到,入目就是翠绿的树林与杂丛,“香宁,我们还要走吗?山顶到底在哪?”

  徐香宁也不知道山顶在哪,可能是她们不小心走岔道了,怕是到了不了山顶,天黑了不易下山,她寻思还是沿路返回下山好了,她说春喜身子弱,她也没好到哪里去,爬得累死了,双腿都在哆嗦,气喘吁吁,感觉掉了两斤肉。

  “下山吧,我们沿路返回去。”

  桂兰也松口气,生怕两位小主一意孤行继续往上爬,时辰不早了,再爬下去恐怕天黑都下不来山。

  幸亏她们沿路坐了记号,虽然还有迷路,但走了一段路没找到她们做的记号时她们就返回,选另外一条路,下山时,她们慢悠悠的,主要是上山时体力耗了很多,没有力气走太快,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只顾着喘气了。

  “啊……”

  桂兰突然惊叫一声,指着一个方向,“小主,徐答应,你看,那里有个人。”

  “哪里?”徐香宁看过去,没发现什么人。

  “地上,在草丛里。”常常在提醒,她这才细看,发现地上还真的躺着一个人,被草丛与树叶遮盖,人不知是死是活,整个人趴在那一动不动,只露出一点点衣袍角。

  常常在胆子再大,也曾是闺阁中的女子,没经过什么事,突然在荒郊野外见到一个人趴在那,不知死活,她都吓得攥住身边人的的手,“香宁,怎么办,人是不是死了?”

  “死没死,上去看看才知道。”

  徐香宁欲上前,里面年纪最大的张嬷嬷赶紧拉住,“小主,还是奴婢来吧。”

  最后她们四人都过去,人是面朝下往下趴的,她们把人翻过来,这一翻过来不得了,此人竟然是大阿哥。

  只有桂兰没认出大阿哥,惊奇地说:“小主,徐答应,你们看这人穿的是上好倭缎制成的锦衣,这里还有金线与彩色丝线刺绣而成的蟒龙,这人身份一定尊贵。”

  “这是大阿哥。”

  张嬷嬷解释一句,桂兰吓得捂住嘴,“大……大阿哥,大阿哥怎会在这?”

  大阿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们不得而知,不过大阿哥此时昏迷,尚有呼吸,脸上有被树枝等东西刮出的伤痕,伤口不算很深,最大的伤口是大阿哥后脑勺处的伤口,伤口的血还没干涸,不过也没有继续流,其它的伤口包裹在锦衣里面,她们也看不出,也看不出有没有骨折。

  徐香宁试着叫唤几声,大阿哥没有反应,人已经彻底昏迷。

  大阿哥身边竟然没带随从,一个人估计是从哪个山疙瘩摔下来了,她们既然看到了,不可能不救人,况且这是身份尊贵的大阿哥,救的方法只有一个——-把大阿哥挪下山,不然天黑了,山上越来越冷,怕是会被冻死,不被冻死,他身上的伤口也急需包扎,这地方,她们若是下山,不一定还能找到。

  只是大阿哥是成年男子,体型比她们庞大,她们一个人是绝对抬不动的,于是四个人一起抬,可山上道路狭窄,容不下四个人抬着一个人经过,万一把大阿哥的脑袋撞到,人还没死就被她们抬着撞死,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她背着大阿哥下山,也只能她来背,因为她人胖,力气比较大,常常在与桂兰在后面托着大阿哥的屁股帮她减轻一点重量,张嬷嬷在前头带路。

  本来上山就用了不少力气,腿脚发软,现在又要背着一个成年男子下山,徐香宁额间直冒热汗,几乎每走十步停下来歇息,上山时没觉得路有多长,可时间一点点流逝,天慢慢黑下来,她们却还在山上,不是迷路,而是她背不动了,是一点点往下面挪,她双腿在打颤。

  “你……你……你是谁?”

  耳边突然传来虚弱的声音,徐香宁惊喜地回头,“大阿哥,你终于醒了。”

  胤禔迷迷糊糊醒来,浑身作痛,没等他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走,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在一个女子背上,他才缓缓出声,“你是谁?”

  “我是徐答应,她是常常在,大阿哥,你可是完全清醒?”

  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答应背着,答应可是皇阿玛的女人,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皇阿玛的女人,而他是皇子,他们这样紧贴着已是与礼不符。

  “放肆,快把本皇子放下来,咳咳……”胤禔说上一句话很是艰难,忍不住咳嗽,“你把本皇子放下来,本皇子自己走。”

  徐香宁把大阿哥放下来,大松一口气,背人可是十分累人的活,她叉着腰调整呼气吸气,实在不行就坐在台阶上喘气,手脚无力到发抖。

  大阿哥坐在台阶上,已有意识,试图站起来行走时,发现右腿传来一阵痛意,压根站不起来,几次尝试后不成功,他颓丧地坐回到台阶上。

  “腿折了?”徐香宁见他这样子,应是哪条腿折了,她本来就是随口说一句却惹来大阿哥的怒视,好吧,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不允许别人戳穿他们,她默默收回视线,休息一阵后试图再背大阿哥,只是大阿哥拒绝。

  大阿哥问道:“这里离山下还有多远?”

  “不远了吧。”

  已经走到有台阶的地方,应是离山下不远了,不过对于她们而言,望不到底的大长青石台阶未免太长了,徐香宁心有戚戚焉,捏了捏自己发酸胀痛的双腿。

  常常在几人同样累得说不出来话。

  “咳咳……”

  大阿哥咳嗽两声,咳完才继续说道:“既然不远,你们先下山,告知我额娘,让她派人上来寻我,你背我之事,不可让旁人知晓,你们定要守口如瓶,切忌透露出一个字,若问起,你们便说你们在山上偶遇我,我迷路了,你们领我下山。”

  “大阿哥是摔下山的吗?”徐香宁问出最想问的问题,别不是被人谋害推下山吧。

  大阿哥胤禔不欲多言,他的确是摔下山的,今日祭祀时,他与三弟发生一点小争执被皇阿玛看到,皇阿玛骂他作为兄长,不让着自家弟弟,非要在此等重要日子胡闹,骂他不成事,不明事理,不分是非。

  明明是三弟的错,皇阿玛却只骂他,祭祀礼一过,他心情烦闷,只想一个人待一会,便没让其他人跟着他,他一个人上山静一静,难得任性一回,结果不小心摔下山崖,只是他不愿与一个答应诉说。

  身份有别,他们本不该有交集,更不该有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