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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第20节(2 / 2)


  徐香宁看向皇上的目光流露出几分钦佩,她只顾着分析宜妃等人证词的漏洞与互相矛盾之处,忘记忽略掉最初始的矛盾,皇上无需听完所有证词就先指出最根源的问题,症结所在。

  康熙扫一眼不说话的众人,又看到徐氏由刚才委屈灰败的眼神已变成炯亮的样子,仿佛含着光,亮亮的,他想她方才一定是受了委屈。

  宜妃瞪向无人说话的奴才们,指着一个穿着绿色旗装的宫女,“皇上,是她说她亲眼看到这人推十四阿哥落水,她是十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不信你问德妃。”

  “皇上,奴婢的确在十四阿哥身边伺候,也说过赵公公推十四阿哥落水,那是因为奴婢太害怕了,奴婢不想进慎刑司,奴婢不想被仗毙,所以奴婢才说谎,奴婢并没有看到谁推十四阿哥落水,也没有亲眼看到十四阿哥落水,我们是听到十四阿哥的呼救才赶去御花园池塘那边,奴婢到的时候,十四阿哥已经掉进水里了。”

  宜妃见刚才指认的人在皇上面前突然反悔说过的话,说出另一番说辞,把她气得够呛,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放肆,你前几天不是这样说的,你刚才也不是这样说的,休要在皇上面前说谎,蒙骗皇上。”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是太害怕了,宜妃娘娘说若是我们不说出点什么,就把我们通通关进慎刑司,求皇上明察。”

  此人话语刚落,另外一名太监跟着附和,说是宜妃娘娘逼迫,他们不得已才说谎的。

  原先指证的几个人又纷纷翻供说他们没有看到十四阿哥落水,更没有看到有人推十四阿哥落水。

  宜妃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等着这帮死奴才,刚想说什么时,太医便到了。

  太医查看赵树炳的伤势,胸膛上全是溃疡的伤口,藏在衣服底下,应是在慎刑司被严刑拷打弄出的伤口,伤口恶化可能是致死的原因。

  宜妃瘫软在地砖上,还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德妃也将十四阿哥带过来,十四阿哥已经差不多痊愈,被德妃牵着进来,他小小的人儿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也不害怕,只是疑惑地抬头看他额娘,想说话时被德妃捂住嘴。

  康熙问十四阿哥那日是谁推他掉进池塘里,他可曾记得。

  “儿臣……儿臣没看到。”

  “那那人是怎么推你的,从哪边推你的?”

  “儿臣……儿臣忘了。”

  “胤禵,皇阿玛要你说实话,你若不说实话,皇阿玛接下来要罚你了!”

  胤禵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哪里经得住平日里就见不着,一见到还对他很严厉的父皇投射过来的凌厉的眼神,冰冷的语气更是把他吓得牵紧额娘的手,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弱弱地,缓缓地说出几句话。

  宜妃一听十四阿哥说那日是他偷偷跑出去,没有人跟着他,他在池塘边想要捞水里的鱼才掉进池塘时,她恨不得晕死过去,她几天前还多次当面问十四阿哥是否有人推他入水,他都说是有人推他才导致掉进池塘里,原来都是骗她,害怕自己顽劣的行径被人发现才撒下如此滔天大谎。

  十四阿哥自个不小心掉进水里,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幕后凶手,也不会是徐答应用银两跟簪子买通小太监去行凶,一步错步步错,宜妃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岁稚童给骗了。

  大势已去,宜妃赶紧认错:“皇上,臣妾不知十四阿哥说谎,这些奴才也说得煞有其事,还拿出物证,这簪子的确是徐答应的饰物,这才导致臣妾听信谎言,冤枉了徐答应,皇上,臣妾知错,徐答应,姐姐错了,冤枉了妹妹,还请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气。”

  宜妃又跪着挪过来,握住她的手,哽咽掉泪。

  徐香宁一时没能抽开宜妃的手,宜妃的手劲不小,她也想哭,想掉眼泪,只是她没能挤出眼泪,演技做不到这么好,这事因十四阿哥说谎而起,宜妃有错,皇上不大可能处置十四阿哥跟宜妃,顶多小惩,她内心不愿也只好顺着台阶下。

  “宜妃娘娘只是为了找出杀害十四阿哥的凶手,情有可原,妹妹我不怪娘娘,要怪只能怪妹妹命苦,没有人相信我,娘娘还以为我是杀害十四阿哥的凶手,要处置我,我百口难辨,情急之下只能冲撞了娘娘,是我不对,我跟娘娘道歉。”

  “妹妹没错,是姐姐不好,应是姐姐跟你道歉。”

  两人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全然没有刚才的紧张对峙。

  康熙知道此事委屈了徐氏,见徐氏善良体贴地给宜妃台阶下,不想让他为难,最后罚宜妃半年俸禄,移交给徐氏,绿头牌撤掉半年,半年不得侍寝,收回掌管后宫的权利,六宫事宜由佟妃一人掌管,十四阿哥关禁闭三个月,不得走出景仁宫,德妃没管教好孩子,罚三个月俸禄,言而不实的奴才每人下去领十大板,没有及时制止这场闹剧的荣妃跟恵妃,均罚三个月俸禄。

  宜妃不敢多言。

  康熙处罚完后就离开了。

  徐香宁被张嬷嬷扶起来,整理歪掉的旗头。

  “若没什么事的话,妹妹我先告辞了。”

  宜妃摆摆手让她离开,常常在等人紧随其后,出来承乾宫时,已是傍晚,天快黑下来。

  “香宁,你可有受伤?”

  徐香宁摇摇头,说:“没有大碍,只是小伤,常在可有受伤?”

  “我脸上可疼死了,被宜妃扇的,不过刚刚打架时,周立安护着我,所以我没受伤,我还狠狠抓了那个翠玉的脸,让她毁容最好,气死我了,幸好皇上及时赶到,不然宜妃还真能诬赖你是幕后凶手。”

  常常在捂着她的脸,一脸忿愤。

  “我们那还有舒痕膏吗?”徐香宁偏头问张嬷嬷,目光注意到小邓子跟在身后默默不语,“小邓子,你可有受伤?”

  “奴才没有,只是被抓了几道红痕而已,幸亏小主救我,我才免挨十大板,小主,你是我的恩人,奴才要伺候小主一辈子。”

  “小邓子,你是得感谢你家小主,没有你家小主,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可不是嘛,奴才也感谢常在,常在刚刚有替奴才挡了一脚,不然奴才就被踢到肚子了。”

  常常在身边有两个宫女跟一个太监,她身边有张嬷嬷跟小邓子,他们七个人算是共患难过了,一路上气氛还算轻松,趁着天黑前的光亮走回到长春宫。

  长春宫的外宫门口站着春喜跟玉晴,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大吓一跳。

  “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怎么个个都还受伤了?听说你们被召去承乾宫,本想着一会就回来,结果好几个时辰没见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宜妃为难你们了?”

  “是宜妃为难我们了,春喜,你是不知道宜妃有多坏?她诬赖……”

  徐香宁打断常常在的话,说进屋再说。

  常常在嘴巴撅得老高,点点头。

  回到屋内时,张嬷嬷先去找舒痕膏,结果没找到,怕是已经用完,春喜让玉晴回她房间找一找,正当他们在找舒痕膏想要涂抹伤口时,看守大门的太监王启敲门,说是有东西交给徐答应。

  小邓子走出房间,跟王启交谈几句,不到片刻就拿着东西回来了,正好是舒痕膏,而且是上好的舒痕膏,一共三小瓶。

  “王启说这是梁九功梁公公让人转交给徐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