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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2)

  好呢!

  一口答应了,辛朝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从来没试过自己谱曲,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楼衡笑看他,说:没关系,老师教你。

  辛朝阳龙心大悦,捧着手机隔空给了他好几个么么哒,夸赞:求败老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过誉了。我想,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不搞师生恋。

  楼衡谦虚不受。

  辛朝阳听了大笑,身体挨着琴键带出了一阵凌乱却又轻快的琴声。

  楼衡也忍不住笑起来,还要说什么,就听见屋里有了动静。

  他回头看

  郑秋兰醒了,正四顾看着陌生的环境,看到他才放松下来。

  辛朝阳看到了他回头的动作,忙问:阿姨醒了吗?

  嗯

  楼衡有些舍不得说再见。

  辛朝阳懂事地挥挥手,哥你快去看看吧,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哦。对了,我爷爷还说,如果要帮忙,你一定要说。

  楼衡隔着屏幕摸摸他的脸,说:我会的,替我谢谢你爷爷。

  辛朝阳笑着答应了,楼衡让他早点睡,两人互道了晚安,结束了视频。

  辛朝阳哼着歌,出来就看到他爷爷和约瑟正坐在客厅喝红茶,忙问:爸爸他怎么样了?

  辛宇指了指楼上,还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呢。

  辛朝阳咧嘴一笑,我去看看他。

  他上楼敲了门,问: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辛北城还没忘了他的哈哈哈,但他一向不会拒绝儿子,当然应了好。

  辛朝阳进屋,看他还躺在床上,就跟着他趴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说:爸爸,别难过。楼哥说你的伤不要紧的,休息三四天就会好的。

  辛北城郁闷道: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辛朝阳忙给他楼哥说好话,楼哥没说什么,就很担心你,问你心情好不好

  哼,不提他我心情好得很!

  辛北城气咻咻地打断了他。

  辛朝阳叹了口气,别这样嘛爸爸,楼哥每次说起你,都夸你的。

  辛北城不怎么领情,瞄了他一眼,他夸我什么?

  辛朝阳回忆了下,说:就夸你和妈妈感情很好,夸你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还夸你豁达爸爸,你不知道,只要我一说起你和妈妈,他就必须夸你们两句,都成习惯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讨好你们呀。那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真是未雨绸缪!不愧是楼神,嘻嘻。

  辛北城:

  辛北城心梗,挥挥手把闹心的小崽子赶了出去。

  辛朝阳完全不介意,跑下楼和他爷爷还有约瑟分享了自己的新发现,听得两个长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另一边,楼衡给郑秋兰倒了一杯温水。

  郑秋兰坐在床上,握着水杯,满是不自在道:楼衡你来了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您没事就好。

  楼衡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有些动气,不过,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辛朝阳。

  在他给辛北城处理腰伤的时候,对方和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

  大概是觉得在楼衡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摆不了大家长的架子,很多话反而说得出口了。

  辛北城说起楼衡的外公外婆,说自己小时候常往郑家跑,一天三顿饭,得有两顿是在他外公家吃的。

  我这辈子吃的第一碗长寿面,是云姨给我煮的。穿的第一件手织的毛衣,是云姨给我织的。郑叔也是,我小时候骑自行车,骑马,都是他手把手教我的。

  相比起沉迷买买买,和小姐妹吃下午茶spa弄头发的钱芬琪;忙到连儿子的生日都能忘记的辛宇,辛北城是在郑临丰和他的妻子身上,才感受到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父爱和母爱。

  郑叔特别喜欢小孩,一直宠着我们。

  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偷偷开老头的车,把他刚提回来的车给撞破头了,追着我打了一顿。

  我那时候哪知道怕?

  就很不服气,心想着你打吧打吧,下次我把车库的车全祸祸给你看。

  郑叔就不教训我,很耐心地教我开车。

  等我学会了,他的道理我也都听明白了,我开车上路不仅对我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人家的生命不负责任。

  你看,都是当爹的,别人家的爸爸怎么就这么好呢?

  我那时候心里跟猫抓似的,升了高中,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我偷偷写我爸是郑临丰。结果学校喊家长,就把他叫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辛北城说起来,眼睛都有些发热。

  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开玩笑说,干脆让我给郑叔当儿子得了。话赶话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头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妈订婚

  第70章 郑辛的始末

  两老对辛北城是真的好。

  辛北城那时候还总想着,长大了要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孝敬。

  还有郑秋兰。

  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们曾经是最亲近的兄妹。

  郑秋兰知道他泡过的妞,打过的架,装过的逼,挨过的打,做过的蠢事;

  辛北城知道她喜欢过什么人,甚至她第一次和别人越界,不敢告诉家里人,还是他戴着摩托车安全帽给买的避孕药,然后把那个狗屁学长暴打了一顿。

  后来,长辈提出给他们订婚,问他们的意见。

  辛北城和郑秋兰认真讨论过了,才同意的。

  我跟你妈,我俩之间没因爱生恨那回事。

  辛北城说。

  那时候,云姨不在了,你外公看她跟眼珠子似的。

  从她嘴里听到一个男同学的名字,都要紧张半天,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摸一遍。

  你妈哪受得了?

  我家老头,别看他自己啃根嫩草贼洋气,其实双标得很。

  老觉得我眼光不行,不稳重,哪儿哪儿都有他挑刺的地方。

  要是我到了年纪,敢不结婚,他能一天三次给我安排相亲,比吃饭都勤快。

  我和你妈一合计,就说,先应着,挡个十年八年的,免得他们一天到晚盯着我们,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等我们到了三十岁,要还没遇到那个想走进坟墓的人,就凑合在一块得了

  他们约定,订婚后一切照旧,不干涉对方自由,但必须对彼此坦白,好给对方打掩护,免得穿帮;

  也约定,如果遇见真正想共度一生的那个人,随时可以提出解绑。

  那时,他们还没领教过一个词,叫事与愿违。

  订婚后,他们就在长辈的安排下,一起去英国读大学了。

  那四年,他们果然履行了对彼此的承诺,处在一个很安全的关系里,都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