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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回归(2 / 2)

  carla点头,「我问了好多人,但是大家的说法都不一样。不过每当他们因为爱情而难受时都会去找巫母拿圣水,喝了就能变开心,如果你需要也可以找巫母拿。」

  「喝了药就能变得开心?」蓝岑之心里闪过疑问,别是用罌粟、大麻之类的毒品做药吧?

  「因为心脏中卡着骨头所以才会感到疼痛。要把骨头给拿掉让血液顺利通过,这样才不会痛。巫母拥有让骨头消失的能力,圣水会为我们带来平静与安详,帮助我们融化心中的骨头。」

  听着这些没有医学根据的话,蓝岑之总能想起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也是用这一套类似的理论来宣扬他的学说:造物主会为我们解决伤痛与病苦,只要你在蜡烛仪式中与造物主取得联系,请求祂的治癒与关爱便能远离疾病与苦痛。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从事药物研发的人,最后会变成一个邪魔歪道的神学论者,肯定是在当初出差的那个製药厂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被洗脑了,才导致他的父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于是下了逐客令,「谢谢你的建议,但我目前还不需要,你快去吃午餐吧,我也要吃饭了。」

  「好的,请慢用。」

  蓝岑之看着眼前与昨天晚宴差不多的食物,没什么胃口。三天没有跟妈妈联系了,再加上爸爸之前一直声称自己到巴拿马便会丧生的主张,希望胡月他们没有把自己失踪的情况跟爸妈说才好。

  蓝岑之随便吃了两口,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痕跡,连忙打开手机的相机自我查看一翻,果不然,脖子上印满了桃红色的曖昧吻痕,从下巴处一路蜿蜒进衣领中,任谁看都是拥有火热夜晚的痕跡!

  蓝岑之咬牙,帝诺?奥斯维得你是属狗还是属印章的?这样让我出去怎么见人!!

  百无聊赖的蓝岑之又躺回到床上发呆,这时从外面传来非常大的骚动声,他听见眾人的欢呼声以及乐器的演奏声。

  他好奇地走出房门,便见楼下的大空地上围着一圈人。

  在外打猎的部落壮士们回来了,他们猎到一头山猪,眾人正欢欣鼓舞地表示着对此一结果的欣喜之情。

  同时后面又有三个人也过来了,一看他们的polo衫和牛仔裤打扮,蓝岑之便知道这群人就是来接他的人了。

  果不其然,carla走出去迎接他们后,眾人便将目光投向蓝岑之这里,一下受到许多注目礼的蓝岑之,尷尬地朝大家点头挥手致意。

  双方隔空打了招呼后,蓝岑之便回屋收拾东西,他将手机放到口袋,却发现没有袋子可以装桌上的药,虽然不知道用途,但毕竟是帝诺给的,他还是想带走。

  他捧着许多药罐走出门,要下楼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将药品给放到脚边,拿出手机给房间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又转了个身也将整个部落给拍了一张。

  算是一个纪念吧!他对自己说道。

  在和政府人员对过简单的基本资料与交涉后,蓝岑之正式踏上离开的道路。

  也许是刚猎得一头山猪做存粮很开心,也许是十万块的黄金起了作用,眾人夹道相送,蓝岑之只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回程要先走上一个小时的山路,然后会到达湖边,接着再坐小艇回到码头。那些山路因为是被开垦出来的道路,比雨林的路好走多了,不过因为昨夜暴雨的关係,湖水暴涨了不少,看起来乌泱泱一大片,小艇跑在上头,有随时会被淹没的错觉。

  在踏上码头的那一刻,蓝岑之终于有了回归的实感,现代风格的建筑、正常穿着打扮的人们,以及朝着他跑来的两个好友。

  三天啊!

  他才离开三天而已,却感觉好像离开了大半个世纪!

  蓝岑之开心地朝两人跑去,三人抱在一起,胡月还哭了,「呜呜呜,橙子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担心死我了。」

  蓝岑之自己眼角明明也掛着泪,却还是嘴硬地笑骂道,「大男人哭什么,也不想想我是谁,有那么容易死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嘉昕当着和事佬。

  救护车等在不远处,要送蓝岑之去做一轮身体检查。

  胡月跟李嘉昕本想跟着去,被蓝岑之拒绝了,这三天两人肯定担心得没心思玩耍,他让两人多出去走逛逛,别浪费大老远飞到这边来的机票钱。

  两人本来还不让,担心他万一身上有伤还是又出事了怎么办,但蓝岑之坚持,也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