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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夫”疗伤(2 / 2)


“谔儿,公孙大娘说你的伤不太重,但是也要好好休养。她把她的房子借给咱们养伤了,你快别动,我给你上药包扎。”乔云扶他慢慢坐起来,她帮他解开衣服,露出伤口。

“你说什么?这是公孙大娘的家?你见到公孙大娘了?云妹,你也太幸运了,我都没见过她!她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剑术和裴将军各有千秋。如果说裴将军是剑圣,那她就是剑仙!”武谔兴奋地说,却难以掩饰很疼的表情。

“谔儿,伤口的确不很深,但是也流了不少血。你待会儿要多喝水,补充流血后的脱水。我现在帮你上药,你要是疼,就喊出来。”乔云最是知道皮肉的伤痛,看着那流血的伤口,她就想起自己曾经的伤痛。

“云妹,我这一箭受得太值了,我真要感谢射我的那个人。你能留下来亲手给我上药,还要陪我在这儿养伤,我做梦都没敢想过!我真是太幸福了,云妹。我都希望这伤一直都不好,你就会一直这样和我在一起了。”武谔伤痛中带着喜悦,笑得像花儿一样甜美。

“不许瞎说,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们也不能总待在这儿啊,这是别人家,而且这好像就是荒郊野外的一个茅草屋,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不瞒你说,我都有点儿害怕。”乔云是真的害怕,她怕这么简陋的房子,只有一扇没锁的门,晚上从里面闩上,连她一脚都能踹开。

“别怕,我在呢。和我在一起你还怕什么?云妹,待会儿你睡里面,我在外面挡着你,帮你挡住野兽、挡住坏人。你要是怕,就喊我,我就起来陪你说话。”武谔体贴地看着她说。

乔云环顾了一下这简陋的房间,一间屋子半间炕,此外连个可以靠一下的椅子都没有,只有一张屁股大小的凳子。看来这些天都只有和武谔挤在一铺炕上了。不过倒也不能说是挤着,这炕倒是挺大的,谁都碰不到谁。

乔云知道,这样的局面、这样的处境,由不得她矫情,只能因陋就简了。

“不行,你是伤病员,我在外面照顾你。夜里你万一伤口疼了、想喝水了,我好起来照顾你。”乔云说。

“那不行。你在外面,野兽会闻到你嫩嫩的肉香,就会把它们引来了。我这皮糙肉厚的,连野兽都不稀罕。我就在外面挡着你,你放心,我睡觉可老实了,这还有伤,肯定不会冒犯你的。”武谔也是故意这样说,缓和着两个人独处的尴尬。

“嗯,我信得过你,谔儿。”乔云也是故意这样说,给他先戴一顶高帽子,鼓励他这些天严格自律。

这第一晚,武谔伤口正是最疼。他几乎一夜没睡,就趁着从小窗户投进来的星光,看乔云熟睡的脸。他只是欣赏着,就像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用美感缓解痛感。

乔云却睡着了。她是觉得很累,很疲惫,在经历了那么多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劳累之后,酣然入睡。也是因为有武谔挡在外面,她自己蜷缩在炕里面,很是踏实。

武谔把一床大被子几乎都给她盖着,因为两人离得远,武谔都没有盖被,好在公孙大娘已经把火炕烧得很热,武谔半坐着,为了不碰到后背上的伤,就看着乔云坐了一夜。

早上,乔云还没醒,武谔就悄悄起来,看到主人留下的食材,他忍着伤痛,煮了鸡蛋,还做了小米粥。

乔云是闻到扑鼻的米香味儿醒来的。

“啊?谔儿,你起这么早?怎么能让你做饭呢?快,你快躺下,我来做。”乔云一骨碌爬起来,却被武谔伸手按住。

“你再躺会儿,等粥好了你再起,菜我不大会做,你起来做菜就行。我看这里有晒好的咸菜,我不知道怎么弄。”武谔的态度很诚恳。

“那我也该起来了,给你换药。每天早上换药,这是公孙大娘嘱咐的。”乔云帮武谔换药,看到他的伤口时,她说,“谔儿,你的皮肤真好,刚一晚上的时间,就有点儿要愈合的样子了,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她想起自己的伤口,那么长时间都不愈合,要不是曹丕用舌尖帮她舔药,说不定拖得时间更长。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曹丕。哎,我在这里都和别人“订婚”了,你都心里没有感应吗?还不来看我!

她才想起,为什么那公孙大娘坚持说她和武谔是夫妻,因为他俩戴着一样的对戒,难免不被当成一对儿。

武谔从第三天就能出门活动了。那是下午,乔云发现水缸里的水已经被他俩用得差不多了,她就拿着水桶,出来到井边,试着学怎么用那井。折腾了半天,水也没提到一点,却把自己累得腰酸胳膊痛,还满头大汗。

武谔夜里不睡,白天打盹,他听到乔云出门了,就醒了,迷糊着想等她回来再接着睡。却干等不见她回来,他就担心了,自己起来,出门找她。

“云妹,怎么能让你提水?快给我!”武谔说着一把夺过去水桶,乔云就上前和他抢,“不行,你有伤,不能抻着。”

井边湿滑,这一抢,乔云一出溜就坐在了地上。

“啊?摔坏没有啊?不让你抢,这回咱俩都受伤了,可怎么办呢?”武谔就上前抱她,她又一使劲,武谔因为有伤使不上劲,也跟着摔倒在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