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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节(1 / 2)





  控制一个男人除了靠女人,还能靠金钱命脉,等把剑南道的命脉握在手里,亲不亲的无关紧要。

  他只是做生意而已,谁能跟他做生意,谁才有资格做他的亲人。

  等到没有生意可做了,是不是亲人,就由他说了算啦。

  深秋的剑南道一阵风吹来,拂过脸庞,湿润而舒适。

  今年冬天过的会很愉悦,连小君走向前方繁闹的大街,衣衫飘飘,不对,是自从他走出家门,就一直过的很愉悦。

  这世间真是美好啊。

  今年冬天很多人都过的比先前舒适了一些,很多人不用在路途荒野里四处流窜,不管是卫军还是叛军,都将流窜的人赶到了城池村镇,给他们栖身之所果腹之食。

  被收留在城池的民众们会被分配做工,修补城墙,收获粮食,割马草,有的还能得到工钱,大多数则只能分到一碗粥。

  但不管怎么样,卫军和叛军都是和蔼可亲的面目,没有再随意的打杀人,而是说要让大家过好日子,区别是卫军城池的官员们说天子仁善,马上就能平定天下,大家不用再颠沛流离,而叛军城池的官将们则说武帝已经接受先帝的嘱托,来救护百姓们,大家很快就能安享太平。

  双方都在宣扬跟着他们有好日子,但要想有好日子,就要让对方没有好日子过,所以注定总要有人笑有人哭。

  民众们或者期盼或者麻木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京城没有秋收也没有忙碌,京城甚至没有流民乞丐,四面城门都设有粥棚日夜不停,街市繁华摆满了货物。

  虽然没有新收的货物,但京城里有了大夏积攒了数百年的底蕴,物资丰饶数年也不会匮乏。

  京城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人口充足。

  但坐在皇宫大殿的武帝安康山愁眉不展,一声一声叹气。

  “天下一日不平,朕一日难安啊。”

  (接下来是这一卷最后一个大剧情,建议大家攒着看,因为都是打来打去布局谋划更没啥言情大家看着会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寒冬之际,兵马待动

  安康山是替先帝掌管天下的,他一点都不愿意当皇帝,只想去仙宫跟先帝贵妃作伴,但只有先当了皇帝才能飞去仙宫。

  天下一日不平,就让他在人间多受一日苦。

  皇宫大殿里站满了文武百官,这种盛景已经二三十年没有见到过了,先帝当初不上朝,宰相崔征把持朝堂,大朝会也成了摆设,朝廷的决议都由崔征在他的小朝堂议定。

  有朝会,有皇帝高坐,有奏乐,站在朝堂上的很多官员激动的热泪盈眶。

  “有陛下在,大夏盛世可见啊。”

  朝堂上的官员,武将多数为安康山亲信,文官有一部分是叛乱前就被安康山收买,一部分是叛乱后归顺安康山,还有一部分是安康山入驻京城以及登基后,从各地跑来京城的大部分是先帝死后朝廷向麟州去半路上跑了躲起来的。

  不管他们来历如何,所求跟安康山是一样的,快点结束这乱世,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天下民众太苦了。”

  “奸臣贼子一日不除,天下一日难安。”

  听着诸臣诉说悲痛愤怒,安康山在龙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龙椅很宽大,当初先帝坐在上面看起来空落落的一点也不舒服,原来这个龙椅就应该是为他准备的。

  站在最前列的一个文官站出来,他的面容儒雅,声音清冽,一开口便如清风扫去了满殿纷乱。

  “奸臣贼子是天下不安的源头。”他说道,“陛下,是时候除掉他们了。”

  此人姓席名严,原为巡察使,负责北地四道,安康山被多人弹劾,更有人说其有谋反之心时,先帝询问重臣巡察使,是他力保安康山,称其公正无私,因此才多有嫉毁。

  安康山叛乱前他已经驻扎在宣武道,一为鼓动官宦之乱便利二为乱宣武道开路安康山入京。

  他随同安康山进京,被任命为中书侍郎,百官之首。

  席严一开口,满殿的悲痛愤怒顿消,一个身材雄壮的武将旋即出列。

  “儿臣请领兵直抵麟州。”他高声喝道,“斩崔奸鲁孽告慰先帝太子以安民心。”

  这是安康山的小儿子安庆忠。

  殿内诸人都明白了,武将们纷纷出列请挂帅,文官们纷纷慷慨陈词。

  安康山道:“麟州贼子势众,此战必然要劳民伤财。”

  诸臣齐齐相劝:“陛下仁慈,但唯有尽快铲除贼子,才能让更多的民众脱离苦难。”

  于是为了让民众脱离苦难,安康山也不再犹豫,当殿点兵点将,封安庆忠为郑王,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麟州,另有席严总领兵马粮草辎重,一时间十万大军云集,麟州数日就能拿下。

  大街上兵马滚滚传达命令,安庆忠封王仪式热烈,闹的京城民众心内忐忑不安。

  夜色里灯火昏昏,小院落里人影渐渐凝聚。

  中厚问:“确定消息是要打麟州?”

  围在桌前的几个男人点头,有一个伸手在桌子上点了点:“京城外四营兵马已经整装待发了。”

  “京城的兵马竟然要动用这么多。”中厚惊讶,“他们就不怕武鸦儿趁机打来?”

  “好像有说调现在驻守北边的史朝六万大军去打麟州。”一个男人说道。

  一切都是好像,没有准确的消息。

  安康山整天哭哭闹闹,搞得朝廷乱糟糟唱戏一样,唱戏就真真假假了,没有人能摸清安康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他们困在京城中,兵马的动向也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