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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2)

  恍惚间竟然忘了反应,直到对上琰王锐利的眸光,才慌忙垂下眼:咱家见过琰王殿下。顿了顿,再抬头时已经淡定不少,这位想必就是阿淸姑娘。

  叶清砚朝吴总管点点头,古怪看他一眼,他刚刚没看错吧?这位吴公公瞧着他的模样也太怪了吧?给他一种,仿佛他刚刚透过他看到故人的模样。

  这些叶清砚压下没表露出来:公公有礼。

  吴总管很快将来的目的说了出来:皇上之前匆匆见了阿淸姑娘一面也没备下礼物,刚好太后娘娘前两日从福禄寺礼佛回来,听说这桩婚事,就想见一见阿淸姑娘,特派咱家前来请二位进宫。

  叶清砚与琰王对视一眼,看来是他们想多了,就算是魏帝或是三皇子想动手也不会这么快,看来是真的只是巧合。

  叶清砚与琰王很快坐上进宫的马车朝宫里去,只是到了宫里被引着前去御书房时,叶清砚明显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人一直盯着他看,而从身后位置来看,正是那位吴总管。

  叶清砚眯眼:这位吴总管倒是好生奇怪,难道自己模样真的长得像谁?

  不仅是叶清砚,琰王也察觉到了,他在旁人没注意到时给了叶清砚一个安抚的目光,叶清砚点了一下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带怕的。

  魏帝见了他们依然像是上一次一般,只不过询问了两句就让人带他们去慈宁宫见太后。

  直到人走了之后,魏帝原本淡定的目光沉了下来,吴总管站在一旁,有些心神不宁。

  魏帝瞥他一眼:瞧清楚了?

  吴总管低着头,轻摇摇头:阿淸姑娘戴着面纱老奴着实没瞧清楚,可仅那双眼,的确有五成像。尤其是当时在琰王府对方就那么走来时,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初次在前太子宫殿见到那位时的目光。

  魏帝沉沉望着一处:那你是没见到她那张脸,足足像了七成。

  吴总管倒吸一口气:皇、皇上你这是要?

  魏帝:朕让你寻个与她相像的男子,可你这一个月都未曾寻到,可想来想去,如今这世上最像她的,岂不是就在眼前?

  吴总管扑通跪在地上:可、可这位阿淸姑娘不是女儿身吗?又如何来扮演那位的儿子?

  魏帝:她又不可能真的近身相见,远远让她瞧上一眼,只要够像,让她能信即可。至于女儿身,让她女扮男装也就是了,男生女相也不是没有。

  吴总管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能开口,跪在地上:老奴知晓了。只是这事要如何与阿淸姑娘说明?

  魏帝:朕已经让太后留二人一夜,晚上琰王离开后,你带着朕的旨意让她换上男装,其余的朕自有安排。

  叶清砚与琰王去见了太后,太后倒是也没提别的,甚至没为难他,只是意外的是要留两人一晚,说是给他们求了姻缘的符纸,只是耽搁片许还没到,只能让他们等等,加上许久未见孙儿,太后也念得慌。

  叶清砚一听这就是借口,只是姻缘符纸没到等稍后送到琰王府也就是了,何必等一晚?

  可太后既然提了,他们也断然没有直接戳破的理由,再说,叶清砚也想知道这魏帝到底搞什么。

  这让他有种预感,不知是不是跟之前吴总管看他怪异的眼神有关。

  第36章

  太后留了叶清砚一晚留在慈宁宫, 琰王却不便留在后宫,天黑后就被带走, 离开前,琰王给了叶清砚一个安抚的眼神,显然是慈宁宫有他的人,若是真的出事会立刻禀告他。

  叶清砚也不担心,他这个身份没有仇家,唯一让人觊觎的也就是三皇子。

  可三皇子再如何也不敢在宫里出手,更何况, 这事是太后一手操办, 这其中,肯定有些别的事。

  叶清砚被宫女带着回到寝殿,刚踏进去, 他敏锐感觉宫殿里有人,不过他没点破, 只是挥退宫女,他装作要送一送宫女也往殿门走去。

  刚到殿门前, 一打开, 吴总管早就候在那里,瞧见叶清砚如此也不意外, 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他恭敬朝着叶清砚行了一礼:阿淸姑娘,咱家有话要与姑娘说上一说,不知可方便?

  叶清砚的目光落在吴总管身上, 想起什么,连忙低头,神色间却变了变, 吴总管是魏帝的人,他宫殿里此刻藏着的人不会是魏帝吧?这一主一仆到底想做什么?叶清砚想不通,只能暂时敌不动我不动,错开身将吴总管迎进来。

  等殿门关上,吴总管却是绕过屏风,恭恭敬敬跪在那里:皇上。

  叶清砚这时才装作讶异不已:皇上?随着屏风后魏帝走出来,才慌忙跪下来行礼。

  等魏帝让他起身后,叶清砚才低着头起身站在一旁,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怕是成了真,这魏帝与吴总管果然有猫腻,莫非真的与之前吴总管那般瞧着他有关?

  魏帝在吴总管的伺候下落座,瞧着不远处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女子,目光只是在她身上扫过,想到这位阿淸姑娘那双眼,只可惜再像又如何,依然不是她,光是气质上这一块就不像。更何况,这世上大概也寻不到第二个鲛人。

  叶清砚低着头也没说话,但他能感觉到魏帝一直在打量他,他也不说话,一直等魏帝终于开口:阿淸姑娘,你可知朕为何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寻你来所为何事?

  叶清砚摇头装作心神不宁的模样:阿清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魏帝很满意这位阿淸姑娘这般听话:朕这次来,是有个忙想请你帮一帮。

  听到这叶清砚松了口气:能为皇上分忧是阿清的福分,不知皇上要让阿清做什么?

  魏帝也没耽搁,他只有今晚上的时间来达成目的,拖得久了也容易让旁人怀疑。若是让世人知晓他寝殿里藏着一个鲛人,那他的形象绝对大跌先不说,世人绝对会对此津津乐道,可若是之前他是不甘心他最先看上的人对他无心,后来却是为了鲛人那一身的本事,最为让他觊觎的就是容颜不改。

  至于能不能长生他也只是处于试探,但如今他能逼她开口的筹码,只有当年那个被他处理掉的孽种。

  若是早知那孽种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就留他一条命,哪怕为他所用,再由对方去将办法哄骗出来也好。

  只可惜知道的太迟,再想寻一个与她长得像的并不容易,好在上苍对他不薄,这不还有一个送上门的?

  魏帝虚虚实实将自己的麻烦说了一遍:本也不想麻烦你,只是这事事关朕的私事,不好对外人道,甚至连朕的诸位皇子也不知,包括琰儿。阿淸姑娘可否答应朕,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叶清砚能怎么说,自然是保证:阿清自然谨遵圣谕。

  魏帝倒是也不担心她说出去,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猜到,不过是敲打一番:阿清姑娘的容貌与朕一位故人长得颇为相像,只是这位故人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朕在她还在世时曾经说过,会照顾她的孩子到二十岁。等二十岁弱冠时会带着孩子来为她上柱香,让她心安。只可惜,那孩子没能活到二十,但眼瞧着今夜就是二十年之约。朕不愿失信于人,也不想她地下有知不安心,是以被提醒想起阿淸姑娘模样与之有几分像,这才寻到阿淸姑娘这里,不知阿淸姑娘可愿扮作那人之子,替他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