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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虽然拖着行李箱,但箱子里除了几件衣服外再无他物。轻装上阵的苏陌不愿在这个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多逗留,步伐匆匆的离开机场

  少爷,您终于肯回来了!

  那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虽然头发染得乌黑,但脸上皱纹仍旧出卖他的年龄。老人眼角含泪激动的样子,看得旁人纷纷侧目。

  苏陌也没想到黎叔会亲自来接他,当即眉头一皱道先上车吧。

  车辆驶上高速,车内异常沉默;

  司机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副驾驶上的黎叔多次回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搞得苏陌很是无奈。

  苏陌无情不假,但对这位亲手把自己养大的老人,却无法做到冷漠处之。

  少爷,您真的不打算回家看看?终于,老人还是问出来了。

  苏陌沉默回应;

  良久,黎叔深深叹了口气,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

  黎叔!

  苏陌语气罕见的生硬,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去雅安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有空,我会回去看你的。

  好,好啊!

  老人再次激动的抹泪,苏陌却闭目假睡

  从成都市到雅安市,快的话也要两个小时。期间,苏陌又接到了魏斯翰的电话。魏斯翰告诉他事情有了新的变化,让他到雅安后,先不要去警察局。

  魏斯翰原本想让苏陌直接住他家里,但被苏陌拒绝了,两人约定好在xx宾馆见面。

  两个半小时后,苏陌到达宾馆门口。

  少爷,您真的不需要我陪同吗?

  黎叔脸上写满不舍,苏陌仍旧断然拒绝。

  小胡身手不错,让他留下吧,这样我也能安心些。黎叔退而求其次。

  小胡正是那名司机,坐在车上不显,下车后苏陌才发现这家伙身强体壮,跟莱恩特有的一拼。

  苏陌知道黎叔留下小胡的目的绝非保护他那么简单,他本想继续拒绝,但看着老者脸上的期待与忐忑,最终还是答应了。

  并非因为不忍,而是嫌麻烦;

  留下小胡,黎叔一个人开车离开后,苏陌便要提起箱子。

  少爷,让我来吧!

  敬业的小胡抢先一步拎起箱子,而后诧异道这么轻?

  苏陌本就没什么东西要带,且贵重物品都被他放进了空间,行李箱除了几件衣服外再无他物。

  苏陌看也不看小胡,径直走入宾馆。

  两间。

  订好房间,苏陌立刻上楼;

  作为称职的保镖,小胡很想留下跟苏陌沟通沟通感情,奈何苏陌一进屋子便下逐客令。

  我累了,你回隔壁吧,有事我会叫你。

  啊好!

  主子太冷漠,小胡想称职也无法,只得不安的回到隔壁。

  自飞机降落,苏陌的情绪波动便比往日大许多。尤其是见到黎叔后,哪怕黎叔来之前特意把头发染成黑色,但仍旧难以遮掩其苍老的面容。

  近八年了,当初离开时,苏陌还是十几岁的少年。

  那时黎叔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与三、四十岁的中年不无二致。仅仅八年,便老了这么多

  楚寒,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仅仅因为一个老人,便引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应该是冷漠的、无情的,不被任何感情操控的怪物才对。

  一个小时之后,风尘仆仆的魏斯翰来到宾馆;

  你这小子,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啊!

  一见面,魏斯翰便不由分说给了苏陌一个大大的熊抱。

  苏陌皱着眉头推开他,冷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冷漠啊!魏斯翰一边感叹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无奈道,我好歹也是你从小玩儿到大的好邻居,能别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我吗?

  不理魏斯翰的抱怨,苏陌直接拿起被他丢在桌上的档案,自顾自看起来。

  别看了,那是应付上边儿的,真正的信息在这里!魏斯翰指着自己脑袋说道。

  贺万里死的有蹊跷?

  岂止蹊跷?

  魏斯翰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而后才压低声音道简直不可思议不对,简直是胡说八道!

  要是很正常,系统怎么可能特意发布现实任务?见魏斯翰一直兜圈子,苏陌有些不耐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好,我说

  魏斯翰一脸苦笑,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一定不敢透漏出去。事情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五天前,雅安市公安局接到了报案。

  报案者是贺万里的儿子贺阳晖,说是家里招贼了。

  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盗窃案,警方也不是很在意。可第二天一大早,年过八十的贺万里便急匆匆跑到警察局,扬言要为六十年前的谭乐翻案。

  贺家在雅安市也算比较有名气的家族了,其家族史可追溯到明清时期。民国期间,家族更达到鼎盛。

  如此繁荣数十代的古老家族,雅安警局哪敢不重视?

  只是,谭乐事件毕竟发生在60年前,警局里关于案子的记载也少得可怜。再说了,死了这么多年的人,根本没有丝毫值得重新翻案的价值。

  若不是贺家还有点儿名气,谁愿意搭理那个抽风的老头儿啊!

  确实是抽风;且不提60年前谭乐一案,主要涉及的是他哥哥贺万州一家,本就与贺万里没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谭乐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母亲,也在谭乐死亡后不久跟着去了。

  翻案?翻给谁看?

  谭乐之案或许真的另有隐情,但他亲手杀掉贺万州和贺蓓并火烧古宅,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根本没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那一天,贺万里断断续续说了好多话,当时负责接待他的警务人员并不是魏斯翰。但从警务员的反馈里,魏斯翰也捋清了所谓的真相。

  说起来,那个谭乐也蛮惨的。

  小心看了苏陌一眼,魏斯翰直接跳过细节陈述,总结道说到底,无非是贺万州家暴二婚妻子,给儿子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从而导致精神出现问题。最后,儿子为替断腿的母亲报仇,亲手杀死贺万州和他的女儿贺蓓,然后又把宅子烧掉了。

  说到这儿,魏斯翰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盯着苏陌认认真真道所以,这么普通且是六十年前的旧案,到底哪里值得万里之遥的苏少爷如此关注?

  若非苏陌突然关注,魏斯翰根本不会理会这件事。也正因为苏陌的关注,魏斯翰才会亲自造访贺家老宅。

  然而,他离开后的第二天,贺万里便死了!

  死的如此突兀,如此巧合;

  而这一切的原由,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一封信,一封尘封数年却突然消失的信。

  贺万里的死,不止自杀或者他杀那么简单吧?虽是疑问句,但苏陌口气却异常肯定。

  见苏陌根本不肯解释,魏斯翰泄气般说道确实不简单,如果法医没疯的话。

  魏斯翰从怀里掏出一张尸检报告,报告上没有盖章,明显是被扣下来的。

  苏陌接过尸检报告,匆匆扫完后,双眼微瞠,三十年?贺万里已经死亡三十年了?

  不可思议吧?

  魏斯翰无语道也不知从哪找来的法医,简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