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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2 / 2)


  被压着的那90%不干了。

  虽然政府极力地将消息一刀切,相关词条全都炸掉,但这只会徒增人们的愤怒,闹得越发沸沸扬扬,全球网络世界都被这一系列消息占据,一片乌烟瘴气。

  一个星期过去,单媒体报道出来的数据,第2星omega被杀8起,omega自杀72起,其中包括杀害alpha后自杀11起,beta杀害alpha 3起。左岸念出来时都有些艰难,简简单单的数字背后,是一条条生命,一滩滩鲜血,更别说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会议室气氛沉重,半晌,冯明意开口:2区政府在早上开了第11次会议,他们被迫放弃掩盖消息的做法,正在讨论安抚民众的措施。

  但具体内容我无法得知,冯明意拿起一个文件夹,我们现在只要做好我们能做的,关于下下周的游行时间已经确定,首先15日7区,16、17日2区接上,19、20日13区,22日9区收尾,期间可能会发生许多意外情况,到时候大家灵活变通,及时上报。

  然而晚上,猝不及防的,各大网络平台再次崩溃,被迫加班的各政府部门和程序员摔笔摔键盘:妈的还有完没完啊!

  一位知名画师更新了个人作品:那是一张油画,整体颜色只有黑白灰,冲击性极强。一个高大的、没有五官的白色男人站在前方,而他的身边,有三个黑影如影随形,一个眷恋地趴在男人的背上,一个依偎在男人的手臂旁,一个乖巧地枕着男人的鞋面。黑影身后流出的黑颜料无限延伸至整个背景,无数条手臂从黑暗中伸出手来,而男人的白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全是或深或浅的黑手印、黑痕。

  作品上只有一行字:他们永远在你身边。

  被各大媒体引起疯传,各种转载,废话,现在涉及AO话题的就是财富密码,先转就对了。

  别回头。

  小心身后。

  血。

  有没有感觉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柴警官很累,他这几天接到无数报案,说家里可能有脏东西,晚上挂在墙壁上的相框无缘无故掉落,门无缘无故关上,刚换的灯无缘无故炸掉。房医生也很累,这几天挂号的人突然激增,症状无一例外就是觉得身体很重,有点喘不过气和容易疲惫,流鼻血,还耳鸣。而生意一直惨淡的王大师,突然来了许多单,全都让他来驱鬼,驱鬼嘛,他最在行了,拿点柚子叶撒水,神神叨叨地绕着房子跳一下舞,赚钱真容易!

  周朝雨和秦终南约好下班去看电影,之后便打算直接在商场解决晚饭,可不过9点多,一眼望过去,alpha的人数却比平常少了一大半。

  周朝雨的手心被秦终南捂得全是汗,他疑惑地问:怎么感觉最近alpha少了很多?

  秦终南哼哼笑两声,亏心事做多了,晚上哪敢出门啊。

  另一边,蒋白两人都忙了起来。

  白糖,蒋云书把电话打过去,我这边可能要7点才能下班,你先在学校呆一会好吗?

  好像有点歪了,左边左边白糖接起电话时正站在食堂展示柜的面前,指挥着唯一超过180cm的万绘贴海报,他连忙说,没事的!我也没那么快!

  好,蒋云书说,先挂了。

  白糖的宿舍成为了根据地,除了熟稔的几人,谢安琪还拉个5个omega帮忙,总共有11人。海报是设计好打印出来的,但手幅就需要omega们自己制作了,他们占据了桌子和床,用马克笔在白卡纸上描着字。

  手幅和海报上的内容,主体全是我们beta和omega。

  这是卫思域说的,要给beta一种大家都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家都是命运共同体的感觉。让beta认为,帮omega就是在帮自己,虽然从宏观上来说,也的确是这样的。

  而白糖作为东道主,自然把比较适合写字的桌子让给了别人,他自己则手肘撑着身体,趴在床上。

  谢安琪盯了一会,突然用力掐了一把白糖的屁股,吓得后者几乎要蹦起来。

  白糖,谢安琪露出一个色老头的笑容,你屁股好翘哦嘿嘿手感也很不错,嘿嘿

  白糖捂着自己的屁股,羞愤欲死,安琪!你是女孩子!

  谢安琪仍然嘿嘿笑,手指摊开,猥琐地蠕动着,她理所当然道,女孩子怎么了?我们女孩子可最喜欢掐你这种男孩子的屁股了。

  你这种三个字还特意咬重了。

  晚上的学校操场是最多人的,夜跑的,围成一个个圈坐在草坪上团建的,许多正在进行社团活动的,而自从白糖这个omega小团队进入操场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摆摊,一组去派发海报。

  谢安琪去派时恰好那个社团有两个alpha,一看就不干了,仗着自己是alpha就打算恶声恶气教训人时,两三个健壮的beta挡在了谢安琪面前,淡淡地拿过海报看了一眼,说:这是我们beta和omega的活动,关你们alpha什么事?

  谢安琪躲在beta后边,就是就是!

  摊位上围着许多人,白糖听谢安琪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安琪,下次可以把就是就是四个字省略了。

  两口子双双忙完已经是八点多了,严重超时。

  蒋云书洗完澡出来,看见饭桌上摊了两大沓白长条白卡纸,因为字要描得很大,所以白糖只能站起来,手肘撑着半趴在桌子上,低头认真写着,柔软的睡衣贴着肌肤,后脖子上的骨头微微突起。

  白糖,蒋云书捏了下那块骨头,声音响起,你是要去参加游行吗?

  嗯?白糖直起身来,alpha正坐在对面望着自己,当然要去啊!本来omega能参加的就不多,肯定要去的。

  但是很危险,蒋云书不是很赞同,人很多很杂,我要上班没法护着你,你还记得上次的beta游行吗?警察强制镇压,还射杀了人。

  白糖刚描完一张站起来!的手幅,说:我知道的,但是omega连一个游行都害怕得不敢到场的话,怎么谈站起来啊

  蒋云书沉默下来。

  安静半晌,白糖妥协地趴到桌子上,胯骨卡着桌沿,双手手肘住桌子,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他看着alpha的眼睛,轻声说: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害怕,而是你会害怕,是吗?

  蒋云书也静静望着白糖。

  omega没有近视,可能是18岁前家里人不给买手机,18岁后蒋云苏也不让玩的原因,两只眼睛的视力都在5.1,因此注视着人时的目光清澈又有神。

  蒋云书垂下眼睫,嗯,我害怕你出事,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不会阻

  话音未落,白糖就说:那就不去了,没关系的。

  蒋云书的眉头皱起来,望着omega明显有些耷拉的脸,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怎么可能保证得了白糖只能说会尽量保护自己,但还未发生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

  他坐回椅子上,小声坦白自己的想法:不去了,就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毕竟我都想好到时候要带着大家喊什么口号了,但是

  白糖说:你是最重要的,什么都没有蒋天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