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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婢日常第130节(2 / 2)


  皇帝:“……”

  他怒道:“皇后,你闭嘴!”

  皇后嘀咕一声,“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端王从打奴才打侍妾打到了端王妃身上,小心将来越打越勇,打到你的身上哦。”

  皇帝:“……闭嘴!”

  皇后闭嘴了,她还不想说了呢!

  余贵妃倒是想说,只是皇帝和皇太后的眼神太严,让她不敢耍小手段。

  而且之前也不知道端王妃说了些什么,更加不敢辩解,只好先判断局势。

  此时,太后就说话了。她叹气道:“辅国公,还不至于到和离的地步,端王混账,可也是一时急昏了头,这才动手,哀家替端王妃做主,定然狠狠训斥他。以后改了就好。至于和离,便不要再说了,”

  辅国公夫人便也跪了下去,哭道:“娘娘,您心善,肯替臣妇的不孝女做主,臣妇感激涕零,只是她再有不是,也是臣妇的肉,望娘娘看在臣妇为母心疼女儿的份上,让她先回辅国公府住。”

  不管和离不和离,先住回去再说。

  第110章 弟子规  一更

  辅国公夫人只要求带人回去, 这种要求在此时此刻是断然不能拒绝的。人家生养的女儿已经被打成这般的模样,皇家不准和离,那还能不让人带回去吗?

  皇太后还没开口, 皇帝就直接答应了。他对着辅国公叹气, “你放心,朕必然不会轻饶过这个孽子。”

  辅国公当即就跪了下去。他这回老泪纵横, “陛下,您言重了。小儿女之事, 哪里有对错,老臣刚刚心急, 言语之间,多有不好, 陛下不怪罪, 反而还来安老臣的心,臣,臣心不安, 实在是羞愧难当。”

  皇帝就觉得辅国公还是懂知恩的。他亲自扶起辅国公,一副君臣相知的模样, 郑重道:“今日之事,错都在端王,爱卿不用自责。”

  然后就让辅国公夫妇带着端王妃和阿昌先回去,“阿昌年幼,今日见到如此之事, 想来惊魂未定,要他跟端王妃分开委实不好,便跟着你们先回辅国公府去。”

  方方面面,想得十分恰当, 辅国公用更加感激的目光看向了皇帝,然后去扶端王妃。

  在这期间,端王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余贵妃哭着抹眼泪,不断的朝着端王使眼色,但端王都当看不见。

  余贵妃第一次心里对端王有了烂泥扶不上的墙的念头,也后悔在端王小时候总是夸他而没让他受过挫折,不然也不会像如此这般的堕落。

  儿子不争气,余贵妃只好自己上。她也豁得出去面子,跪着挪了几步,亲自去扯辅国公夫人的衣角求情。

  辅国公夫人也是个厉害的,马上就朝着余贵妃跪下了,重重的磕响头。

  “娘娘——娘娘您快起来,臣妇哪里当得起您这般。”

  她磕的响,还磕的重,头上便有了鲜血,太后便连忙让人将她扶起来,对余贵妃道:“贵妃,你先起来,坐一边去。”

  端王敢当着她的面打人,太后心里已经有了脾气。她自来高高在上,如今对辅国公夫妇说话却还得陪着一份小心,自然心里不痛快。

  太后发了话,余贵妃就不敢继续再去纠缠,只在辅国公夫人扶着端王妃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端王妃怀里的阿昌。

  阿昌躲在端王妃的怀里,并没有看她。余贵妃就又恼怒儿子沉不住气,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还有孩子在。就算打,也不该打在这种明面上。

  像端王妃这种千娇百宠养大的人,脸受一点伤,都显的很,不像是那种皮糙肉厚的人显不出来。

  等辅国公一家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余贵妃一边心中骂他们故意装弱,又连忙满脸泪痕的哭着去看皇帝。

  皇帝对余贵妃还是怜惜的,但此时怎么也不能说端王妃的错而宽恕端王——皇后还在这里呢。

  皇帝咳了一声,“皇后,你扶着太后先回去,余贵妃,你也出去,朕要跟这个孽子好好说说。”

  皇后不情不愿站起来,太后叹气一声,“端王,这次你实在是大错特错。”

  余贵妃一双眼睛再次看向皇帝,“陛下,您打他骂他都行,只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儿大不由娘,您是严父,便只有靠你打醒这个孽障了。”

  皇帝就舒坦一些,总算余贵妃是个拎得清的,没有一味偏袒端王。

  等人走光了,见端王还跪在地上,不吭不语,他怒道:“这回你吃了教训了?”

  端王缓缓抬头,又低下头,“父皇,儿臣没有想杀她。”

  皇帝自然知道。

  但端王妃的话固然有一分两分假,可也有七八分真。皇帝见他不知道反思,只知道一味的辩解,便更加生气,“你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又是这句话。端王闭上眼睛,对皇帝也厌恶到了极点。

  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从天之骄子到如今这副被众人唾弃的模样,他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时至今日,难道错就是他一个人的吗?

  明明是父皇想着让他跟太子一起斗,如今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不说话,还把眼睛闭上了,皇帝一见,气从心里来,出来了,打在棉花上。但人都这般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罚。

  于是端王刚受器重几天,又被禁了足。

  消息传到东宫的时候,太子却没有欢喜,只多有疑惑。

  好生生的,端王妃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

  太子一个人坐在溪绕东的榻上,手里执了白棋,却迟迟不敢下,便一直这么举着。

  太子从小到大,都必须去揣测人心。别人揣测一分,他就要揣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