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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一行行的泪水(2 / 2)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霸道自私,可也是今天,她在眼皮底下躺上了手术台。



他没有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她也不要孩子了,她累了,孩子对不起……



她不会再犯傻了,突然一夜间好像长大了。



闭着眼躺在陌生的冰床上,她流不出任何为了他的泪水了……



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带着口罩和手套,来到她身旁告诉她:“把衣服都脱掉吧,还有内裤都要脱干净,不要拖拉浪费时间,第一次虽然会怕,但有胆做就要有勇气去承担,忍下痛就都过去了。”



流苏睁开眼,手僵硬地去脱衣服,全身裸露在手术台上。



她有一种形容不出的羞愤,和绝望。



医生的护士齐齐围到她身旁,弯下腰,把冰凉的鸭嘴器凑到她腿下,那种耻辱的感觉让流苏有种号啕大哭的冲动,她咬紧唇,在接下来一波又一波的痛楚里死命地忍过去,眼泪最后滑下了面颊……



妈妈远在美国,一边照顾着爸爸,还惦记着她的情况,心里对她学习的事嘴上不说,心里抓得很紧,白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流苏神智不清正在晕睡,向小北心虚地接了电话,幸好嘴皮子很耐磨,左一句右一句给敷衍了过去,借口是她昨晚赶作业赶了一通宵,在小北家顺便一起凑了一晚上。妈妈后面又吩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向小北当时冷汗直滴。



手术后,恢复极慢。流苏身体调养得不好,加上睡眠不足精神不佳,脸色随着身体的不协调愈渐差,加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出了不少的血。



在过程中她一直咬着嘴唇不出声,后面手术结束后,被推出了手术室,面如白纸的她对扑过来泪流满面的小北说:“没事了……”



她身体痛得抖粟,额前的发全给汗水沾湿了,胸口间的起伏有些巨烈,却没有跟一般女孩子一样害怕得泣出声。



那一刻向小北想,杏连翼配不上这样勇敢坚强的女孩,比起她他只是个懦弱不敢承担承负没种的男人!



当天晚上,流苏的脸色没有半点好转,躺在床上疼得小脸皱成一团,额上渗出密细的冷汗。坐守在一旁的向小北见状,慌忙地抓紧她的手,“流苏,是不是不舒服?你忍忍,我去叫医生……”



流苏痛得说不出话,只得勉强睁开眼给了小北个安定的眼神,僵硬地点头。



医生被向小北风风火火的急性子闹得也赶忙过来了,不避忌地分开她双腿,查看了下双腿间的伤口,片刻后沉声地说:“伤口没有发炎,现在是正常现象。麻醉过效了,痛点也正常,也就这几天的事儿,忍忍就过去了。”



知道这罪是必定要受的,向小北急得快哭了。



医生出去了,流苏吃力地拉了拉小北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医生说了只是痛一会。”



后来分不清休息了几天,身体才有了好转,不像初期般疼痛得说不出话。



向小北在医院里里外外照顾了她三天,昨晚被她不停催促才肯回家去,走时恋恋不舍,眉宇里盈满紧张。



一个人支撑着身体迈下床,腿间仍有些轻微的痛楚,比起先前是的痛却是好了太多,进去洗手间反锁上门,坐在平时用的小椅子上,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个澡,幅度不敢太大,以防扯到伤口,也不能沾到水迹,听说会发炎到时候处理伤口时更痛,流苏酸涩地扯了扯笑,



穿整好衣服,流苏走出洗手间,赤脚走到靠外的窗前。



看外面灯火光亮,儿人也变得很小只,几个孩子在前面乱跑,一对父母皱眉却欢喜地跟在后面,手还不停指着一旁的东西,即使听不到声音也能晓得那欢乐的声音,她突然有点融不入热闹的夜景。



她的身子瘦小得仿佛风吹就倒,腰肢纤细,宽大的蓝色病服在她身上显得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袖子穿成了长袖,衣摆留到了大腿,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吵翻到做手术,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了,就这样两人慢慢失去了联系,在彼此的生活里近似消声匿迹。



流苏躺在床上,没有半丝睡意地睁着眼睛,弯着身体膝盖向上曲,这是一种很不好的睡法,可她已经习惯了,除去他温暖纠缠绵的夜里,一双手臂经常会揽往她入睡,因为他对睡姿各方法要求很严格,她从来都是睡得很正式,奇怪的是也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