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连太虚河都受到了影响。

男人没有提及这件事，只淡淡的答了一句。

玄歌闻言，双眉蹙得更紧了。

“你的肉身何在，可被那灵山之主夺了去？”她心惊的问道。

说实话，玄歌眼下的心情复杂至极。若苍的肉身真被师尊夺了去，那——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一幕。如此一来，苍要对付的就是自己了，而她呢——

“未曾。”见女人面露焦急，男人立刻答道。

没有么——那就好！听到答案，她终于松了口气。

“那你的肉身——”

心知对方的肉身若没有落于师尊之手，下场必不妙，玄歌还是问了一句，因为这事关他肉身重塑之事。

“没了。”男人闻言，沉默了片刻后，平静的答道。

他没有提及自爆之事，当年那场战斗太过惨烈，无奈之下他不得不选择了自爆。与其让那恶心的女人占据自己的肉身，还不如毁个干干净净。

不过男人虽然没有说，玄歌却已经猜到了结果。

“苍，你现在的目标，是向灵山之主复仇么？”

“嗯。”男人轻声应了一句。

他回仙灵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正是冲着这个目标，他甚至连自己的宫殿都没有立刻夺回，而是养精蓄锐，不断的蓄积着力量。

听到回答，玄歌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她垂眸看向男人，幽幽的开口道：“苍——那灵山之主，曾是我的师尊。”

听到她的话，男人一惊，当即抬眼朝她看了过去。

“你师尊？”

男人颇为惊讶，不过想到玄歌曾炼制的那些丹药，还有八方龙龟斗门阵，便不觉得奇怪。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玄灵大陆，且是这种状态，既不是魂体，也不像受了重创。最重要的是，她是在玄灵大陆出生长大的。

难道是神魂重新轮回了，只是若那样，她又怎可能保持住往日的记忆？

而那一句曾是她的师尊，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不过他没有问出口，而是直直的看着女人，显然在等着她的解释。

面对男人的不解，玄歌再次开口了。

“你可曾听说过仙灵之主——天音？”

天音？

男人蹙了蹙眉，显然未曾听说过。

看见他的神色，玄歌眼中闪过了一丝悲色。

没听过么！

连他都没听过，更别提是其他人了。看来师尊已经彻底的抹杀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