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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29节(1 / 2)





  姜觅自嘲一笑。

  她今天可要好好感谢自己这张脸,若不然刚才危急关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嘈杂声远去之后,姜觅再次让子规守在门外。她继续往香炉里添经文和祭文,香火气重新弥散。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在祭奠自己?”

  她没有抬头,继续往香炉中丢经文和祭文以及纸钱。

  火光之中,未烧完的祭文上清楚地写着徐氏的名字,还有她的名字。她祭奠的当然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除了她,这世上没有知道那个姜觅已经不在。如果人死后真能在阴间重新开始,那她希望自己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这很奇怪吗?”她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黑的面容,短的胡茬,若是走于市井之中或许没有会留意这样的一个人。正是这样普通寻常的一个人,却有一双让人见之难忘的眼睛。

  空洞而幽深,寂静又可怕。

  萧隽看着香炉中渐渐被炭火吞噬的名字,反问:“难道不奇怪吗?”

  “活人给死人烧纸钱,不就是希望亡者在阴间也能享受富贵荣华。我无人可依,凡事只能靠自己。若是有一天我死了,恐怕连个烧死钱的人都没有。所以我这叫未雨绸缪,将来我一去阴曹地府,马上就是有钱人,多好!”

  “也是。”

  姜觅笑了。

  她就知道这位慎王殿下不一样。

  “我也就是和王爷关系好才说的,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王爷日后有闲,别忘了给自己百年之后积累财富。”

  “好。”

  姜觅没问那个戴着锁链的人是谁,她是搅进皇权之争的浑水没错,但她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萧隽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咦?

  这位慎王殿下不走吗?为何帮她一起烧纸?

  “外面情况未明,我们不急着走。”

  姜觅“哦”了一声。

  她发现萧隽扔进香炉的都是她的祭文和纸钱,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

  面色苍白如鬼的美男子,配着这庄严肃穆的气氛以及安抚亡魂的香火气,竟是说不出来的合适。

  “他日黄泉重逢,还望姑娘借我些盘缠。”

  所以帮她烧祭文纸钱,是打算到了底下找她借钱。这个算盘她是应该夸打得好,还是应该哭笑不得。

  欠她的这辈子都没还,还想把下辈子的账也赊上,就算是薅羊毛也没这么可着一个人薅的。这辈子不够还想算计她下辈子,哪里有这样的美事。

  “不借。”

  “为何?”

  “王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人不如靠己,王爷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多烧一些纸钱。”

  萧隽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听你的。”

  什么叫听她的。

  这话听着有点怪。

  当她烧完纸钱告辞离开时,听到身后一声极低的呼唤。

  “姜觅。”

  第29章

  寺中香客少了许多, 应是因为之前禁军搜查的缘故。

  香客一少,偌大的寺庙便显得分外的幽静安宁。空气中是无处不在的香火气,不时有面目肃穆的僧人穿梭往来, 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佛祖莫怪之类的话, 虔诚而慈悲地在各个角落里洒着净水。

  快出法清寺之时,姜觅好像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人气宇不凡风度翩翩,正是谢斐。

  寺庙的正门虽大,但迎面遇上的两人倒也不好装没看到。她倒是无所谓,就怕人家谢大公子多想。

  相互见礼, 寒暄一二。

  她说自己是来给亡母添香油钱的,谢斐也提了一嘴自己是来找寺中僧人下棋的。错身而过时,他们保持着恰好的距离。等她下了寺庙的台阶,谢斐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似有所感, 但并没有转身去看。

  法清寺外,三三两两人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人说逆贼太猖狂, 大白天的还敢劫宗天府的地牢, 简直是胆大包天。有人说禁军太过张扬,明刀明枪的搜查寺庙,真是一点忌讳都不避。

  嘈杂之下, 明显能感觉到人心惶惶以及气氛紧张。百姓们议论的事也渐渐发散,从逆贼引申到当年的镇南王府, 又从镇南王府说到先太子,再说到先太子当年出京一事, 牵出那时百年难得一见的旱灾。经历过旱灾的年长者心有余悸, 对那年大量涌现的流民心有余悸。有人压着声音摇头叹息, 隐约能听到一些诸如“哄抢杀戮”“烧尸焚骨”的可怕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