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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霜华:

  谢霜华:

  谢霜华:

  正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了宫殿,外头一片昏暗,入目是连绵不绝的山峦,以及重重掩掩的宫殿,上空笼罩着一层水波似的浓雾。

  魔界一年四季暗无天日,到处都光秃秃的,似乎被修真界放逐了,连点阳光雨露都没有。仿佛连时间都禁锢了,一片鬼气森森的。

  这里可真够阴沉的,要是在这里生活个一年半载,我浑身都得长满苔藓和蜘蛛网罢。

  谢霜华颇为诧异地低头瞥他一眼,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奇特的说词,略一思忖,才道:月明不喜欢这里么?

  我喜欢热热闹闹的地方,这里到处死气沉沉的,我喜欢漂亮的小竹屋,洛月明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门前要种几株海棠树,我还喜欢荡秋千,我坐在上面,大师兄从后面使劲推我

  谢霜华若有所思起来,很快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原来如此,你喜欢荡秋千,要师兄从背后推你,懂了。

  洛月明没由来得狠狠一抖,好似被大师兄上了一百根棉签似的。暗暗泛起小嘀咕来。

  大师兄懂啥了?他不就是说喜欢荡秋千,怎么大师兄满脸诡笑

  还没等洛月明问出声,忽然瞥见不远处躺着一道人影。

  因为周围浓雾笼罩,根本看不真切,只是隐约能瞧见,对方穿一身红衣,颜色倒是极艳极艳的。观身形也不似个女修。

  瞧这模样不像是擅闯入魔界,反而像是被人打落下来的。洛月明忍不住吐槽道:这谁啊,穿得这么花里胡哨?

  谢霜华: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才一凑近,洛月明这才发现,这人分明穿的不是红衣,而是浑身浴血,此前的衣服颜色已经看不真切了,发丝散乱遮掩着面。

  猛然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死人。洛月明略惊了一下:这是谁这么缺德?该不会是一脚将人踢下来的吧?

  月明,你让一让。

  谢霜华抬手将人护在身后,随意一挥衣袖,那乱发就被风吹散开,露出一张沾满血污的脸。

  洛月明一眼瞥见这脸,心脏猛然一阵缩紧,失声惊叫道:裴师兄?

  此人正是裴玄度,自从秘境一别,少说也有三月未见了。

  眼下相逢,又是这般情形。洛月明忙要扑过去将人搀扶起来,谢霜华拦道:别随意碰他。

  之后半蹲下来,抬手在其鼻尖一探。

  还有气,只是受伤颇重,看样子是被人打下来的。

  谢霜华浓眉紧蹙,抬眸望了一眼头顶破碎了一角的结界,若有所思起来。

  先不管这么多了,得赶紧救裴师兄要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天剑宗的弟子,不要命了吗?

  洛月明一面搀扶裴玄度,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就白了:难不成是柳宗师?难不成是他下的毒手?

  我也不知,先将人带回去疗伤,等他醒了再问不迟。

  如此,二人将裴玄度带了回去。

  因为男男授受不亲,谢霜华坚决不肯让洛月明上手,随手捏了个清洁之术,之后才细细查探裴玄度的伤势。

  鞭伤,棍伤,剑伤左手腕断了这是

  谢霜华眉头蹙得紧紧的,抬手一揭他胸前血淋淋的一片衣裳,露出一个碗大的印记来,上面燎出三个血淋淋的大字。赫然就是小师弟的名字。

  洛月明从前虽然同裴师兄不太对付,但一路走来,也是历经过生死的。

  况且,此前在秘境时,仙门三十六宗过来围剿。两个师兄过来通风报信,还曾试图替他们拦下前来围剿的仙门弟子,给二人争取逃生的时间。

  这些恩情历历在目,洛月明不是那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辈,一直牢牢将此记在心里。

  见到裴师兄的胸前居然刻着他的名字,当即微微愣了愣,洛月明失神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离开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156章 大师兄吃醋了

  月明, 你去帮师兄打盆水来吧。谢霜华转头望了洛月明一眼,低声道:等玄度醒了,我们再问他, 不就一清二楚了么?你此刻就是惆断了肝肠也是于事无补。

  洛月明点了点头,转身下去打水了。

  可他才一出殿门, 猛然想起来,这魔界到处光秃秃的, 任啥没有啊, 哪里来的水井啊。连此前二人双修, 洛月明满身都是不可言说的东西,也没寻到水洗一洗。

  而且,方才大师兄明明都用了清洁之术,现在让他打哪门子水?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身后的殿门就沉沉关了起来。

  洛月明满脸郁闷,不得不独站在外面等。

  心里琢磨着,裴师兄受伤颇重,还一大堆皮外伤, 又不能隔着衣服上药包扎,肯定得脱了衣服吧。

  没准大师兄就是不想让他瞧见裴师兄身上的伤, 怕他难过,遂才将他连哄带骗诓出来的。

  也罢。

  洛月明寻了个干净的台阶,一屁股坐在上面等。

  殿外静悄悄的, 到处都弥漫着阴森森的鬼气, 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殿门才从里面打开。

  洛月明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刚往殿门前冲了两步,惊见大师兄居然换了套衣裳, 此前是白发玄衣,现在是墨发白衫,俨然就是当初的大师兄。

  大师兄!洛月明先是愣了愣,而后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前,往谢霜华怀里重重一扑,满脸惊喜道:大师兄!我好想你!

  谢霜华微微一愣,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他隐约知道自己好似沉睡了很久,记忆也浑浑沌沌的,好似打成结的一团乱麻,还未曾梳理清楚。

  见洛月明如此热情地扑了过来,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发懵,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耳垂也红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抬手揽住洛月明的后腰,哪知手才一贴上去,怀里的少年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呼呼地喊疼。

  月明,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大师兄别按我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