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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全面牵制(1 / 2)





  用牵制对抗牵制!

  正文

  皮尔兹微微皱起了眉头,身后跟随的高级军官们亦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震惊与疑惑。空无一人的会议大厅宛若囚笼,将他的霸权与独裁锁入牢中。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戏剧性,仿佛连空气都在嘲笑这个不得人心的元老,到头来失去了调动所有人的号召力。

  “怎么回事,人呢?”他扭头,问在门口值班的灰人士兵,那士兵却也只是摇摇头,答道:“今天没有人来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站岗。”

  “长老!你快过来看这个!”

  灰人中也有那么一两个机灵的,一名军官已经麻利地调出了监控录像。昨晚那壮观的一幕再现于诸灰人的眼前,气壮山河的誓言令每个人都为之震撼。灰人军官们都看呆了,甚至有人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连连称赞:“勇敢,没想到这个地球年轻人这么有魄力……”

  “住口!”

  他们换来的,是皮尔兹气急败坏的怒吼。军官们不说话了,纷纷合上了嘴,只是看着怒容狰狞的皮尔兹,谁都不敢再说一个字。

  谁都没见过皮尔兹如此恼怒,几乎满脸的皱纹连带着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像气球绑住了口。

  那仿佛像是野兽的愤怒,龇牙咧嘴,仿佛要将有异议者撕成碎片。

  “立即逮捕赵啻贤,以十五项罪名将其起诉至星联法庭,流放到星狱空间!”他说罢,使劲转过身去,就要大步离开。

  “长老!赵啻贤虽然有罪需要制裁,但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派兵援助临时联军?”一名上将军官叫住了他。

  “住口!我不会给这些叛徒任何援助!谁都不许出动!”皮尔兹没有回头,没有停下脚步,一个人走远了。殊不知身后的队伍里,已是充满了异样的幽怨的目光。

  “这个老东西到底怎么了!明明年轻的时候那么开明,为什么现在感觉一点智商都没有!”一名早已压抑不住的军官爆发了,他一把将头顶的墨蓝红徽军帽摔在地上,模样像极了张冲。其他军官也是连胜附和,反对皮尔兹的声音,充斥在这不大的会议室中。

  “大家静一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的盟友正在抵挡仙兵的猛击,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刚刚那名提议援助的军官走出了人群,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对,坦戈曼,这里你军衔最高,你制定紧急计划吧!”

  “没错,都听坦戈曼的!”

  看样子,那名被唤作坦戈曼的军官呼声颇高,一时间拥戴声此起彼伏,无数双期待的眼睛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清清嗓子,将帽上红褐色军徽摘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灰星联邦军舰队军官听令,暂时取消星际联军坐标与番号,修番号为‘卫世军’。第一舰队至第三舰队在星港待命,其余舰队在整修完毕后立刻开赴矛邱!”

  “是!”

  军官们快步离开了,只剩他一个人,看着录像重播中赵啻贤的脸庞,心中五味搅动。

  “朋友,一定要撑住啊。”

  ……

  矛邱的星河,在纷飞的弹雨中显得黯淡。战舰如流星一般于万里宇宙中闪烁,流星也如战舰一般于虚无之中穿梭。

  一时间,所有壮美的星光斑斓与璀璨,皆被无数头厮杀着的钢铁野兽无情摧残。

  一分钟前,借着一股星尘与小型陨石雨闯入了仙兵的视野,由猎户虫族组成的卫世军前锋趁机贴在陨石附近,待其浮至仙兵战舰附近时悍然伸展开折叠着的巨型虫爪,悍然向仙兵的外围警戒舰艇展开了突袭。这些“亡灵大使”是猎户虫族亚三柱亲王,哈兹霍密最得力的禁卫军团。长达十数米的钳爪在最烈的强酸中淬炼过,可以轻易将迄今为止所有机械文明的战舰一爪两断。

  巡航中的十多架狼隼见状立刻作出了反应,想贴近这些庞然大物,用喷射光雨洪流的机炮将其击退。然而当它们抵近虫群准备攻击时,显示头盔中才看清了那些隐藏在那些虫腹下的,无数细密小孔……

  淡黄的强酸顿时间溢遍漆黑的星空,形成一道死亡的雾。冲入雾中的是转向未遂的狼隼,落出雾外的,却是点点焦黑的碳烬。

  仙兵防线的最外围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击下崩塌了,隐藏在稍远处星域的卫世军战舰见状立刻全力加足引擎,向着矛邱重地发起了如洪水一般浩浩荡荡的冲击……

  “吾王,吾王!这些来路不明的敌军正在集结兵力!”铠甲通讯系统中传来了指挥总室的声音,焦头烂额的技术员口中尽是恐惧与着急。

  “虚张声势。这么短的时间能集结多大的兵力!给我稳住阵脚,一伙杂牌军都应付不来?”

  “哔。”厄赤罗法尔挂断了通讯,向大门走去,满身银铠抖动,发出咔咔的脆响,平添了一分无往不胜的王者之气。

  突然,他停住了。他转过身来,眼中游动过一缕不易察觉的血丝。厄韵栢丽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隔着一扇落地长窗。

  明明是十步的距离,却装着整个战场。

  “怎么,夫君,你不去迎敌吗?”厄韵栢丽有些好奇,一般在这种时候,厄赤罗法尔都会把内政全权托付于自己,毫无顾忌于沙场抛洒汗血。犹豫与迟疑,并不像他的风格。

  “把指挥权临时托付给厄琪克雅吧。备舰,拨十万精兵待命。”厄赤罗法尔淡然地说道。传令兵恭敬地微微一低头,快步出去了。只剩下厄赤罗法尔一个人看着落地长窗,默然不语。

  面甲下,他的眼中运转着的是整个战场。

  “我们去哪?”厄韵栢丽一步一挪地行至他的身后,问道。难道,厄赤罗法尔想率领精干,从侧翼袭敌?

  不像啊,面对面的较量往往才是帝王征战的作风。

  厄赤罗法尔没有说话,只是矗立着,矗立着,巍然不动,如一尊凝聚了岁月伤痕的雕像,任由光芒,在棱角间流淌。

  “迎敌。”

  末了,他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不大,但却如落锤,沉重,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