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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他目光炙烈,热烫的呼吸灼着她的耳朵,一边轻声赞叹着,一边抬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挚……哥哥,别,饶了我吧。”他的爱抚带给她陌生的冲动,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爱上了这种感觉。轻唤着他的名字,完全被他诱惑,目光迷离,双手向后反扣着他的脖子,难耐的和他耳鬓厮磨。而内心残存的理智却提醒她不能这样,又想去挡住他的手。

  她嘴上虽是叫他住手,可是身子却不听自己的话,只有轻咬着唇才能不叫出声来。默默感受他带给她最细致的悸动,那惊人的感觉教她连连轻颤。

  “宝贝儿,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吗?”他狂浪的语言羞得她小脸娇艳欲滴。

  他饱满的额头上,因为极力抑制自己疼痛的渴望,渗出了的细密的汗珠。汇集滴落,落在她柔美的脸颊上。

  越来越热,他忽然起身飞快地扒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小蜜儿吓得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抱抱,就只是抱抱还不行吗?”他俯身下去,抱紧了她。怀中人儿因为他的动作轻扭着娇躯,细碎的吟喃娇喘着。她想躲却躲不开,想逃又逃不掉,只能在心里期盼着他能控制住自己。

  腹部忽然一阵绞痛,沈初蜜疼的纠结着小脸皱起了眉:“好痛……好像是,是月事来了。”

  雍王蓬勃的兴奋一下子凝固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瞧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蜜儿垂下长长的眼睫,低声道:“是月事……”

  雍王俊朗的脸上五味杂陈,各种颜色轮流变换了一遍,终于哀嚎一声,认命的仰面躺下,帮她盖好了被子。

  月明星稀,久别重逢的恋人总有说不完的话,窃窃私语的声音甜甜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直到小蜜儿累了,缓缓合上眼帘,没有再应答他的话语,雍王才轻手轻脚的帮她掖好被角,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入眠。

  他睡不着,但是能躺在她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想就觉得特别开心。

  第二天是秀女们回家的日子,这清源宫已经不需要住下去了,该分配官职入宫做女官的,会在三日后进宫。像卢焕云那样,不想做女官,只想做王妃又没当上的,自然有家里帮忙疏通关系,不会被强逼着入宫。

  林咏絮拉着沈初蜜的手,依依不舍:“蜜姐姐,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呀,要是女官也能分到王府就好了,以后我就可以在你手底下当差了。要不你跟殿下说说,把我弄进王府里去吧。”

  沈初蜜轻笑:“别傻了,那怎么可能呢。不过没关系呀,我会去宫里给太后请安的,说不定能遇上你呢。太后挺喜欢你的,好好当差,争取实现你的愿望,官职超过你哥哥。”

  两姐妹手拉手,相谈甚欢,雍王站在宫门口远远的瞧着,等着未婚妻一步步走近。瞧着小蜜儿满脸的笑意,他也无声轻笑。她心情好,他便开心的很。

  “走开,好狗不挡道。”严奴儿看到沈初蜜就想起昨天三彩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瞧着嚣张跋扈的严大小姐,沈初蜜没有作声,现在有多猖狂,一会儿回到家,就会有多沮丧,先让她飘一会儿吧。

  林咏絮不服气,却也不敢惹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雍王眉梢一挑,瞧瞧四周正在出门上马车的秀女们,朗声说道:“陈庆,咱们府里新采买的苏缎不错,送两匹去严相府,给于小姐。”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各式各样的表情五光十色,无论走路的、上车的,依依惜别的,全都怔愣地转过头来,默默瞧着雍王。很快,她们就发现刚刚赐婚的未来雍王妃正走出宫门,于是众人的目光复杂而怜悯。

  还没过门呢,王爷就急着找别的女人了?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也不怕这话被沈初蜜听见,无论如何也该稍微避讳一点吧。以前以为雍王对沈初蜜一往情深,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是啊。莫非男人真的是喜新厌旧,到了手就不珍惜了?

  最吃惊的要数严奴儿,她从没想过雍王和于彦之间会有什么牵扯,更不会有什么未来。此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瞧瞧大家的表情,便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便得意的挑了挑眉,用眼角的余光撇着沈初蜜,一张脸灿烂的如同迎春花一般,娇声笑道:“以前一直以为雍王殿下不待见于彦,现在才知道,竟是藏了别的心思。沈初蜜,你男人也很有意思嘛。”

  沈初蜜淡然一扫,发现众人热辣辣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便微微一笑,神情淡漠地令众人十分不解:“殿下好不好,无需严小姐多言,与你何干?”

  萧挚哈哈大笑:“小蜜儿说的没错,这是我们萧家的事,与你何干?那于小姐么,本王的确与她不投脾气,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即将成为本王的二嫂了,毕竟是安王正妃,礼节还是要有的。”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同一个炸雷响在严奴儿心里。她惊得花容失色、双目无光,腿一软,没出息地坐在了地上:“你……你说什么?于彦是……是……安王正妃?”

  雍王坏坏的一笑:“对呀,你不知道吗?昨日宣旨官去严相府宣了赐婚的圣旨,于小姐已经被赐婚为安王正妃了。一会儿你回到家,还是先大礼参拜比较好。本王好心提醒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不必谢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会的,表哥喜欢的人是我,你胡说,胡说。”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了,怒瞪着双目,睚眦欲裂,用手指着雍王,全身发抖。

  给娇妻出了气,雍王心情很好,懒得跟她计较失礼之罪,只云淡风轻的笑笑,缓步走到未婚妻身旁,亲手扶她上马车。“蜜儿,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当着众人的面,沈初蜜不好意思让他扶,就巧妙地抽回小手,轻声说道:“王爷公事繁忙,我自己回家便可。”

  “傻丫头,跟我这么害羞做什么,咱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我也该去岳父家里拜会一下。我已命陈庆备好了厚礼,你放心吧,你男人绝不会给你丢脸的。”雍王好脾气的笑笑,没有计较她抽回小手的动作,伸手扶着她胳膊和后腰,亲昵地送她上车。

  这男人脸皮太厚,沈初蜜自叹弗如,而且越躲他,他就越来劲。只能遂了他的意,乖乖的上了马车,看着他骑上高头大马,心里既羞涩又甜蜜。

  众家闺秀看看被雍王殿下亲自护送着离开的沈初蜜,又瞧瞧瘫坐在地上,如烂泥一般的严奴儿,谁是真幸福,谁是假高傲,此刻已非常明显。以后,该跟谁亲近,该跟谁疏远,众人心里都有了考量。

  第59章 太久

  严奴儿眼中的光芒化成了一地碎片, 刚才的嚣张跋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会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她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严家前来迎接的丫鬟赶忙上前搀扶大小姐,严奴儿一把抓住她们的手,狠狠的攥着, 手指甲都掐到了她们的皮肉里:“你们说, 昨天真的去相府宣圣旨了吗?于彦那贱蹄子是安王妃了?”

  自家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失态,两个丫鬟真想劝劝她, 却又不敢开口。手背都被掐地流血了, 也不敢喊疼。只连拉带拽的把自家小姐弄起来,送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坐稳之后, 严奴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严家大小姐,已然摔到了尘埃里,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人。

  心里憋着一口气,直到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她还没有缓过来。没等丫鬟搀扶,严奴儿飞快的跳下马车,提着裙子跑进了后宅。

  “娘,娘……他们说赐婚的圣旨来了, 是真是假?”她火急火燎的闯进了上房,就见两个嫂子和那个被她骂做小贱人的于彦都坐在厅中,正陪着主位上的严夫人说话。严奴儿狠狠的瞪了于彦一眼, 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母亲身旁。

  严夫人心疼的瞧瞧这个娇养的幺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傻孩子,你就别再惦记着你表哥了。圣旨已下,改不了的。”

  “竟然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呀!”严奴儿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两个嫂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纷纷上前来劝。可她们哪能劝得住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严奴儿忽然离开母亲身边,像疯了一般冲向于彦。揪住她的衣服,扬手就要打。

  “住手。”一个威严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严奴儿抬头一瞧,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沉着脸走了过来。“爹,为什么?为什么安王妃会是她?这个贱蹄子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迷惑安王殿下,才让他向皇上请了这样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