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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思归见萧彧和阿平不坐马车,也在马车上坐不住了,提议说:师兄,我们下去走吧,这马车坐得太遭罪了。这破路怎么比咱们崖州的还烂啊。他显然忘记不久之前,崖州城的路还不如这个呢。

  吉海没说话,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以行动来支持孟思归的提议。

  坐在后面马车上几个姑娘看见前面马车上的人都下去了,有些羡慕,她们也想下去走。

  鱼儿和小春练过武还好,但青悠和霜落的脚力是绝对不跟不上马车速度的,她们央求两个小丫头别下去,陪她们一起坐车。鱼儿和小春无奈,只得陪着两个姐姐一起坐车。

  几个姑娘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兴奋地讨论着:番禺城好大啊,没有看到茅草房,比崖州人有钱。

  哇,天都快黑了,街边还有那么多店铺都开着呢。果然要比崖州繁华多了。青悠啧啧称赞,崖州是一到晚间除了青楼基本不会有店铺开门的,青楼取缔后,晚上基本就没有开门的店铺了。

  哎哟!随着一个颠簸,鱼儿伸手揉着自己被磕到的后脑勺,番禺是挺好,可路怎么这么破,还不如我们崖州呢。

  霜落笑着说:这倒是。不过我觉得用不了多久,番禺的路就会平整了,陛下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是,咱们陛下从来都是说做就做的人。青悠骄傲地说。

  陛下来了番禺,那就是番禺人民的福气。小春说。

  番禺也不大,萧彧骑马很快就到了刺史府,刺史府中负责接待的全都是熟面孔,是闵翀之前带过来的崖州水师。

  见到萧彧,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裴凛之从马上跳下来,一把将萧彧连点阿平一齐抱了下来。

  萧彧整了整衣服,笑着说:都起来吧,谁教你们的。我在崖州就说过了,以后谁见了我也不必下跪,我这里是不兴跪礼的。

  众人面面相觑,紧随他们身后过来的闵翀说:陛下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听他的吧,不必行跪礼。

  吉山带头站了起来:陛下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经非常累了,我们已经备好了热水,先去沐浴吧。沐浴之后就可以吃饭了。

  闵翀赞许地抬眉:不错,安排得挺周到。

  萧彧由吉山领着去刺史府的后院洗澡更衣,没想到这刺史府大得惊人,这里还只是刺史住宅,并非是办公地点。

  院子分为四进,还有东西跨院,以及一个巨大的后花园,后花园中有亭台假山,还有一个湖,是他们在崖州那处宅子的数倍大。

  不仅大,这宅子在细节方面也非常讲究,回廊曲曲折折,雕梁画栋,到处都是做工精致的十二图章纹饰,极其奢华。

  不知道这是刺史专属的还是王启自己修建的,总而言之,就是钱堆出来的。

  萧彧自己虽然能够赚大量的金银,但也不舍得这样花钱,他觉得还不如将钱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呢。

  到了后院的沐浴间,萧彧再次惊了,居然是一个洗澡池,可以游泳的那种。夏天洗澡姑且不说,毕竟放冷水就可以了,但冬天灌满这么大一个池子,得烧多久的水,哪怕是直接在下面加热也要很久吧。

  吉山说:陛下请沐浴。水已经烧好了,需要加热或者降温都直接吩咐我们。

  萧彧看着这么大一池子的水,顿时心痒难耐,看着裴凛之:我想洗澡了,可是换洗衣裳还没到呢。他们的行李还在后头呢。

  裴凛之说:无妨,晚点自然会有人将衣服送进来,你想洗就洗吧。

  萧彧闻言,便开始宽衣解带。阿平的动作比他更快,小家伙已经快速将身上的衣服扯掉,坐在了水池边上,开始用脚丫子撩水,阿平是属鸭子的,特别爱玩水。

  萧彧看着阿平,不由得失笑,他穿着衬裤走到水边,在阿平身边坐下来,将脚放进水池中,水温刚刚好:洗澡咯!他抱起阿平,一下子跳进水中。

  阿平激动得大声尖叫,一如萧彧猜想的那样,池子也就是及腰深的深度,旁边还有台阶,坐在里面泡澡是再舒服不过了:凛之,下来一起泡啊。

  裴凛之本来还没准备和他一起洗,打算帮他擦擦背。听见他这么说,便也除了自己的衣服,下了水池。

  萧彧抱着阿平在水里游了一个来回,说:有钱人的快乐真是想象不到,太奢侈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担心自己就此堕落,再也不思进取了。

  裴凛之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古往今来有这样的皇帝吗?仅仅因为泡个澡就觉得自己太奢侈了,这难道不是帝王的标配吗?

  这是陛下应得的。裴凛之说。

  萧彧摇头:不,有个伟大的诗人写了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感觉自己现在过的就是酒肉臭的朱门生活。

  裴凛之说:这宅子和浴池也不是陛下修的,怎么能算到你头上?

  但我现在正在用啊。以后洗澡就不要用这个浴池了吧,浪费水,也浪费柴,像从前那也给我做个浴桶就行。浴桶已经够奢侈了,无需浴池。萧彧说。

  好,我回头吩咐人去做。裴凛之点头。

  第94章 立威

  大浴池里洗澡, 奢侈是奢侈了点,舒服那是真舒服。

  阿平适应了浴池的环境,克服了最开始的恐惧, 开始在水里扑腾, 将水花扑得四溅,兴奋得不行。

  臭小子, 居然敢泼我!等着!裴凛之冷不防被萧彧教唆自己小徒弟泼了一脸,然后用力在水面上一拍, 阿平和萧彧都被泼了个透顶。

  萧彧赶紧朝裴凛之还手,一边泼还一边大叫:阿平, 快泼他!

  于是三个人在水池里打起了水仗,泼得水花四溅,尖笑声不断。

  闵翀过来请他们吃饭, 在外面听见里面的笑闹声,问吉海:陛下还没洗好?

  吉海抱着几个人的衣服站在门外, 摇了摇头。

  闵翀敲了敲门:陛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你洗好了吗?

  裴凛之和萧彧终于停下来, 笑得还有点喘不过气:马上就好,先等会儿。吉海将衣服拿进来吧。

  裴凛之说着,将阿平抓过来, 用帕子像搓小白猪一样将小家伙搓了一遍。然后将他抱起来, 递给吉海:先将他擦干净穿上衣服带出去。

  吉海将阿平接过去,抱到一旁去擦水穿衣。

  萧彧胳膊架在水池边, 看着裴凛之的动作, 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裴凛之忙完, 回头看着萧彧有星星在闪烁, 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柔声说:我给你搓背吧。

  萧彧笑着点头:好。

  裴凛之先拿过皂角,给他洗头。

  萧彧满足地叹息,这算是浮生偷闲吧,过了今日,明日就该打硬仗了,广州可不比崖州,地方大,人口杂,刺头也多,关键是自己身边也没几个可用之人。

  裴凛之问:缘何叹息?

  萧彧说:叹息现在这难能可贵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