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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2 / 2)


  伸伸是很认真的说的这句话的,给西爱拿着手帕子擦手。

  “有点脏。”

  那手帕有点脏,挺埋汰的。

  伸伸就起来,去洗洗去了,“洗干净了,就是这样,其实挺干净的。”

  就是洗不出来了,西爱就侧侧脸,意思是脸上也擦擦吧。

  伸伸就顺手给她擦了。

  其实一般男的做不到这样,“你看你娇气的。”

  “我干活了。”

  “嗯,对你干活了。”

  “我能干吧。”

  “能干。”

  然后锅铲刮着锅刺啦一声。

  伸伸一看原来人回来了,不是很好意思,跟人说话,“分完回来了。”

  “嗯,你们赶紧吃。”

  “没事,我自己来。”

  人看了一眼,自己也盛了一饭盒,不怕烫一样的,稀里哗啦的喝,做饭的,哪里能让战士饿着,自己吃呢,没有这样的道理,什么时候大家伙儿都吃上饭了,剩下的他才吃。

  涮锅水也不是没喝过。

  觉得伸伸这人真有意思,新来的记者嘛,大老远的来,说是找老婆的,没想到真找到了,也不好意思多问。

  就是两个事情,他自己端着到一边喝去,跟那下午肠子掉出来的蹲在一起,现在给缝起来了,问题不大,“就两个事情,一个是那刘记者还没看出来,疼老婆,闷不吭声的,人家怎么着那么漂亮老婆呢。”

  “人家怪好的,下午还给我开罐头吃了,自己没吃给我吃的。”

  “那是她不吃五花肉,我都瞧见了,那刘记者就光要的酸菜,肉一点没给那女的,我还问了,这什么人,不吃肉。”

  弄半天是自己不吃肉,地上的那个还怪感激的,觉得西爱让给自己吃的,瞅了那边一眼,看着伸伸在那里掰扯压缩饼干给她泡呢。

  掰不动呗。

  蹲着的继续吸溜,“这二一个呢,这女的给我烧半下午锅,也是不声不响的,我当是内向呢,没想到话忒多,看见人来了,一伸手,哎呦,我手疼。”

  咋那么会什么呢?

  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儿来。

  就合着在人家面前少一下午锅,任劳任怨,铁打的一样,到自己丈夫面前,就浑身疼了,真有意思。

  怪事。

  他反正看不明白。

  西爱看着那压缩饼干,是真饿,那五花肉她不吃,但是真香啊。

  看着伸伸吃肉,她不肯说,就看着伸伸。

  伸伸一口塞自己嘴巴里面了。

  西爱就歪着头问,“好吃吗?”

  “还行。”

  吃军备粮哪里有好吃的呢,不就是那样呗。

  西爱就心里冷笑一声,面上继续笑,“我是问你,肉好吃吗?”

  “给你个尝尝。”

  “我不吃肥肉。”

  伸伸就懂了,自己夹了一块,“这个瘦,你吃瘦的,肥的给我吧。”

  西爱就吃了这一块。

  那也不能全吃了瘦的,肥的都给他啊,他也不是很能吃肥肉的人。

  自己咬着肉,真香啊。

  “你看,真漂亮。”

  天边一点点晚霞的余光,像是幕布一样被慢慢的拉开,被黑色所取代。

  剩下来一点点橘红色浅蓝色紫黑色的边角,大概是画作完成后随意搁置的废料,无意间就晕染了衣服。

  伸伸也仰着脖子看,确实挺漂亮。

  他心情好。

  就这样仰着脖子看,那旁边地上蹲着的拿着饭盒的,还有躺着的,也顺着仰着脖子看。

  然后就听见前面一阵欢呼声。

  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