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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她推开他,伸手挥了挥,驱散空气中的酒味,道,“我是怕你喝高了,没人抬你回去。”

  弗里茨双手环胸看着她,笑道,“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横竖都说不过他 ,懒得浪费口舌,她一转身,走了。

  “唉。”他从背后追上来。

  “干嘛。”她没回头。

  “喜欢我就要说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他勾勾手指,道,“弗里茨,你过来。”

  他以为有啥好事,赶紧屁颠颠地伸过头。

  林微微狠命地一把掐住他脸颊,用力地拧了拧,道,“丫的你这脸皮是恐龙皮做的吧!”

  两人打打闹闹,回到原处,只见杨森和倪娜也来了。杨森沉稳地站在那里,倪娜依偎在他身边,和他十指紧扣。

  看见这两人,她脸上的笑容一僵,心中大为不爽,真是冤家路窄。

  见她神色不对,小贱忙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地拖着往外走,“走吧。”

  “去哪?”

  “雷奥说,市中心搭建了个露天的游乐场,我们去那里凑热闹,顺便吃夜宵。”

  林微微本来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凭啥她就该一脸失恋的怂样?没了他杨森,她照样可以活得有滋有润的,哼,这世界缺谁还不是地球照转?

  “正好肚子饿了,走,去吃一顿香肠大餐。”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请客。”

  李小贱还担心她会闹情绪不肯去,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不禁心里一乐,爽快地道,“好,你动嘴,我掏钱。”

  虽然已经近10点了,但游乐场还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地挤满了人。

  人手一份图林根香肠,林微微只爱吃肉,不爱吃面包,三两下将香肠啃了,只留下一个面包壳子,乘人不注意,偷偷一扔,丢进垃圾桶了。

  摸摸肚子好像还没吃饱,眼睛四下一转,将目标瞄准了弗里茨。

  “看,那里有飞碟。”林微微随手一指,然后乘他不注意,一口咬掉了他面包里的香肠。

  弗里茨抬头看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劳什子的飞碟。低头一瞧,只见她鼓鼓的嘴巴,带着一脸坏笑,这才发现自己的香肠被她给偷走了。他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啥好,自己的强悍早被这奇葩游乐场给甩到了北冰洋。可怜他这个生于20世纪的10后,在这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闪烁异光的庞然大物中,全然迷失了方向。

  “没坐过过山车?”

  弗里茨老实摇头。

  “想不想试试?”

  他点头。

  林微微拉上李小贱和雷奥,四人排队,疯狂一把去了。

  倪娜有身孕,当然不能再坐这种刺激的玩意,她抬手碰了下杨森道,“你和他们一起去,我在这里等你们,没关系的。”

  杨森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陪你。”

  人虽然留在她身边,心却不在,目光一直追随着林微微。记得以前,从来都是他吃面包,把香肠留给她,刚才看见她抢弗里茨的香肠,心里很不是滋味。人总是这样,永远意识不到带给别人的痛苦,却总是那么敏感别人给自己的不悦。

  话说这边,四人坐成一排,准备妥当后没多久,过山车开动了。速度渐快,人们开始放声尖叫,一边叫得撕心裂肺,一边继续自虐。

  弗里茨活了那么久,经历了斯大林格勒战役、哈尔科夫战役、柏林保卫战……枪林弹雨的什么没见过,可这一次,他可真是栽了!载在这个小女人手里。

  林微微!你竟敢这样耍我!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在心里暗自发誓,下车后一定要捏死这个小坏蛋。

  ☆、第十九章 锋芒毕露

  坐在极速飞驰的过山车里,他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就连苏联人的枪弹射入心脏时,也没能让他这么恐惧!

  一定是上辈子在集中营里造孽太多,所以这辈子上帝让他弗里茨一样一样还回来。默念一千遍上帝宽恕我之后,这该死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他捏着把手的指关节都发了白。连微微在一边叫他都没听见,一松开保险栓,他第一个冲下车,没走几步,呕的一声,吐了。吐得个惊天动地!

  见他这狼狈样,林微微很卑鄙地在背后幸灾乐祸,哈哈哈,小样儿,也有你害怕的东西。

  雷奥将水递给他,道,兄弟,辛苦了。

  弗里茨一声不吭地接过,仰头灌了几口下去,一回头,那尖锐的目光就像两把刀似的飞向林微微。被他看得心一颤,她顿时很没骨气地躲到小贱身后去了。

  他一步步地向她走去,虽然啥话也没说,那脸上的神情却仿佛在说,小样儿,你完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林微微头皮一麻,被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笼罩着,呃,她又没做错事,是他自愿去尝试的好伐,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她心中发怵,忙转身开溜,一回头,看见他还追在后面,叫道,“唉,你别追着我啊。”

  心中一急,没看见前面凹凸不平的草坪,脚脖子一歪,摔了一个大跟头,鞋子也摔没了。

  弗里茨本来心中有气,可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气一下子消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微微双手抓了一把草,无比怨念地扔向他,“你混蛋!”

  嘲笑够了,弗里茨弯腰捡回她的水晶鞋,在她身边蹲下,道,“上帝保佑。”

  看见他嘴角要笑不笑地勾起,心里就窝了一把火,用鞋跟敲了敲他的头顶,吼道,“保佑你妹!”

  脚扭了下,肿倒是没有,就是一时痛得走不了路。弗里茨伏低身体,道,“上来。”

  “干嘛?”她瞪着他,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不会又将她扔河里喂鱼吧。这人实在太鬼畜,他的心思啊,永远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