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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超市去逃难第11节(2 / 2)

  他犹豫了一下,道:“给我来一根带小花的头绳。”

  看排骨准备落笔,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要最便宜的就行。”

  “行,”排骨呵呵笑着,调侃道:“光给媳妇买头绳,不给孩子买块冰糖,小心晚上闹得你睡不着觉。”

  头绳小小的一个,带几朵红或者黄的小花,编个辫子正好扎在辫子尾巴上,一晃一晃的煞是好看。自从邻居陈木匠给媳妇买了一个,燕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人家的辫子。

  不过头绳可不便宜,质量也好,小花水洗都不变色。他这几天赶了赶工,多做了一根簪子,买根头绳还是可以的。

  但是排骨说的也很有道理,孩子们一直被拘在家里,不能出去玩,也没有零嘴。要是再知道自己买了头绳但没买点好吃的,这几天恐怕就没那么听话了。

  “要……两块冰糖。”冰糖也不便宜,小孩子嘛,吃那么多糖做什么,牙吃坏了可怎么办。

  排骨一一记下,米黄色的大演草里写满了除了他谁都看不懂的简笔画。头绳和冰糖排骨一直随身带着,当场就给了,其他的第二天会有其他人来送。孙平安小心地把东西收好,又遛着墙根准备回去了。

  走到一半,迎面遇到了邻居陈木匠,两人都吓了一跳,招呼都没打,各自低头急匆匆地走了。

  走了几步,孙平安脚下的步子一顿,悄悄转了个方向,趴在拐角看陈木匠要买什么。

  陈木匠从怀里掏出一个雕花的小匣子,排骨眉开眼笑地接了过去。

  藏在一边的孙平安有些羡慕,陈木匠本事一般,在县城里排不上号。但手艺人就是手艺人,那个小匣子就能值不少钱,每次陈木匠换了东西,他家都能飘几天肉味。

  正想着,孙平安就看见排骨回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架子,递给了陈木匠。

  那是个很奇怪的架子,上面有五颜六色的小花,每种花的颜色都不一样,花瓣颜色鲜艳,还亮晶晶的,像是会发光,非常好看。

  那是什么?

  孙平安还没来得及猜测,排骨鼓起嘴巴,朝着架子吹了口气,上面的小花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风车啊。

  孙平安觉得有些新奇,多看了两眼,随后这种新奇变成了垂头丧气。一个风车做这么好看干嘛?一看就不便宜,这不是诚心抢钱吗?

  孙平安不想再看了,转头贴着墙根往家走。

  边走边想,冰糖还是先不给了,等陈木匠的儿子开始炫耀新玩具,他再拿出来,好歹能让那两个小兔崽子安生一点。

  孙平安家吃完早饭,磨出簪子的雏形,已经在做进一步细化的时候,徐府正在进行新一轮的交易。

  排骨换了一身进徐府专用衣服——不久前宣宁给他拿钱新做的,原本的衣服实在太寒酸,走不到府门前就会被赶走。

  小门后已经有几个丫鬟在等他了,排骨规规矩矩地作了一圈揖,笑得一脸纯真:“姐姐们久等了。”

  “行了,谁管你这些破规矩,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排骨麻利地拿出一个个头绳和小发卡,还有一小堆冰糖,各式各样的调味酱。

  同是丫鬟,彼此之间也是有等级地位之分的。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先选,把自己之前定下的东西挑出来,又看了看排骨新带来的东西,算好价格给了钱,说好下次要捎的东西,转身就走了。

  接着是老爷身边的,太太身边的……

  等有头有脸的丫鬟都走了,排骨面前的东西也不剩几样了。小丫鬟们才敢围过来,叽叽喳喳地讨论。

  “这个样子不错。”

  “我觉得红头绳更好看。”

  “还有没有上次那种蝴蝶结啊?宽宽的缎子做的,下面还垂着两条,风一吹就飘起来,那个最好看了。我特意找人借了钱,就等着买一个呢。”

  “可别,彩霞买回去献给那位姨娘了,老爷都夸呢,你也带,小心被卖出去。”

  ……

  排骨脸上的笑一直没变过,耐心解答了所有问题,又一一收钱结账。

  这些小丫鬟买完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急着走,又纷纷拿出自己的绣活。有手帕,荷包,腰带等等,还有自己打的络子,排骨按照自己的方式把这些都画下来,准备带回去,让宣宁挨个估价。

  跟小丫鬟们闲话了一会,套了点消息,排骨和她们说好下次把钱和她们要的东西带过来,借口还有其他事情,离开了徐府。

  街上还是没几个人,不过排骨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他看四下无人,这才拐进了一条小巷,然后绕了一大圈,回到了落脚的院子里。

  宣宁他们现在待的院子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了,卖了这么久的东西,宣宁的两个钱包都鼓了起来,她让排骨买下了这个院子,终于睡上了久违的床铺,盖上了被子,从野人状态回到了文明社会。

  排骨回来的时候,她其实也刚回来。她现在有了两个地方要跑,一个是县城里,可以买进卖出不少东西,作为中间商,宣宁赚了不少差价,手里的阿x姆奶茶就是明证。

  另一个就是王家村所在的地方,宣宁他们在外面忙活的时候,村长他们也没闲着,不仅按照江大的要求继续训练,还找到了合适的土地准备开荒。宣宁中途回去了一趟,又叫来“商队”留下了一些粮食,还买了一些可以做种子的粮食和蔬菜。

  除此以外,她还买了玉米和地瓜,为了不浪费这批种子也不浪费时间,宣宁去超市的图书区,买了好几本书才找到一本语焉不详提了一点种植方法的。用意念在超市里看完,依葫芦画瓢给村长复述了一下。

  至于能种成什么样,谁知道呢,宣宁表示自己只知道它们都可以煮着吃,具体怎么种,那些在地里耕种了几十年的老农比她更有发言权。

  眼下,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躺椅,见排骨回来,也没急着问今天生意怎么样,而是问道:“排骨,你之前说你那一片有个木匠?”

  “对啊,”排骨进屋拿出一个木匣子:“看,今天刚收上来的,漂亮吧。”

  宣宁现在不是很在乎漂不漂亮的问题,她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那你知道铁匠在哪吗?我这有点活需要木匠和铁匠一起做。”

  “什么活?”

  “我想做一批农具。”

  开荒太难了,宣宁只是回去看了一会,都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同时也深深明白了村民们对土地的热爱——那简直是用生命在开荒!每一寸都沾着血和泪。回来以后,她就开始翻那几本书,还真让她找到了几张农具的图片。

  种地她是真没接触过,不过照样子画下来她还是会的,剩下的活,她准备教给专业人士解决。

  摇椅的声音在小院里回荡,宣宁摇了两下,终于发现不对,慢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