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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刘护法右手打着木板,缠着绷带,只能用左手扶着膝盖,气若游丝的道:你、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幻化,那日你也看到了,那人就是袁持誉!

  庄护法作为庄之遥的父亲,他太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掌门是为了救回门下弟子,惹了一个妖物,才遭了此劫!你不懂,但我知道!听我的没错。

  刘护法摇头,仍坚持是袁持誉,就是那袁持誉那逆徒!

  掌门曾让咱们散播望霞洞袁持誉身上有法宝的消息,你想想吧,那妖怪控制了他,必定杀了他取了法宝,才能如此强大。因为憎恨掌门散播出去的消息为他招来了其他妖怪的纠缠,因此迁怒了掌门,才有了五鼎门这等祸事!庄护法道:你仔细想想,袁持誉是什么货色,就是下辈子,他也别想有这样的修为!

  刘护法略微有点动摇,这个

  袁持誉已经被那妖怪吃了。那妖怪变作了他的样子!

  可,那天很多人都问来踢馆那人你是袁持誉吗?他都认了啊。

  天啊,你怎么这样蠢,妖怪要是不承认,何必变作袁持誉的样子?庄护法捂脸,对同伴的智慧水平感到担忧。

  刘护法仍有顾虑,我还是觉得

  别觉得了,先登上山门再说吧。庄护法一指仿佛藏在云彩里的五庄观大门,少说话,都走路。

  刘护法垂头丧气的点头,两人都不再说话,闷头爬台阶。

  等两人汗流浃背的来到大门前,等门童出现,将他们安排进五庄观内,两人累得几乎昏死过去。

  面对来询问的清风明月两大镇元子嫡传弟子,庄护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义愤填膺的道:那望霞洞的妖物做下分明是没把祖师放在眼中,他岂能不知道五鼎门供奉哪个仙位?就算不知道,看到殿内供奉的祖师的排位也该晓得了,可他却连供桌都掀翻了!

  刘护法在一旁小声道:或许真的是袁持誉干的

  清风明月却根本不信刘护法所说,因为听起来就不合理。

  还是庄护法的说法有理有据,处处都能解释得通,竟然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妖怪!敢杀咱们五庄观的徒子徒孙!

  最可气的是,显然不把镇元子大仙放在眼中。

  天庭那帮人就觉得五庄观没势力,平时连个头发都见不到就算了,现在连妖怪都不把五庄观放在眼里了。

  清风明月虽然有一千二百岁,但在五庄观内却是最年纪最小的,不光镇元子,连师兄们也爱护他们,使得两人性子缺乏沉稳,跟爆碳似的,一碰火就着。

  两人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见镇元子,将从五鼎门幸存者口中听来的事讲了一遍,等待师父裁量,不成想镇元子却似乎并未往心里去,一人一妖争夺法宝,本来还算公平,结果那掌门散播消息,让天下妖物都去望霞洞争夺法宝,一招借刀杀人,称得上是阴险。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徒孙。

  清风明月两人表情说不出的失望,师父

  但此时,镇元子话锋一转,但是,就算是不肖徒孙,也是五庄观内部事务,怎容他人插手,何况还是个妖怪!

  若是其他仙家弟子做得也就罢了,他岂能容忍门下弟子被妖怪肆意践踏。

  妖怪是什么?杀了便是功果。

  清风明月高兴的附和,就是,就是!

  镇元子微笑道:正好近日烦闷,出去散散心也好,不知是何妖物,但捉回来,养在后院中,平日逗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那妖怪听着颇有些厉害,还有一件不知何物的法宝傍身,弟子们怕是降它不住,得他亲自上阵。

  清风自告奋勇,若是个野兽,就由我来驯服,每日用龙皮七星鞭抽打,不信它不乖顺。

  若是飞鸟鱼虫,那就由我来管教,逢年过节也能唱个曲,摆个尾取乐。明月接着说。

  镇元子笑道:是何物,且看为师捉来给你们看。说罢,便从清风明月两个人跟前不见了。

  施铮照例来玉帝庙上香祷告,不求其他,只求玉帝原谅他的年少时的胡作非为。

  话说这玉帝庙香火不错,每日都有收入。

  没人敢眼红这笔钱,倒不是因为是玉帝的香火,而是明面上不说,百姓几乎都晓得这归衡元山望霞洞那神仙所有。

  况且神仙给六十岁以上去世的老人捐赠棺椁,做了大善事,恨不得这样的事情多来点。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据说有两个贼偷功德箱里的钱,被发现后,扭送到望霞山进行深度教化去了,现在还不曾下来。

  施铮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将香进好,视察了一圈,不见灰尘纸屑,对卫生清洁度十分满意。

  他开门,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却见院内站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看那块功德碑上的文字,不时嘴角翘起,露出嘲讽的微笑。

  施铮将脚缩了回来,站在门内道:喂,你怎么进来的?这大门还没开,没到上香的时候呢。

  那你怎么进来的?这道士转过身来问道。

  他的年纪跟施铮差不多,唇红齿白,面若好女,嘴角带笑,但眼神不善,盯着施铮不动。

  这庙是我出钱修的,我想什么时辰来都行。就不知道你这般逾越,是什么身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早上到这里,分明是来堵他的。

  可是施铮敢肯定他最近并没有得罪人,尤其是道士。

  镇元子笑道:没必要装糊涂,敢做不敢当,果然是个妖怪。

  施铮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但嘴上不能输,我是妖怪,也没吃你家饭,与你何干?

  镇元子也受够了打哑谜,直接点破,可你打死我的徒孙,这笔账如何算?

  啊?难道你是蚊子精?我最近只拍死过几只蚊子。施铮实在想不到他会有仇人。

  镇元子笑容不见了,五鼎门的谭高轩,你可有印象?

  难道是镇元子?你怎么看起来如此年轻?你不是应该是个老家伙么?

  这就是他为什么之前不杀谭高轩的原因,瞧吧,人家祖师爷找上门了。

  施铮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仍然镇定的讲理,是有些过节,但他不是我杀的。

  你想说是一个叫袁持誉的杀的?呵呵,不正是你杀了他,又变作了他的模样做下这等恶行的么。镇元子抖了抖袖子,随我回去,再与你理论!

  开玩笑,镇元子什么手段,施铮还是有点印象的,著名酷刑爱好者,回去他的狮子皮都得被扒了。

  他还叮嘱袁持誉注意安全呢,他才是有危险的人。

  见镇元子抖落袖子,知道他要使那袖里乾坤的手段,将庙门一关,转身变作一个小虫子,想找个缝隙逃跑。

  这时,镇元子走进庙中,放眼扫视,一抬手,指缝中多了根银针,朝施铮躲藏的房梁上射去。

  施铮见状,马上恢复了人形,用手中的骨节鞭挡住了银针。

  镇元子一愣,端详施铮手中的武器,这鞭子倒是新奇,哪里来的?

  袁持誉给我的。施铮趁此机会替自己辩解,你有这时间,不如去五鼎门亲自问问,究竟是谁干的。

  施铮虽然感谢袁持誉给他法宝,但还没感谢到替他背黑锅的程度。

  哦,原来鞭子就是那争来抢去的法宝,可笑,五鼎门的幸存弟子已经亲自登门告知我了!你却还在狡辩!镇元子当然更相信自己的徒子徒孙,而且这妖物自己也承认跟五鼎门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