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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第169节(2 / 2)


  郁宛问她怎么回事,她小声道:“这篇祭文好像额驸代笔。”

  郁宛心中有了计较,暂且按下不表,等中途休息的时候,便将永瑆叫来盘问。

  永瑆笑嘻嘻地承认了,他虽然才高八斗,可毕竟没怎么认识过舒贵妃娘娘,要他缅怀舒妃生前的丰功伟绩,他也缅怀不出来嘛。

  只得请妹婿捉刀——宁致很有写祭文的经验,他以前就一边读书一边靠这个谋生的。

  郁宛冷笑,“这倒罢了,可阿木尔怎么随随便便就能听出额驸所作?”

  恐怕耳濡目染才会这样熟悉,在她眼皮子底下,两人究竟有过多少来往,阿木尔又收到过多少情书?

  永瑆见势不妙,赶紧拔脚开溜了。

  郁宛又去找女儿问罪,阿木尔吓得藏进养心殿里,乾隆劝道:“都是少男少女,又订了亲,难道要装成陌路人一般?朕见了都不忍。”

  郁宛气势汹汹,“额驸摆明了没安好心,这样轻狂浮浪,您也不多管管。”

  哪个正经人会动不动书信撩拨?她原以为阿木尔挑中了个志诚君子,没想到却是淫邪之徒,偏她的傻女儿轻易上当。

  乾隆见瞒不过去,只得坦诚道:“实话实说吧,这些原是朕要他写的。”

  郁宛:……

  额驸给老丈人写情书,那不是更诡异么?这纳兰家的人是有多怪癖呀。

  没料到她又能想歪,乾隆眼角抽了抽,“想哪儿去了,朕不过同他探讨诗才而已。”

  以前他给郁宛送的那些题字,看郁宛总是面喜心不喜,乾隆难免如鲠在喉,如今回过头瞧去,倒觉得兴许是自己跟不上时髦了,为此向女婿讨教京中流行的制诗样式。

  这个理由还算让人信服,郁宛点头,难怪皇帝忽而热情高涨,她疑惑道:“宫里又要进新人了?不知是哪家闺秀?”

  她并没犯嫉妒,只是单纯好奇而已,皇帝眼光着实挑剔,不知是谁令他枯木逢春、重拾激情?

  父女俩面面相觑,觉得这人真没救了。

  第228章 出阁

  郁宛看了乾隆东施效颦后的情诗, 莫名觉得牙酸。她跟阿木尔这种自幼诗礼熏陶下长大的姑娘是不同,草原上的人们只讲究感情的真挚——辞藻再怎么华丽、再会用典她也看不懂呀。

  相比之下,她宁愿欣赏皇帝以前那些浅近直白的句子。

  乾隆有点不可思议, “果真?”

  郁宛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些个佶屈聱牙的华美词句, 还是留待悼念死去的人们吧, 她这种没什么文艺细胞的,只喜欢听人话。

  乾隆反而松了口气, 他也不耐烦去跟宁致学, 学来学去把自己的优点都给丢了——何况乾隆自负诗才比这小子强得多, 只是哄女人差了一筹。

  难为郁宛与他志趣相投,乾隆自当虚心纳谏, 想到身边就有个知己,这才叫百年修得共枕眠麽。

  之后就不拘一格放飞自我, 哪怕偶尔发现个奇形怪状的果子, 都得用画笔记录下来送往永和宫去,边上再附小诗一首,跟献宝似的。

  郁宛觉得皇帝很有印象派画家的风范,可惜他没生在西方,不然就能跟梵高莫奈之流媲美了,哪像在这里,只有她一个观众。

  次年十月为裕贵太妃九十大寿,乾隆下旨晋封贵太妃为皇贵太妃, 阖宫也小小地热闹了一番。

  郁宛发现皇帝还是挺尊老爱幼的, 爱幼自然是因为小屁孩们没威胁, 乐得施舍一点善心, 至于尊老么, 大概出自日益增长的对死亡的恐惧。

  不久前他还跟郁宛说想举办千叟宴,像康熙朝那样——他什么都爱对标他爷爷。

  郁宛好说歹说才劝止了,千叟宴也就是名头好听,实际除了劳师动众没半点好处,康熙爷当年邀请的宾客,最少也是七十老人,大的甚至上百岁了,寒冬腊月让人赶赴京城,不是折腾是什么?何况宴会上的食物多是大鱼大肉,这些老人家却有不少发秃齿脱只能勉强喝粥,硬逼着人家吃皇帝享用的食物,那肚子能受得了?只怕喜事倒办成丧事。

  真为了人家好,不若赐下雅号,让乡屯里头美名流传,到时候自有人当吉祥物供养,如此才叫得实惠呢。

  乾隆最终采纳了她的建议,可见她还是有点微弱影响力的。郁宛暗暗心想,好歹她算帮乾隆摘去了一个足以名流后世的污点,报答了这些年他对她的恩遇,也算两清了。

  裕皇贵太妃这两年的身子也不大如前了,不过精神依旧抖擞,还很有兴致地指挥宫女剪窗花贴年画儿,郁宛着实佩服她对生活的热情,死了儿子也没叫她沮丧,依旧认认真真过好每一天,这才是内心强大的人吧。

  耿氏也算先帝嫔妃中最后的胜者了,虽然来得晚了些,可到底再无人能压在她头上,只不知她还有多少寿数来享受这最后的光阴,郁宛衷心祝愿她能活得长长久久,毕竟这位老太太已是真仙一般的存在了。

  冬去春来,春去冬至,转眼步入乾隆四十五年,皇太后三年孝期已满。

  因阿木尔婚期将至,一家人再难像现在这般团聚,乾隆这个贴心的皇阿玛决定重启南巡,好让女儿尽情看够江南风光。

  比起前两次,这回跟去的名额就毫无争议了,一位皇贵妃,两位贵妃,再加上婉妃容妃诚嫔,恰恰凑足六人。

  婉妃倒是还好,素来性子恬淡,加之她原是汉人,小时候就在江南住过,并不足为奇,诚嫔这位土生土长的北京大妞就着实有些稀罕了,以前只听跟去的几位阿哥讲些南边风土人情,恨不能亲眼见识,若非借郁宛之力,哪能有这种机会呢?

  她觉得真是命里撞大运,就因为当初那点同住之谊,让她抱上了金大腿,不但安稳度日,如今更可以公费旅游了,不知多少人都在羡慕她呢。

  郁宛笑道:“倒也不必,原是万岁爷的意思。”

  论起这些妃子之中,只有小钮祜禄氏跟皇帝是有血缘的,勉强能称一声表妹,如今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世,皇帝怎会不珍惜仅存的母家亲眷呢?

  小钮祜禄氏摆手,“您不用多解释了,我知道万岁爷对我如何。”

  以前嫌弃她容貌不够姣好,故意赐下个兰字,也是跟姑母打擂台;后来姑母辞世,皇帝才给她改了封号,却也是要她老实本分之意——如此也好,反正她离了人是活不下去的,以前依附太后,如今依附皇贵妃,对她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

  小钮祜禄氏兴兴头头道:“姐姐,听说额驸也上船了?”

  看来这个纳兰宁致真的很受皇帝抬举。

  郁宛轻哼一声,大概怕被她谴责,近年来两人暗通书信倒是少了,当然这只是在明面上,暗地里有没有互诉衷肠她可不知。

  宁致从皇帝那儿听说了她的不满,又改变方针重新讨好丈母娘,不再掉书袋,而是着人打听各地的知名土仪,拣新鲜应季的往宫里送,知道她爱吃水果,还特意送了工匠培育的良种——自己采收无疑会更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