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整个百花宫，卫胥还没信任江观潮到能与他交流此等秘密的地步，于是说道：“那你就当我舍不得杀你好了。”

  江观潮沉默了。

  半晌，他认真开口：“卫胥，本座不喜欢男人。”

  恨不能来道雷劈死他的卫胥：“……！！”

  -

  冬季夜长昼短。

  卫胥带着众人回到百花宫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众人正在凌霄宫吃晚饭，忽然弟子来报：“端木大人回宫了。”

  “爷爷肥来了！”

  小虎立马从椅子上滑下来，“我要爷爷！”

  二虎也不吃了：“要爷爷！要爷爷！”

  就连最稳重成熟的大虎，在苦苦挣扎了半秒之后，也果断蹦了下来，和弟弟们一起去迎接爷爷。

  “爷爷！”

  “爷爷！”

  “爷爷！”

  前来传话的弟子讷讷道：“……还有六公子的。”

  三小只早已跑没影了。

  凌云轻咳一声：“我去看着他们。”

  鬼怖呵呵道：“你是想见我爹吧？”

  凌云的指尖敲了敲桌子，纠正道：“现在是我爹。”

  鬼怖握拳！

  不过，第一次冲进百花宫的并不是卫胥，而是仿佛踩了风火轮的卫六郎。

  “小虎二虎大虎！”

  大虎：“六伯爹爹！”

  他们一开始是跟着卫曦月喊六叔的，后来因六叔时常给他们当爹，于是有了专属称呼——六叔爹爹。

  是被卫老太君纠正后，才改口喊六伯爹爹。

  卫六郎抱住了三个小虎头，和他们在草坪上滚成一团。

  小虎在卫六郎怀里挣扎：“爷爷爷爷！小斧要爷爷！”

  卫六郎耍赖地抱住他：“不行，只能要六伯爹爹！”

  小虎：“哎呀！”

  小虎终于也被别人耍无赖了，真是愁死个人了。

  卫六郎抱住三个小的，在草坪上滚来滚去。

  人家是带孩子，只有他是玩孩子。

  大虎叹气：“六伯爹爹，我们刚吃了饭，你再这样我们要吐啦！”

  “哦。”

  卫六郎这才把三个小家伙放在了草坪上，排排站，乖乖哒。

  苏小小与卫青、鬼怖也过来了。

  褚飞凤抱着小宝跟在后面，落得有些远。

  苏小小笑着打了招呼：“六哥。”

  卫六郎喜色道：“小小，咦？小七呢？”

  苏小小道：“昨日聂婆婆飞鸽传书给萧姐姐，说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需要苏陌的血，卫廷和苏陌、景弈去找聂婆婆了。”

  卫六郎琢磨道：“罗刹秘术要解这么久？快两个月了吧。”

  苏小小点点头：“嗯。”

  当初说的是最快一个月，慢的话就不可预估了。

  好在鬼婆婆信上说最后的时刻，如果一切顺利，应当很快就能见到特务头子了。

  卫胥过来了。

  三小只哒哒哒地扑过去。

  “爷爷！”

  “爷爷！”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