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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厉太后探真凶

第115章 厉太后探真凶

“鱼昭君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接连几日,鱼昭君都是在这清幽的冷宫里度过,厉太后的大驾观临,还是令她吃惊不小。

“鱼昭君,今天哀家为什么来这里,恐怕你能猜得到吧?”

厉太后还是想小试一下,这个鱼昭君是否思维敏捷,头脑灵活,能帮她出谋划策。

鱼昭君思考片刻,“恐怕太后是想让鱼昭君求证到底皇上大薨于谁人之手吧?”

厉太后冷笑道:“聪明,难怪我的皇儿将这双龙戏珠的玉佩赐于你。”

鱼昭君几日来一直都紧紧握着月帝赐给她的玉佩,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他们这露水一般的夫妻迟迟开场,草草结束,都还来不及以身相许,这恐怕是他们一辈子的遗憾和悲哀吧。

“鱼昭君无德无才,受月帝如此怜爱,受宠若惊,鱼昭君愿意陪葬于皇上,与世长眠。”

“那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既然你知道哀家此行的目的,就直接说吧,皇上晏驾一事,哀家并未公之于天下,哀家准备秘传圣旨,令冀王刘洛、厉迟将军择日同时进宫,哀家想让你想出一个法子,再次验证和试探一下此二人究竟谁是真凶。”

“太后,办法不是没有,可如果您令真凶入宫,这对于您来说也是铤而走险的一步,弄不好他会狗急跳墙,您的安危恐怕会受到威胁……”

厉太后立刻制止了她的话,“这个哀家自会处理,你休要多管,哀家主意已定,真凶不拿,皇上难以安眠,哀家一定要手刃真凶,为皇儿报仇雪恨!”

鱼昭君早已见识过厉太后那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性格,可这次她的铤而走险免不了会令其作茧自缚。

厉太后见鱼昭君还是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故意拿捏自己,“鱼昭君,听说被贬为庶民的奕云轩投奔了冀王刘洛,此次冀王来京,他恐怕会同来,到时候,哀家随便治他一个罪……”

鱼昭君本来看在厉太后是月帝生母的份上还敬她三分,没想到她是如此地卑鄙,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是这样,那也只能看厉太后的造化了。

“厉太后,既然如此,鱼昭君便给您出上一计,不过,您千万要加强防范……”

厉太后听了鱼昭君的计策,心中暗自称叹,这个女子的才智果然名不虚传。

……

不出鱼昭君所料,不仅是厉迟,就连冀王刘洛此次进宫都做好了武装防范的准备。

据宫中探子传来的消息,月帝已经晏驾,厉太后却迟不发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不过即使是这样,刘洛今日也是非进宫不可,厉太后逼死母后利用假遗书迫使他不对皇权造成威胁,她三番五次地想要迫害本王,致本王于死地,若不是自己装疯卖傻又怎么能逃离皇宫回到封地。怀乡王刘润乃是自己的叔父,是父皇的亲兄弟,此次起兵造反都是朝廷被逼所为,厉太后心狠手辣,不念亲情,竟然将降服的刘润一家五马分尸。刘洛想到这里,牙齿就咬得咯咯响。我刘家锦绣江山岂能落到厉家手中,不光是厉太后,就连厉迟他也会毫不留情地一并处决。

这次刘洛不仅有备而来,而且还拿着云帝留给他的血书,他还记得父皇的嘱托:“这是用朕身体里留出来的血写的一封血书,如果朕有什么不测,或是太子羸弱、厉皇后专权,你们就拿着这个血书去昭告天下”。

父皇本来就想将皇位传与本王,如今,就是本王拿着先帝的遗诏昭告天下的时候。绰合和奕云轩已经在城外调集了人马,今日就是你们厉氏家族的死期。

厉迟虽然“偷梁换柱”不成,可他也毕竟是做贼心虚。万一厉太后与自己反目成仇,以召他进宫为借口而将他擒拿,那他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石宪之传来消息称月帝已经晏驾,但是厉太后却守口如瓶,这葫芦里也不知道是卖的什么药。好在儿子厉绮中毒不深,已经慢慢恢复知觉,他将自己的军令交给厉绮,令他调集了所有人马,听令其安排,今日,无论她厉太后是敌是友,他都要发动武装,准备逼宫,这皇帝的位置,他厉迟今天是坐定了。

厉太后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她依然有大权把握于手上,她命令宫中加强了戒备,并令禁军武士们埋伏在甘泽宫内外。她以摔杯为号,无论何人,到时候都将统统拿下。

……

万剑以待,草木皆兵。

冀王刘洛和厉迟将军在甘泽宫里相遇,丑陋的厉迟、俊朗的刘洛,蒹葭倚玉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都憋着满腔的怒火进了甘泽宫。

甘泽宫里,只有厉太后端坐中央,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看来那传言说月帝仙逝应该是真的。

厉太后待两个人请安后,先将了冀王一军。

“冀王殿下已近恢复常态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洛荣辱不惊,“承蒙太后厚爱,刘洛在冀州颐养和金鳞悉心照顾之下,已经神志自主!”

“呵呵,冀州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最适合招兵买马扩充兵力;金鳞郡主不当,宁愿去卑躬屈漆地侍奉于你,这当然都是哀家的功劳啊!”

厉太后话中有话,刘洛当然能听得清楚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刘洛直言谢恩。

厉迟听了喜不自禁,看来,太后还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弄不好今天就是让他来对付刘洛的。

“今天哀家召你们进宫来,是有机密要事相商。月帝他……他已经仙逝了……”厉太后说完,还掉了两滴眼泪。

尽管二位听者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厉太后这么一说,仍还是吃惊不小。尤其是刘洛,听到皇兄已逝,忍不住涕泪沾巾。

厉太后仔细观察了二人形态,貌似都是忠良之才。

“哀家之所以秘不发丧,是因为月帝托梦于哀家,说他死得冤枉,死得无奈,死不瞑目,并说有人谋害啊!”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皇上!若让老夫知道了,定会让他死无完肤!”厉迟故作张扬。

厉太后摆摆手,令石宪之将月帝生前篆刻留给鱼昭君的竹简拿给二人过目。

刘洛眼泪未干地看过竹简后,大呼冤枉,“本王与皇兄手足情深,怎么会作出弑兄之大逆不道之事,那螃蟹确实是本王带来的冀州特产,若是有毒又怎么会在带来时还各个鲜活激灵,皇兄,你是冤枉臣弟了啊!”

厉迟更是狡辩再三:“太后明鉴,老夫是皇上的至亲,一直都忠于您和皇上,自先帝开始便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从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为汉朝打天下曾立下了赫赫战功。老臣十子,有八子都曾在战场上流过血,其中二子为国捐躯,老臣一家忠心耿耿,怎么会对皇上有二心,下毒谋害皇上呢?当日老臣因救驾来迟,自觉无颜面圣,交出兵权,以示谢罪。且先饮酒为净,就是为了排除嫌疑,可没有想到皇上还是对老臣不信任,竟然将那下毒之人怀疑于我……”

厉迟痛哭流涕,大有被冤之势。

“二位忠臣不要再据理力争了。若不是最近有奇怪现象发生,哀家也不相信,一个是皇上的手足,一个是有功之臣,会去下毒谋害皇上。”

“什么怪现象?”厉迟忍不住发问。

“皇上死不瞑目,石宪之几次尝试无果。皇上至今依然大睁双眼。而且,哀家还请来道客为皇上做法式。那道客说皇上三魂七魄未完全散失,仍留了一魂一魄在体内不散,不找出真凶绝不瞑目!”

刘洛和厉迟听了都觉得此事神秘又奇怪。

“你们不信,随哀家来看!”厉太后说着就将二人带到甘泽宫内阁。为了不使月帝的尸体腐烂,她命人将月帝的尸体放在了一个巨大的冰床上。那冰床至寒无比,冷飕飕地冒着凉气。

月帝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虽然宫人们已经为他整理遗容,可他看起来还是单薄瘦弱,两只眼睛大睁着,就像诈尸一般。

厉太后给石宪之使了个眼色,石宪之哆哆嗦嗦地走到月帝身边,他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躺在那里早已经死去多日的月帝,但碍于厉太后的威迫,心惊胆战的他将月帝的眼皮合上,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宪之的手刚刚离开,月帝又突然睁开了大眼。他本来就瘦弱,颧骨愈发显得突出,眼窝深陷,这么一睁眼,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