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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炀安不夜之城

第42章 炀安不夜之城

奕云轩和奕云嫱经历了多日的奔波劳顿,终于到达了热闹繁华的炀安城,到达了奕云轩的祥云将军府邸。

奕云轩安顿了妹妹奕云嫱,想着与绰合多日不见,本打算好好叙叙旧,但听下人说绰合已经于昨日夜被冀王召去,至今还没有回来,不过,绰合的妹妹绰寒到是已经在这里居住多日了。

奕云轩经常听绰合叨念这个妹妹,出于礼貌和尊重,还是准备去问候一下绰合的妹妹。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侍女禀告说,绰合的妹妹并不在客房,明明一直都在里面没有出来,可敲门进去,里面早已经收拾得整洁干净,哪里还有绰寒小姐的影子!

莫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路过前院,他看见妹妹奕云嫱在园子里漫无目的、漫不经心地踱着步,知道她还是身在炀安,心在渔阳。于是,为了陪他解闷,笑着朝她走过来。

“嫱儿,今晚是月圆夜,炀溪河上会有很多善男信女去放灯盏,随哥哥一同去观看可好?”

“多谢哥哥美意,不过,嫱儿累了,想好好休息几日。”奕云嫱半垂着眼帘,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嫱儿,你看这府邸,是否熟悉?这儿以前曾是我们一家四口居住过一年的府邸,那时候你还小,不及舞勺之年。”

奕云嫱听到哥哥这么说,还真是有了些许记忆和印象,她看见园子中央的假山石,到是十分熟悉,这曾是她上高爬低、玩乐之地呢,不过想到渔阳郡那园子里的山石上,曾经被玥歌出手相救的那一幕,一股油然而生的落寞又涌上了心头。

奕云轩看见嫱儿还是无精打采,他就拉起妹妹。

“随我来,后院有你喜欢的东西。”

奕云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哥哥穿过长长的亭廊来到后院。

“哥哥知道嫱儿喜欢小鸟儿,特意命人去街市上买回很多,你看看,是不是很讨人欢喜?”

奕云嫱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是她知道,哥哥为了她讨她欢心已经费尽心思、用心良苦了。所以,她只好假装饶有兴趣地去和小鸟儿们说话。

这里至少摆放了十几个鸟笼,而每个鸟笼里都养着各式各样、灵巧可爱的小鸟。它们的羽毛粉彩各异,有着艳红色羽毛的鸟儿在梳理羽毛、翠绿色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和旁边有着明黄色羽毛的鸟儿在说个不休不停、天空蓝色的鸟拖着胖墩墩的身子在啄食稻谷、甚至还有着集五颜六色于一身如彩虹般绚烂的彩色的鸟儿……它们灵活地跳上跳下,不停地鸣叫嬉闹,即使是心情再糟糕的人看见如此生机灵动的小鸟儿,也至少应该露出笑脸了吧。

奕云嫱也被这些美丽灵跃的鸟儿吸引住了,她看看这只如杜鹃花般火红的小鸟,又看看那只如碧海蓝天般蓝色羽毛的小鸟,非常爱不释手,喜不自禁。

“哥哥,有没有那种金黄色羽翼的小鸟儿呢?它的鸣声非常婉转动听,就像是这样……”奕云嫱抿起樱唇,随即,一串美妙的乐音便如笛奏般悠扬传来。

连奕云轩也沉醉其中。

“这种鸟儿在渔阳郡很多的,大家都叫它们黄莺,有着空灵清澈的天籁之音。”奕云嫱想到渔阳郡,眼里顿时又失去了色彩。曾经,她和玥歌总是在园子里摆放一些鸟食,奕云嫱吹出一段乐音,等待黄莺鸟儿边飞下来啄食。

玥歌不知是故意还是口拙,看见鸟儿们低旋飞过来,他也学着它们鸣叫,而黄莺们会吓得扑棱翅膀,飞到远远的树上。

这时候,奕云嫱的粉拳就会捶打在玥歌的身上,埋怨他吓怕了衔食的鸟儿。

“嫱儿,那今晚咱们一同去街上买几只可好?炀安城里什么千奇百怪的鸟儿都有,肯定也会有你说的那种黄莺鸟儿。”

奕云轩看见正犹豫着的嫱儿,几乎是哀求,说:“你就帮哥哥一个忙,哥哥也很喜欢你说的那种神奇的鸟儿呢!”

奕云嫱看着平时一板一眼的哥哥竟然能对自己这么低三下四地恳求,忽然觉得再拒绝就是自己太不懂事了。

“那哥哥可要给嫱儿买糖人儿哦!”奕云嫱调皮地说。

奕云轩看见妹妹终于吐出了金口玉言,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哥哥把整个炀安城的糖人儿都买给你,好了吧!”

奕云嫱回之一笑。

……

冀王之所以那么着急将绰合召去是因为厉太后有旨意,命他陪厉太后的甥女金鳞去炀溪河上放灯盏。这可愁坏了冀王洛,他本是十分厌恶那个叫金鳞的丫头,上次那么莽撞地对自己又打骂又泼酒,简直比厉太后的凶狠野蛮有过之而无不及。

“绰合居士,你一定要帮我才行,不去会惹怒了厉太后,去又实在是违心。”冀王洛愁眉不展。

“望冀王恕绰合无礼,若佣兵打仗之事绰合还能略加指点,可这儿女私情却不是外人能参与的。而且,绰合不仅不能帮您,还要奉劝您一句,厉太后的甥女金鳞并非克您之人,反而是您的贵人……”

“绰合居士,奕云轩可是你的结拜兄弟,如果他知道你对我见死不救,那恐怕……”

“冀王殿下,绰合真是怕了您了!”

冀王笑着说道:“不会借用你很长时间的。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在冀王府上小憩,明天随我一同去接金鳞”突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我还想近日去恳求月帝,离开炀安,去封地。母后去永定为先皇守灵,其他的皇兄皇弟们也都去各自的封地了。唯独我还留在这炀安城的皇宫里。”

“恕绰合斗胆,这恐怕是殿下在逃避吧?”

“是!居士说得没错,空有雄才大略却不能被重用,每天看着厉氏霍乱朝纲却又无能为力,我不想眼睁睁得看着先皇的基业就这样毁在那些居心叵测、为虎作伥的奸臣贼子之手,但凭我自己的实力却根本不能与他们抗衡。月帝耽于玩乐,不理朝政,轻信佞臣,迫害萧琛,致使朝中多位忠臣被陷被逐。厉太后和厉迟狼狈为奸,几乎把朝廷、后宫架空,都换上了厉氏家族的党羽,厉迟那九个儿子个个嚣张跋扈,他们身居高官厚禄之位却屡屡做些伤天害理、陷害忠良的事情,连厉迟那不满十岁的儿子就被封侯。厉迟更是如此,公然叫嚣卖官,谁要是想加官进爵必须先经过他的同意,只要给他足够的钱财,他就能将朝中的官职一一卖掉。可,身为先皇的子孙,我连自身都性命难保,更何况惩奸除恶。”

绰合也无不感慨,“冀王殿下所言极是,可您想过没有为什么先帝的诸皇子都被派到封地,而迟迟不将您派驻到封地的正真原因吗?因为您的冀州,东有琅邪、几墨,物产富饶,南有坚固险要的天堑雍山,西有汉水为阻隔,北有博海的鱼言之利土地,与炀安城远隔两千里,如果将您放到这个富饶之地,那么无疑就如放虎归山。所以,即使您执意想到封地上去,月帝到是不会阻拦,但厉太后肯定不会同意的。冀王忘了靖王烈之死吗?当时,一切不利的证据都指向您,难道这都是误解和错认吗?”

“这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曾经诬陷我的人都如蒸发一般,找不到踪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咳!其实我们诸皇子是也是空有名分,其实上却也是任人摆布、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罢了!”

“冀王莫要灰心,物极必反,厉迟党羽贼子野心人尽皆知,待您羽翼丰满就可以‘清君侧’除掉他!绰合到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居士但说无妨,冀王定当洗耳恭听。”

“冀王如果囚禁在这炀安宫里,既没有兵权又没有人脉,只能看着厉迟党羽在朝中为所欲为,所以,您还是去自己的封地上,不仅可以广纳贤才、丰满羽翼,来日方可于这些人抗衡。您可以舍去自己物产富饶的大片封地,而只取一小半,其余送给厉太后的世源公主。”绰合看见冀王心悦诚服地样子,继续说道:“光这些还不行,您还得……”

“还得什么?但讲无妨,只要能强大我的势力,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绰合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您还得去娶了金鳞罢了!”

冀王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让我娶了她还不如娶只猪让我满意!”

绰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冀王洛也被自己这番话逗乐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冀王洛哭丧着脸问道,娶金鳞这件事对他可真是打击不小啊。

绰合摇摇头,“恐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