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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厉皇后惩妙伶

第10章 厉皇后惩妙伶

经过了几天的调理,玥歌像大病初愈一样渐渐恢复了元气后,便时刻伺机寻找报仇雪恨的机会。但是奕宏每天不是忙于练兵就是和下士们商讨边防策略,手无寸铁的玥歌甚至都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这天,他看见奕宏的小女儿嫱儿在园子里高高的假山石上玩得畅快。青米色的上襦短褂,絳红色的素绢丝绵袍裙垂地。就如一个小仙女一般可爱。她在高高的山石上踮起脚,伸着手腕像是在够这初春的暖日。山石的缝隙上已经长出了嫩绿的青苔,嫱儿穿着带着木齿的屐,几次都有滑倒的危险。

如果我把她从这山石上推下去,是不是奕宏就会忍受着一辈子失去爱女的煎熬呢?就像我找不到我的阿爹和阿娘一样的心如刀绞。

玥歌抬头问嫱儿:“你在干嘛?”光刺到了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温暖和明亮的眼睛。

“我在和小鸟儿说话呢,它们听的懂的!”嫱儿一边说一边叽叽啾啾地召唤着低空中飞旋的小鸟,那些小鸟像真能听懂她的语言一样,时而悠扬婉转地鸣叫,时而飞旋在嫱儿的周围,像和她捉迷藏一样。

“玥歌哥哥上来啊,可好玩呢!”嫱儿招呼着他。

玥歌三下两下地爬到了假山石的顶上,直到和嫱儿有一尺之遥,他甚至能感觉到嫱儿身上散发的阵阵微香,清楚看见她如迎春花一般绚烂的笑脸。

他的心起伏不定,就像擂起的战鼓咚咚敲个不停。他的手缓缓地伸向了毫不知觉的嫱儿,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

厉皇后最近的火气特别的大。稍有不顺,她就大发雷霆。吓得宫女和太监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不敢轻易言语,更不敢怠慢。他们就如陪伴在老虎旁边一样,稍微有点差池,便会性命不保。

厉皇后越想越生气,本来佳妃娘娘和她的儿子冀王就已经威胁到她和太子的地位,让她分心的了,现在皇上竟然流连“断袖之情”,日夜宠腻那男伶。

这可成何体统?想当初她十三岁就嫁给了还未发迹的刘筠,不仅征南闯北地陪着他打天下,还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但是刘筠登基后,一点都不念槽糠之妻的恩情,广纳妻妾妃嫔,虽给她皇后之名,但是久久都得不到宠幸,在这未哀宫里就如囚禁在冷宫地狱一般。

“不行,孤一定要除掉那厮,否则,难解孤心头之狠,我儿太子之位也会岌岌可危。”厉皇后越想越火冒三丈,她在未哀宫里像寻食的恶狼一样走来走去,最后,终于按耐不住,憋着那阴冷的双眼:“来人啊,去把那个男伶给孤带过来!”

太监和宫女们吓得战栗不安,去吧,怕皇上怪罪;不去,又怕惹恼皇后,但听到皇后说不去立刻处死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去抓那男伶。

云帝为了表示对妙伶的怜爱,特意命令工匠日夜不息地建造了一个宫殿给他。此刻的妙伶正百无聊赖地待在自己的寝宫里,端坐在雕刻着凤纹的木凳上颜描粉黛。他那纤细的手指抚在自己如丝的长发上,嘴角始终都是言笑自若。

当厉皇后的人硬生生地闯进来的时候,他依然风淡云轻地梳理自己的瀑发,直至那帮太监将他五花大绑带走的时候,他也一直保持着淡漠和冷静,给自己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还故意把桌子上的胭脂水粉撒到了地上。

厉皇后仔细端详着被带进来的妙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世间竟然有你这种魅惑的男子?来人呀,把这个狐妖的皮给孤拔下来,让孤看看他到底是雄是雌?”

太监和宫女们初见时也很惊讶,眼前的这个人,婀娜多姿,美如璞玉,虽然穿着男装,但还真不像个汉子。

大家还是怯生生地不敢去动手。因为这毕竟是皇上的人,得罪了皇上可是欺君之罪。

厉皇后见大家都杵在那儿纹丝不动,顿时暴跳如雷,“这后宫里可没有孤做不到的事!”

说完,她如饿虎扑食一般,几下就撕碎了妙伶的褐色的长袍,又褪去了他里面穿的襜褕,一面结实却又细滑无比的胸膛展露在她的面前。

妙伶不躲不闪也不解释,就等着厉皇后随意地侵辱和发泄。

“原来真是个男子。”厉皇后因为刚才撕扯衣服的蛮力,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她甚至开始惭愧自己这珠黄糙面远不如一个男子的肌肤白皙光滑吹弹可破。

“自古都是你们这类妖人蛊惑君心、国破家亡。妲己、褒姒,哪个不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况且你还是一个男人,迷惑皇上有违天道伦理,今天,孤就要替天行道,阉了你这个下凡人间的妖狐,为我大汉除害!”

厉皇后不顾他人劝阻,拿着短剑就要向妙伶的下身刺去。

“住手!大胆放肆!”云帝大声怒斥厉皇后,“没有朕的旨意,看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除了皇后,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妖狐不除,我大汉难保,难道陛下就不怕‘断袖之情’有违伦理,成为天下老百姓的笑柄吗?孤今天一定要清君侧,灭了这个半人半腰的怪物!否则陛下精血必定被他吸尽,如孤百年过后,如何向先帝交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厉皇后说完,手起刀落,向妙伶的脸上刺去,妙伶躲闪不及,顿时,鲜血像一条扭曲的蚯蚓一般出现在他的雪肌上。

云帝勃然大怒,他一脚把厉皇后踹倒在地,“来人啊,将这个疯女人打入冷宫,待做处置!”说完,他立刻心疼地去拉妙伶,“传太医,快传太医!”

这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太监跑过来禀报,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启禀、启禀陛下,大事……大事不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厉皇后吓得丢掉了手里带血的铜剑,“太子怎么了?太子怎么了?”

“太子殿下……落入水中……不知……”太监不敢再说下去了。

云帝立刻起身出去,厉皇后也连滚带爬地紧跟其后,妙伶捂着自己那还涌着汩汩鲜血的脸颊,眼底都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