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北塞得天下
第8章 得北塞得天下
深夜，丞相萧琛被云帝昭见。
“民间流传吟唱的那首藏头诗，丞相可曾听说啊？”云帝开门见山问道，声音庄重威严。
“哦……这个……陛下不必多虑，这只是惑众谣言罢了。”萧琛曾是云帝的启蒙老师，为人耿直不阿，年过半百但是抖擞矍铄。是个说一不二，不见风使舵的忠良贤臣。
云帝见平日出口成章的萧琛都这么支支吾吾，顿时明白个所以然来，“那就是听过了，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还都一个个瞒着朕。好一个‘得北塞得天下’！奕宏功高盖主，居功自傲，谋反之心天下人尽皆知，奕宏不除，我刘家的天下难保矣！”
萧琛见云帝已经疾言怒色，他立刻进谏道：“陛下息怒，是乃妖言惑众之人嫉贤妒能罢了，奕宏自幼跟随其父南征北战，乃忠良世家。他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而且，他深得战将拥戴，此次北征更是深得军心民意。如若陛下除掉奕宏，必定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反而会落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骂名啊！”
萧琛毕竟是云帝的老师，云帝还是信赖他的这一番话，不过，他还是对那句“得北塞得天下”的流言如鲠在喉，“如何解我心头之患？丞相有何高见？”
“陛下可以让他去驻守北塞边境渔阳郡如何？一来收了他的军机大权，二来防止呼韩邪王再来侵犯我边境？”萧琛这也是权宜之策，云帝对奕宏已经心存戒心，再让他留在朝中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支派塞外驻守边疆至少比日后随便安插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后斩草除根要强啊。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云帝思虑一番，权衡利弊，决定下诏书，派奕宏驻守北塞。
石宪之看见萧琛退下后，和云帝低语：“陛下可听说过春秋时期伍子胥其人？可谓刚烈大丈夫，他的父亲和哥哥被楚平王和费无忌加害，伍子胥带着满腔的愤恨来到吴国，得到国王阖闾的重用，使吴国的军事越来越强大，最后用自己高超的战略指挥吴军大破楚国国都。最后伍子胥掘开楚平王的坟墓，将其尸骨挖出抽打三百鞭才作罢。”他见云帝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北塞离炀安城千里之外，陛下何不把奕宏的儿子作为人质留在宫中，以防止奕宏在北塞起兵作乱呢！”
……
“大云帝诏曰：奕宏将军为大汉开疆拓土，不费卒马，收复北塞有功，赏赐千万钱，布匹百绢。然北塞呼韩邪王部落常年对我边境滋扰不断，且邪王余力尚存。特赐奕宏为卫都大将军，镇守渔阳郡；赐奕宏之长子奕云轩为伴读侍郎，进宫辅佐冀王洛……钦此！”
奕宏一家人叩拜接下圣旨。
此时，心里最难过的莫过于奕宏夫人润安。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这一别不知几载能够再相见，她紧紧地抱着轩儿，“我的夫君赴汤蹈火，为国家忠心耿耿，哪想却换来将我们分派到千里之外，害得我儿如人质一般囚禁宫帷。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让我们骨肉分离。风波一所失，各在天一隅，念子怅悠悠，何以慰我愁。”润安哭得几乎虚脱，那泪水犹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
奕宏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妻子，君命难违，全家的生死都掌握在云帝的股掌之中，小小的嫱儿似懂非懂，她也泪水涟涟，轻轻拉着润安“娘亲不哭，娘亲不哭。”然后又去拉哥哥轩儿，“嫱儿不要离开哥哥，哥哥说要保护嫱儿的。”
轩儿反而冷静沉着，他安慰哭红双眼的母亲，唉声叹气的父亲和懵懂纯清的妹妹，“爹爹，娘，妹妹，莫要悲伤，轩儿立志保家护国，将来要做爹爹一样热血沸腾、大气凛然的将领。轩儿愿意去宫中陪冀王伴读。”
......
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千万声叮咛终有最后一句，再难舍难分的离别时刻终须要上演。
这天，干冷的空气里夹杂着离别的哀愁。
轩儿拜别父母，“儿子不孝，不能在您身边侍候，希望爹娘保重身体。儿子一定做一个栋梁之才，不会辜负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厚望。”
说完，他向父母磕了三个头。这几日润安的眼睛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她瘦弱得和干枯的树杈一般。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奕宏拍了怕儿子的肩膀，“我儿已经大了，将来要成为一个忠奸分明，顶天立地的汉子！”
嫱儿跑过来，将自己最心爱的哨子送给了哥哥，“哥哥每次吹起这个哨子的时候，就是在听嫱儿唱歌一样。”
轩儿摸着妹妹的头，“嫱儿要替哥哥照顾好爹娘，要听话，我们兄妹总会有相见的那天，到时候，哥哥听你亲自唱歌，好吗？”
“好啊，好啊。”嫱儿破涕为笑。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马，奕宏一家人久久仁立，冷风吹刷着他们哭红的双眼，万水千山都将隔不断他们的思念。
深夜，丞相萧琛被云帝昭见。
“民间流传吟唱的那首藏头诗，丞相可曾听说啊？”云帝开门见山问道，声音庄重威严。
“哦……这个……陛下不必多虑，这只是惑众谣言罢了。”萧琛曾是云帝的启蒙老师，为人耿直不阿，年过半百但是抖擞矍铄。是个说一不二，不见风使舵的忠良贤臣。
云帝见平日出口成章的萧琛都这么支支吾吾，顿时明白个所以然来，“那就是听过了，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还都一个个瞒着朕。好一个‘得北塞得天下’！奕宏功高盖主，居功自傲，谋反之心天下人尽皆知，奕宏不除，我刘家的天下难保矣！”
萧琛见云帝已经疾言怒色，他立刻进谏道：“陛下息怒，是乃妖言惑众之人嫉贤妒能罢了，奕宏自幼跟随其父南征北战，乃忠良世家。他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而且，他深得战将拥戴，此次北征更是深得军心民意。如若陛下除掉奕宏，必定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反而会落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骂名啊！”
萧琛毕竟是云帝的老师，云帝还是信赖他的这一番话，不过，他还是对那句“得北塞得天下”的流言如鲠在喉，“如何解我心头之患？丞相有何高见？”
“陛下可以让他去驻守北塞边境渔阳郡如何？一来收了他的军机大权，二来防止呼韩邪王再来侵犯我边境？”萧琛这也是权宜之策，云帝对奕宏已经心存戒心，再让他留在朝中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支派塞外驻守边疆至少比日后随便安插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后斩草除根要强啊。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云帝思虑一番，权衡利弊，决定下诏书，派奕宏驻守北塞。
石宪之看见萧琛退下后，和云帝低语：“陛下可听说过春秋时期伍子胥其人？可谓刚烈大丈夫，他的父亲和哥哥被楚平王和费无忌加害，伍子胥带着满腔的愤恨来到吴国，得到国王阖闾的重用，使吴国的军事越来越强大，最后用自己高超的战略指挥吴军大破楚国国都。最后伍子胥掘开楚平王的坟墓，将其尸骨挖出抽打三百鞭才作罢。”他见云帝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北塞离炀安城千里之外，陛下何不把奕宏的儿子作为人质留在宫中，以防止奕宏在北塞起兵作乱呢！”
……
“大云帝诏曰：奕宏将军为大汉开疆拓土，不费卒马，收复北塞有功，赏赐千万钱，布匹百绢。然北塞呼韩邪王部落常年对我边境滋扰不断，且邪王余力尚存。特赐奕宏为卫都大将军，镇守渔阳郡；赐奕宏之长子奕云轩为伴读侍郎，进宫辅佐冀王洛……钦此！”
奕宏一家人叩拜接下圣旨。
此时，心里最难过的莫过于奕宏夫人润安。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这一别不知几载能够再相见，她紧紧地抱着轩儿，“我的夫君赴汤蹈火，为国家忠心耿耿，哪想却换来将我们分派到千里之外，害得我儿如人质一般囚禁宫帷。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让我们骨肉分离。风波一所失，各在天一隅，念子怅悠悠，何以慰我愁。”润安哭得几乎虚脱，那泪水犹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
奕宏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妻子，君命难违，全家的生死都掌握在云帝的股掌之中，小小的嫱儿似懂非懂，她也泪水涟涟，轻轻拉着润安“娘亲不哭，娘亲不哭。”然后又去拉哥哥轩儿，“嫱儿不要离开哥哥，哥哥说要保护嫱儿的。”
轩儿反而冷静沉着，他安慰哭红双眼的母亲，唉声叹气的父亲和懵懂纯清的妹妹，“爹爹，娘，妹妹，莫要悲伤，轩儿立志保家护国，将来要做爹爹一样热血沸腾、大气凛然的将领。轩儿愿意去宫中陪冀王伴读。”
......
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千万声叮咛终有最后一句，再难舍难分的离别时刻终须要上演。
这天，干冷的空气里夹杂着离别的哀愁。
轩儿拜别父母，“儿子不孝，不能在您身边侍候，希望爹娘保重身体。儿子一定做一个栋梁之才，不会辜负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厚望。”
说完，他向父母磕了三个头。这几日润安的眼睛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她瘦弱得和干枯的树杈一般。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奕宏拍了怕儿子的肩膀，“我儿已经大了，将来要成为一个忠奸分明，顶天立地的汉子！”
嫱儿跑过来，将自己最心爱的哨子送给了哥哥，“哥哥每次吹起这个哨子的时候，就是在听嫱儿唱歌一样。”
轩儿摸着妹妹的头，“嫱儿要替哥哥照顾好爹娘，要听话，我们兄妹总会有相见的那天，到时候，哥哥听你亲自唱歌，好吗？”
“好啊，好啊。”嫱儿破涕为笑。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马，奕宏一家人久久仁立，冷风吹刷着他们哭红的双眼，万水千山都将隔不断他们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