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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尤物戏子妙伶(1 / 2)

第5章 尤物戏子妙伶

宦官石宪之看见寝宫里的云帝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正是自己投其所好的好时机。他轻轻地俯在云帝的耳边,悄悄说道:“戏子妙伶,男身女音,举步婀娜,媚态百生,是为人间尤物也。”

刘筠顿时来了兴趣,“真有其人?带我一见!”

石宪之立刻站起身,双手合拍两下,随着编钟、建鼓的齐律鸣奏,一个腰如细柳,袖若丝绦的舞者掩面而来,只见他时而低头颔首,时而回转袅娜的身姿。云帝越是好奇他的长相,越是不得而见。

妙伶那犹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在发髻处别着一串冬日的腊梅花。他的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儿,随着舞步游转而香气越发的扑朔迷离。拽地的长袍如蝉翼一般,那修长的细腿踩着舞步不断地撩拨着云帝的心。

“世间竟有如此奇男子?”云帝就像失了魂一样,被牵引到舞者面前,用那双杀人无数的手,缓缓打开了舞者的庐山真面。

石宪之看见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般,立刻招呼所有的下人退去。

看惯了粗枝大叶、满脸胡茬的男人,这个犹如女子一般拥有吹弹可破的肌肤的男子真是让云帝大饱眼福,那含情美目,那美靥脸颊,那一颦一笑,那宛转悠扬的腔嗓,简直是人间尤物啊。云帝看着爱不释手,他任由舞者撩拨拖拽,如俘虏一般。

妙伶身上携带的香味儿犹如悠远深长的美酒,使云帝醉得云里雾里。他把手伸向男伶,轻轻地褪去他的袍子,摩挲着他的下巴、锁骨,欲罢不能。

叫做妙伶的舞者,停止了低低的吟唱。他任由云帝的轻抚,轻声说道:“如果陛下不嫌,奴家愿意侍寝。”见云帝半晌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那粗糙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游离。他眨了眨狐媚狭长的眼眸,拖拽着云帝的衣袖,带到龙榻上……

……

塞北,寒风凛冽。

身在塞外的奕宏连夜集合各阵营,“传我军令,曹卫尉,你带领精壮骑兵五千,渡河夜袭呼韩邪部落,只准败不准胜!佯装战降逃回。”

待曹卫尉领命出营之后,他又颁布第二道命令:“左将军,你速带领两千士兵去山北阴坡挖这种植物的根茎回来,编绑成草绳。”

说着,他拿出一株根茎修长的植物,因天气寒冷,上面是托着几片泛着枯黄的叶子,“切记,远离战马。这种植物叫‘马止践’,又叫‘马见愁’,编折入水能散发出马儿避讳不及的味道。”

接着,他又向另几个下士吩咐道:“其他将士,兵分三路退到三里之外,账营留下。”

待各将士领命出发之后,他用冷水激了激几夜未眠的双眼。仰望这塞北的寒冷星空,他有着无限的感慨和惆怅,“猛士守四方,何日归故乡,牵魂梦绕为哪般,吾若细思量!”

……

呼韩邪王正带着自己的部队巡逻。他身着短衣胡服,上衣的下摆和后背贴着黑色貂皮。头戴羊毛锥形尖顶钻帽,露出斜在一侧的发辫。在他的高头战马上,儿子呼韩邪玥歌在他的怀里,俨然一个威凛的小战士。

“阿娘!”玥歌看见他的阿娘在向他招手,立刻跳下马来,扑向自己的母亲诵雅。

“玥歌就像那巍峨的岭山,像浦洒在平原的注雨,像湍流在北塞的沐河。是我们北塞的卫士,怎么能还是乳臭未干的样子,依偎在阿娘的怀抱里呢?”诵雅推开玥歌,严肃地说。

“岭山、注雨、沐河,都离不开大地母亲,所以,玥歌也离不开阿娘。”玥歌的眼睛明亮得像夜晚的星星,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脑后勺的小辫子又黄又卷。他把钻帽给自己的阿娘戴上,“阿娘是大地,要温暖,只有大地温暖了才有岭上的鲜花儿,才有下落的注雨,才有解冻的沐河。”

诵雅笑了笑,点了点玥歌的头,“将来娶了妻就该把阿娘忘了!”

呼韩邪王也凑过来哈哈大笑,“我儿将来一定也是我们草原的雄鹰,北塞的王者,到时候能娶到最漂亮的阏氏。”随后,他又豪迈地向自己的臣民喊道:“大家做好防范准备。我们会派八路部队巡逻站岗,守护老弱,如果汗军突袭,大家由北路部队掩护离开。”

汗军之所以选择冬月攻打北塞,就是因为越往北气候越寒冷,而这个马背上的民族会拖家带口地迁到稍南部的地区。这样在作战上,也有利弊之分。战士们守卫在自己的亲人周围而容易分心,但是,为了誓死捍卫自己亲人的安危,他们也会奋力拼搏,视死如归。所以呼韩邪王趁厉迟还未落稳脚跟就先发制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避免被两路夹击。这也是出于对自己亲人和整个族人的保护。

随着黑暗的来临,汉军也悄悄涉水过河,他们趁月朗星稀的夜幕下,反曲弓配上燃着火的箭,直射呼韩邪部落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