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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2 / 2)


  “她已经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阿娘觉得圣人还会对她有所关注么,就是她上达天听,谁会信呢!”房遗直冷笑一声,转即对卢氏道,“只要二弟把性子硬起来,就没有什么难的了。”

  卢氏仿佛受到了鼓舞,连连点头,立刻起身去劝房遗爱。

  次日清晨,脆朗的鸟叫声婉转传来。

  高阳公主受了刺激,极不愿跟房遗爱一起远行,坚持不去。随后不久,高阳公主喝了一杯果汁之后,就晕了过去,房遗爱亲自把她扛上了车。

  卢氏:“别对她步步忍让,有个男人的样子!你大哥昨天应该已经把话都交代给你了,你好生照做就行,他不会坑你。”

  房遗爱乖乖地点头,表示都记清楚了,随即就和房玄龄、卢氏等人告别,上了马,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长安城。

  卢氏起初不觉得什么,等目送儿子的身影消失之后,整个人忽然来劲儿了,痛哭不止。

  房玄龄心疼地抱着卢氏,不时拍拍她的后背,“乖,别哭了,你也清楚外放对咱们二子来说是好事。”

  卢氏点点头,由着房玄龄拉他回去了。

  房遗则依依不舍的感慨,“就这么走了,以后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二哥。”

  房宝珠擦了擦泛红的眼睛,不理解地问房遗直她二哥二嫂为什么一定要走。

  “为了不死。”房遗直说了这句之后,就转身离开,自行骑马直奔明镜司。

  ……

  三天后,中书侍郎府。

  崔清寂连输了两盘棋给崔干。

  “你精神不济了,对了,我听说公主在查一桩大案子,有关于将军府?”崔干问。

  崔清寂点头,“三百六多具尸骨。”

  崔干挑了眉,“我也听说了,是将军府里的事。太让人意外,季望忽然死了,府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具尸体。这么大的案子若是你也能参与其中,必定会立功,引人注目。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圣人把你调走了,于我们来说是个损失。”

  崔清寂捏住手里的棋,看着父亲崔干,“之前父亲教诲我,局不到最后难分胜负,而今怎么又……”

  “也有一招叫审时度势,但我不得不承认晋阳公主在破案这方面乃是奇才。十个男儿,便是十个如你我这样的人,都未必比得过她。”崔干顿了下,然后观察崔清寂的表情,“最近这些日子,我甚至在想,你若真有一个这样厉害的娘子,你该如何自处?有的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阿耶在劝我放弃?”崔清寂看向崔干,“其实晋阳公主并没有阿耶想得那么厉害,她是是借助了……总归没您想得那么厉害。”

  “又胡说八道,看看你现在精神不济的样子。那房遗直明目张胆得让他的朋友们‘合情合理’刁难你,偏不让我们拿不着把柄。可消息拦不住,公主得知之你受欺负后,没有半点怜悯之心。都说‘郎有情,妾有意’才是一个好姻缘,你这里还有继续的必要么?”

  “有。”

  ……

  明镜司。

  李明达正在整理将军府的案卷,忽然收到一封信。信封上写‘晋阳公主’四个字,苍劲有力。敢把这四个字写在信封上的人,并不简单。

  李明达摸到信封里边有一个凸出的东西,打开后,将信封倒扣,一颗石子从里面滚了出来。

  第142章 大唐晋阳公主

  李明达拿着石子观察了会。石子有拇指指甲大小,微黄,边缘有青色。

  她用手指来回捏动石子,微微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房遗直这时候来了,和李明达回禀了下他之前调查乌头山山匪的情况。

  “我们仔细问了那个当初和乌头山常来往的当铺老板,他并不知三四年前山上还有什么厉害的神秘人。还说十几年了,山上的山匪就只有三十一名,后来还走了两个,就剩二十九个。小山寨,干不了什么大勾当,只会找那些三三俩俩路人去劫。当铺老板还说,这些山匪最喜欢劫那些赶考的书生,身边带的人少,但身上盘缠足,轻松劫几个就够他们潇洒半年了。”房遗直道。

  “那三四年前山里头有没有访客?”李明达问。

  房遗直摇头表示不知,“当年山寨里的人不是远放就是死了,不太好查。不过我倒是想到一方面,这些山匪每日总要吃饭,但他们并没有在山里种菜。”

  “那边便是有人给山寨送菜,或者会有山匪会有人经常下山买菜?”李明达道。

  房遗直点头,“既然当铺是长期来往的,那么很可能买菜也只在一家。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保密一些更好。这买菜的次数必然要比去当铺的次数多,不管这个人往山寨上送菜,或者是说山寨的人去他那里买菜,此菜贩对山寨的了解一定会比当铺老板更多。”

  李明达点头赞同,觉得房遗直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那我们暂且就朝这个方向去查,看一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买菜做饭这种事,必然不会太绕远,就从乌头山附近查起,不排除会是一些农户百姓家,任何可能都要查。”李明达吩咐道。

  房遗直应承,立刻拿出地图,以乌头山为中心标注了周围几处村县,令落歌和程木渊带人就从这几个方向开始调查。

  等人都下去之后,李明达犹豫了下,对房遗直道:“你二弟的事——”

  “还有多谢公主,这是最好的结果。”房遗直谦谦行礼。

  李明达愣了下,看房遗直而今淡然的表现,就把嘴边安慰的话咽了回去,“听说十七姐并不情愿离开,是你们使了法子才走的。可十七姐性子骄纵,而今出的事也证明她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你们用这种强迫的手法让她离开,只怕之后会闹得更凶。”

  “由不得她,这是圣命。”房遗直道。

  “她若不怕圣命呢?”李明达想起那天高阳公主从立政殿离开后的愤怒,她对那个辩机和尚应该是动了真情。她一个连圣人都敢恨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恨。

  “性子可以改,只要用对方法。公主切莫担心,这件事我们房家可以解决。”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毕竟我和她也是十几年的姐妹,多少对她的性子有一些了解。”李明达道。

  “公主之前也被她骗过。”房遗直盯着李明达。

  “那时候小,糊涂,现在看得更清楚,你是知道我能耐的。”李明达回看房遗直,发现房遗直看自己的眼睛里,似乎透出了点疼惜的味道。她明明在向他宣告自己很厉害,为何要露出这种目光?

  房遗直笑,带着一种很骄傲的语气夸赞:“公主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