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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2 / 2)


  魏叔玉对崔清寂不诚心地笑了笑,“你这么说也说明不了什么,家仆对主人用心,那是家家都如此的事。而且恰恰就是因为忠心,所以随从都是随从着主人的喜好来。所以我说羞辱我妹妹的事,便是你的随从所言,也跟你所言无异,这下你不认也得认了吧。”

  “哪来的谬论,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崔清寂眼盯着魏叔玉,“你我都清楚,你是何故意俩挑我的毛病。而今你也如愿了,就可以走了。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担心的那件事不会发生。你今后若想在外人面前,和我对着来也可,只说彼此脾气不相投,互看不上罢了,但不要随便诬陷我的品行。我崔清寂对于女人,任何女人,都不说出羞辱之言。彼此让一步也就罢了,若争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魏叔玉看一眼崔清寂,只是撇嘴一笑,既不否认他的话,也不承认。

  崔清寂见他此状,也了然他如何想了,便举起手边的茶杯,对魏叔玉示意。魏叔玉随即也拿起桌上的果汁,对崔清寂示意了一下,但只抿了一口,便立刻起身和崔清寂道别。

  魏叔玉随即去找李明达,要和公主告辞,得知公主人远在后院,他便不欲去打扰。回身走了几步欲离开,又见那边崔清寂的侍从木朗从东厢房出来,朝他这边看。魏叔玉想了想,还偏要去找晋阳公主告别了。

  随即问了侍卫,对方让他稍等,不久之后,就急急忙忙来告知公主允准,引他往后面去。

  木朗见状,就回屋告知崔清寂。

  崔清寂笑了下,淡然品茶,倒无所谓。即便魏叔玉长了一张令全长安城女子都留恋的模样,崔清寂也清楚,晋阳公主看不上他。“能由表及里的,才是真正的清俊君子。公主看人,必然不会只看浮表。”

  木朗点点头。

  李明达正对着一团迎春花发呆,转即听到魏叔玉的脚步声,便感兴趣地回头瞧他。待魏叔玉请礼之后,李明达立刻就问他和崔清寂的唇枪舌剑的结果如何。

  魏叔玉笑着摇头,“没结果,我能辩,他也不差,不过这个仇我却是记下了。”

  “不过是小事,各退一步就罢了。”李明达叹道,随即她接过碧云弄来的鱼食,走到石拱桥上往塘子洒食。

  本来碧绿不见底的池水瞬间翻涌出波浪,无数条锦鲤争相抢食。

  “贵主您瞧瞧,真想不到,这池子里的锦鲤一年多没人管,还能这么肥壮。”

  李明达点头,禁不住叹:“是有些奇怪。”

  “许是池子里水草小虫多,自个儿就能长这么肥。”魏叔玉想了想,猜测道。

  李明达点点头,觉得魏叔玉所言也有道理。

  “今日叔玉冒犯打扰,给您请罪,还望海涵。”魏叔玉行礼,随即表示以后公主有什么需要他出力跑腿的地方,他一定会竭尽所能。

  “罢了,你我自小就相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冲动的时候。不过崔六郎的为人,该不会是你说的那般。”李明达审视魏叔玉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怀疑,“你……另有目的?”

  魏叔玉忙摇头,“万不敢,叔玉自小到大就有两个毛病:第一喜欢护着妹妹,最受不得她受委屈;第二自视甚高。”

  李明达扑哧笑了,看着魏叔玉,“且不说第一个,第二个你竟然知道。”

  “是知道,但真遇到事的时候,还是难改自己的臭毛病,以后叔玉一定要每日三省,尽量把这个毛病改掉。”魏叔玉自我反省道。

  李明达点了点头,“这倒是难得了,你自小就带的毛病。小时候你在宫里头,就没见你多自谦过。”

  魏叔玉不好意思的笑着应承,再次给李明达赔罪。

  “也罢了,你和崔清寂的事如何我不管,去吧。”李明达打发魏叔玉道。

  魏叔玉没走,而是行礼之后,看看四周,然后跟李明达小声道:“贵主慧敏,想必早已经知道圣人有意撮合您和崔六郎……”

  “魏世子,你越矩了!”田邯缮呵斥道。

  “抱歉冒犯,但叔玉只是想出个好主意给贵主。”魏叔玉说罢,就别有意味地看着李明达,目光里透着十足的自信。

  李明达抬手,示意田邯缮不必阻拦,又使眼色打发身边那些随从都站远点。

  “你说,我倒是好奇你的‘好主意’为何。”

  “这要贵主先实话回答叔玉一个问题。”魏叔玉道。

  李明达应承,让魏叔玉问。

  “贵主是否想拒绝和崔六郎的婚事?”魏叔玉顿了下,然后不确定道,“我冷眼看着贵主对他,似乎并没有兴趣,待他的态度还不如对叔玉、遗直兄和宝琪等几个好些。”

  李明达笑了,眨了下眼睛,算是应承了魏叔玉的说法。

  魏叔玉得了这个确认,立刻拱手,小声和李明达说了一个主意。

  李明达惊讶了下,然后皱眉,“你这个办法有些冒险。”

  “所谓旁观者清,在叔玉看来,这个办法贵主若是照做,事情一准儿会如公主所愿,成不了。”魏叔玉道。

  李明达想了下,“知道了,我会考虑看看,也多谢你的主意。”

  魏叔玉笑着行礼,随即就潇洒而去。

  田邯缮有些担忧地望着远去的魏叔玉,不太安心地看着自家公主,“贵主,这……这主意能行么?”

  “自小他就鬼主意多,未必个个都好,”李明达叹道,“但这次的倒是可以斟酌。”

  “又想起每次他都被贵主给弄哭的事了。”田邯缮回忆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道,“怕只怕魏世子至今日,都不知道贵主当初对他使了坏,才叫他哭了那么多次鼻子。”

  “该是不知道,”李明达笑一声,然后斜眸警告田邯缮,“而今都大了,这种事更没必要说,管好你的嘴。”

  “奴深知!”田邯缮忙应承。

  李明达用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吧。”

  行至前堂,却瞧见崔清寂也在此处。崔清寂正和守门侍卫打听李明达的去向,转头一瞧,就见李明达才从后院的方向回来,方知她刚刚并不在此处,微微蹙眉一下,但转即面容上就露着淡淡地微笑,去和李明达行礼,询问公主可选好合适的房间没有。

  “贵主有什么要求,便和下官说,下官随后就照办,保证办得妥当。”崔清寂请命道。

  “既然我是明镜司的主管之人,还是该坐镇正堂之后的正房最好不过,挨着你的东厢房。”李明达不忘在后头补充一句。

  崔清寂怔了下,便忙笑着应承是自己的荣幸。